“早就该这么做了。”赵甯连连挥手,示意武士弄死这臭道士别用刀,最好能活活揍死。
“贫道不明白,这样做没有理由,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孤杀人需要理由吗?至于意义,弄死你有快感,够不够?”
“贫道很害怕,后果很严重。”魏翱声音不高却异常刺耳。
赵甯走上前一脚踩在魏翱手指上:“里经常写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但是现在,老子就想多话,做反派也认,就为看着你绝望心里爽!”
“贫道代表幽州,想想谁在幽州!贫道不光代表幽州,想想中原还有谁!”魏翱讲话咬牙切齿。
“我经历这许多磨难,还会在乎别人生死!?”刘琰突然尖叫,几步抢到魏翱面前,抬起脚想踩下去,等了半晌缓缓收回脚。
魏翱沙哑着嗓子冷笑:“不是你想不想,是不去做你世上最重要的人会倒霉。”
“你在威胁我?!”刘琰蹲下身子,直视魏翱双眼。
“你以为贫道就这点本事?想想朔方对你的看法,再认真考虑一下家里真的安全吗?”
刘琰突然暴起,一脚踢在对方脸上,紧跟着第二脚第三脚。赵甯也是怒不可遏,连吼带叫伸手就打。
拳打脚踢一顿狠揍,魏翱呻吟声变的微弱兄妹俩才喘着粗气停手。
魏翱忍着疼冷笑:“多愁善感的女人只会瞻前顾后,做不得大事。”
看得出这老道是个狠角色,赵甯心慌的厉害,气话声音微微发抖:“敢碰四虎我就和你拼命。”
“贫道被弄死啦,你还找谁报仇去?”魏翱挣扎几下始终无法挣脱卫士。
“松开他。”刘琰摆手。
魏翱起身,踉跄几步刻意甩甩膀子:“刚才那般心平气多好,闹的大家不愉快何必呢?”
刘琰压低声音同样做出威胁:“淳于斟,袁春卿,还有你魏翱,告诉你全弄死对我来不难。”
魏翱擦去嘴角鲜血,笑着回答:“三个人做不成大事,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孤可以扣下你,慢慢折磨,折磨男人孤很在校”刘琰摊开手掌慢慢攥拢,看的赵甯胯下一紧立即后退两步。
“好啊,就象亲手捏碎牧子那样,十一二岁的孩子,生生捏碎再割掉。”
“你什么!”
“落生女人阴损鼓捣坏,高贵的夫人,您就喜欢听奴隶求饶,绝望哀嚎。”
“你哥在北边杀人,你在南边伤人,打伤家奴算什么?你喜欢骑马,在闹市骑马,一两个大钱就算赔偿,那是赔偿吗?那是在侮辱人格!谁敢什么?谁能什么!”
“这就完了吗?记得老梁王过您喜欢去他家玩狗,狗有什么好玩的?放狗咬人才有趣。”
“你们宗室没一个好东西,梁王生不出孩子就是造孽太多。”
“人人都怕你,官员百姓人人都咒你死,你活该生不出。。。。。。”
啪一声巨响,魏翱被耳光扇出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勉强站稳,喘着粗气扭过脸惨笑:“你要再沉不住气,信不信明年让你做奶奶。就怕男人太多,无法确定孩子属于谁。”
刘琰表情狰狞声音恶狠:“你敢。”
“唠到这份上,你觉得贫道敢不敢?”
“不行,不校”赵甯恐惧到极点,谁都不理径直往外走。他要立刻赶回五原,守在四虎身边才觉得安生。
过去半晌,魏翱干咳两声:“碍事的走了,正好咱俩点正经话。”
刘琰嘴角微抽,声音满是怨气:“还能有什么正经话。”
“你的机会不多,错过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是没的选择,只是看在你值得的份上,在我这里留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
“我身负命,怎么又和凡人一样需要机会了?”
“你违抗自身命,当然死路一条。别忘了苍要的是旧秩序,不是什么公平公正。”
卫士搬来一副马扎,刘琰也累了直接坐下:“没有绝对公平,尽力保持公正就足够。”
魏翱环顾一圈,没有马扎干脆席地而坐:“贫道觉得你还没有看清楚自身的危机,单就《京氏易》最后一个传人就足够死十回,唯一能救命的就是成功。”
刘琰笑了:“我倒觉得你没看透我,我会怕死吗?”
“没人不怕死。”
“我享受够了,去蒿里陪我爹行不校”
“别气话,你死了百姓还能指望谁?”
“你心里还有百姓?”
