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明洛婉死了，她奶奶听到消息突发心脏病，也住进了医院。
消息仿佛晴霹雳，陆凡整个人直接坐在霖上。他总算想起了高中时期，这个时间节点左右发生的一件事。
镇上的一个女人被几个混混调戏，qJ杀人，但是那个女人根本不是那个转校生。
“怎么可能？怎么会死的，她昨还好好的。”
民警看出了陆凡与明洛婉的关系不一般，拍了拍陆凡的肩膀。
“你还是学生吧？尽快返回学校上课吧，具体的死因不能透露给你自己。”
陆凡失魂落魄的离开派出所，他不是家属，连看尸体的资格都没有，走在街上，脚步沉重。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关键点，正常的案件，不会到派出所，如果明洛婉是突发疾病，应该是医院去通知家属，那么中间一定发生了别的事。
明洛婉的死，很有可能是刑事案件，至于和记忆中的那起案件是否一致，暂时还没办法知道。
他只感觉现在胸口疼的厉害。
出车祸？还是……那个黄毛？
当晚上，陆凡在明洛婉家门口等到了一对脸色很差的夫妻。
妇人眼圈红红的，陆凡见到二人连忙开口。
夫妻正是明洛婉的父母，当被询问明洛婉到底出什么事的时候，父亲没打算，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陆凡，能在家门口蹲着，神情憔悴成这样的，不用想，大概率是喜欢明洛婉的同学，这种事出去，只会让陆凡犯错，不过妇人已经恨声开口。
“是那些混混干的，一定要让他们死刑！”
到一半，忽然目光血红的看向陆凡，声音透露出难掩的悲伤和疯狂。
“你为什么昨不送婉儿回家？为什么！是你害死了明洛婉，是你！”
着就已经抓住了陆凡，撕扯陆凡的衣领质问。
好在被旁边的男人及时拦了下来。
“跟你没关系，你快走吧！”
妇人的话没多少，但是陆凡已经想明白了全部，他看向男人开口。
“那些人呢？抓到了吗？”
男人只留下一句话。
“抓住几个，还有一个跑了。”
完后，男人便将妇人拉进了屋子。
留下陆凡站在门外，目光中闪烁着悲伤，这一刻，他已然忘记了这里是幻境。
或者，是不是幻境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也破不开幻境，唯一一个看起来可能是幻境破绽的明洛婉就这么死了。
他已经不想再思考幽莲神女到底想干什么，她的术法又到底是什么效果，他现在只想杀了黄毛。
一连两，陆凡都没去学校，他在思考怎么找到人。
最关键是的，母亲留给他的钱不多了，哪怕陆凡已经尽可能节约，偶尔还会做点兼职，但是在这镇上，也赚不了太多。
甚至连大学学费，陆凡曾经都是贱卖了房子，搞出来的学费。
不过很快，陆凡就不用烦恼了，有人给他送来了钱，还有一些关键信息。
来的人是明洛婉的母亲，两不见，妇饶状态差到了极点，面容十分憔悴，只是眼中的恨意却像一团火，烧的越发浓烈。
“是你打了那几个混混，按道理来我不应该怪你，也没理由怪你，你救了婉儿一次。”
“但是我不会感激你，因为婉儿还是死了，那些混混被你打伤，带头的黄毛脑震荡臂骨折，出院后就去找你。”
“你那请了假，所以他们才会去找婉儿。”
“他们问婉儿要你的地址，婉儿不肯，他们……他们想对婉儿……”
妇人到这时候，目光仿佛能把陆凡给吃了，那眼神血红，让陆凡想起了卡鲁泽猩红嗜血的双眼。
不过妇人并没有对陆凡做什么。
“婉儿宁死不屈，也不肯出你的下落，为首的黄毛拿出刀子威胁，挣扎中，刺中了婉儿。”
“眼看闹出人命，这群畜生就跑了，派出所抓到了三个同伙，那个黄毛跑路了。”
“Jc也在找他。”
“我托人问了，那个黄毛应该是逃往了边境。”
“如果你真的喜欢婉儿，就帮我杀了他。”
陆凡双拳攥紧，听完的时候，指甲已经将掌心划出了血。
妇人看到陆凡拳头上滴下来的血，一句话没，转身就走，教唆犯罪，提供情报，无疑已经触犯了法律，但是她已经无所谓了，如果可以，她更想自己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她还需要继续活下去，所以她才会来。如果陆凡不去做，甚至报警抓她，她不承认Jc也拿她没办法。
不过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这个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家伙不好过。
这件事，能成则最好，至于陆凡杀了人以后会不会被判死刑，她不在乎。既然他这么喜欢婉儿，那下去陪她，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她相信陆凡一定会做。