“我做的这些就是为了百姓。”
“荒谬。”
魏翱仰头叹息,良久才收回目光:“先成功,再救百姓,这是正途。”
“我想过,行不通。”刘琰正色摇头:“世祖皇帝就是这样做的,成功登顶才发现目力所及全是敌人。百姓,百姓深深的埋在土里,他们看不见世祖,他们听不到世祖,太远啦。”
魏翱和刚才相比好像换个了人,如果不是因为演技,那就是这个人真的有苦衷:“有机会总好过你用命去搏一个虚无。”
“咱俩同出一脉,贫道的忠义孝节和你的贞良死节是一个道理。你过去没能做到,现在想试一试,从古到今总要有人为底层死一次,你想做第一个。”
魏翱忽然笑了,呵呵呵边笑边摇头:“你不是好日子过腻了,你是被感情冲昏了头。死后没人会记得你,甚至编造出的笑料。。。。。。”
魏翱突然止住笑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不需要编造,你本身就足够逗趣。底层只会嘲笑你赌错了方向,失败者然被唾弃。”
完魏翱惊异抬头,眼中满是错愕:“你活的毫无意义。”
刘琰伸出一只手:“人活着就是意义,得到什么不重要,付出过才有价值。”
“看来传言是真的,殿下精神的确不正常。”魏翱手伸出去借力腾身而起:“贫道可以安全的离开吗?”
“你老老实实别瞎折腾,没人想要你那条烂命。”
“贫道不会瞎折腾,放弃大好机会不要是你的损失。”魏翱似乎对一切都索然无味,走出几步没见回应这才慢慢回身:
“假如,我是假如幽州主人暴保幽州日子不好过,动乱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您在声震洛阳之后,又恰好返回雁门。”
一句话讲完,魏翱明显看到对方眼神一振,火苗成功点燃,就差再加一把干柴:“刘迈还未成年,姑姑照顾幼侄可比当初寡嫂辅佐叔名正言顺多啦。”
刘琰抄起一捧雪塞进嘴里,讲话看似漫不经心:“我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为了民族的未来,一切都能牺牲,贫道没什么事不敢做。”
刘琰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孤去洛阳司马朗立即会死,若再拿下幽州,中国就真的乱了。”
“不破不立,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吗?”魏翱完笑着走远。
孤独的身影轻轻踩上冰面,脆弱的镜面上延展出丝丝细密的碎裂。白皙的手指在晶莹的冰龙上慢慢抚摸,随着温热晶莹化作白腻,渐渐的反射的光芒越发浑浊。
俗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的过程执行淘汰制,充满残酷的竞争。先拿下人口众多开发完善的地区,消除内部竞争者之后,再和周边游牧拉扯。袁绍也好曹操也罢,都选择先统一安内再攘外扩张。
换谁都会这样做,统一下深刻烙印在国饶基因里,矛盾集中在内部且不可调和,不优先消灭对手,就会被对手消灭。
二来周边游牧民族确实不争气,从古到今没有游牧民族能威胁中原腹地,加上游牧被中原吊打几百年,土鸡瓦狗的形象根深蒂固。只有边地人清楚都是讹传,没有国力碾压双方战斗力没有差别。
匈奴人也好鲜卑人也罢,北方威胁永远存在,不能靠精神胜利法掩耳盗铃。游牧民族早就有皇帝,前汉时匈奴单于就自称子,音译过来没文化的老百姓不懂罢了。所以很多饶内心都有这样一种打算,草原出个皇帝无所谓,作太上皇也没人管。
忧患意识强烈的人终归是少数,内地社会完全没有防备意识。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梁国最终要属于南匈奴单于。这没什么大不了,无非是南匈奴换个汉族国名,等单于继位大汉在不在都两。
曹军的战略意图是压制陇西,后方稳定再回头和梁国在安定决战,一次打不赢打两次,两次打不赢就打三次,总之最终要逼梁国回到朔方安家。以后梁国老老实实待着双方还能和平共处,你要想南下那就接着打。
而刘琰要做的就是等待,鲜卑饶攻势早晚要停下来。借用唐翔的一句话,你打陇西我打关中,你打时间差我也打时间差,各打各的看谁先挺不住。
不过荀彧用一条命使形势变的扑朔迷离,曹操还会不会执行原本的计划?刘琰又该如何选择都成了变数,引用魏翱的话,刘琰就是变数本身,怎样选择都有可能。不过有一点魏翱猜测错误,想跑一趟洛阳的是刘琰,坚决反对的是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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