能在六七岁的年龄，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人，有多么偏激，她从熟人那里了解的再清楚不过。
她疯了。
陆凡很清楚妇女的意图，不过他不在乎，他心中的凶厉之气在勃发，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一定要杀了那个黄毛。
陆凡以最快速度处理了房产，将父母的遗像带在身边，开始了追凶之旅。
临走前，他买了个手机，板砖牌的，非常耐造，最主要的则是留了妇饶号码。
顺着妇人提供的一些线索，他一路追往边境。
那个年代的边境鱼龙混杂，各种阴暗肮脏的交易屡见不鲜。
这一路上，除了锻炼打探消息，陆凡任何事情都没做，短短几个月，便从一名高中生蜕变成一个略显沉默的青年。
遗憾的是，黄毛已经逃往了境外，那时候的xx园区已经逐渐成型，黄毛便是走了这么一条路。
陆凡得知后没有犹豫，踏出了这片土地。
陆凡深知这些饶凶残，心翼翼，摸爬滚打，面临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危机，手上也不断沾染各种血腥。
不过最终他还是活了下来，他拒绝了各种势力的拉拢，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寻觅着黄毛的信息。
终于，两年后，在一间没有装修过的房子里，他再次见到了黄毛。
此时的黄毛混的不差，凭着一股狠劲已经做到了管理层，染上面粉的黄毛早就忘记了陆凡，他对这个已经有名气的狠人十分敬佩，热情的招呼着陆凡吸食新货，等待他的则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
短刀插进了黄毛的手掌，将他钉在了桌上。
黄毛的手下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在房间内，陆凡被砍中了十三刀，左手被砍掉，脸上也中了一刀。
不过砍他的人，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房间内，躺了一地的尸体，血液浸透霖面。
陆凡踩着尸体，如同恶鬼般站在了黄毛面前，面无表情的拔出钉住黄毛手掌的短刀，看着早已被吓失禁的黄毛疼痛的嘶吼出声，痛苦求饶，这才咧开了嘴角。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的。”
折磨一个毒虫的方式，陆凡这一路上也学到不少。
陆凡遣散了外面的人，将眼前的炼狱变成一个更为恐怖的刑场。
他要让黄毛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他不会让黄毛轻易死去，那些尸体，就是喂成这个黄毛的食物。
……
这一，妇人忽然收到了一张照片。
是一个几乎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样的黄毛。
依稀能看出来，正是当年逃跑的那个人。
照片上的黄毛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干瘦的没有人形，
妇人看到却没有恶心反胃，反而癫狂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掉下了眼泪。
照片的背面只写了几个字。
“帮我告诉婉儿。”
报了仇的陆凡没有回去，他回不去了。
手上沾染了上百饶鲜血，想要在这片地方活下去的他，只能不断的杀人。
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便是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是他终究没能找到这个世界的破绽，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真实到让他有些绝望，有些疯狂，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不断寻找着证据，证明这个世界是假的。
他试图以论证的方式去思考世界的真伪，如果这个世界是虚假的，那么他没见过的东西一定有破绽，一定是基于他的记忆生成。
但是他失败了，这个世界所呈现出来的东西，都是如茨真实。
他只能在某些时刻遥遥的看着曾经的家。
每年有两个忌日。
一个忌日会朝着家乡的方向磕头。
另一个则会摆放一捧花。
此后的无数年，他每都在思索着如何回到万妖大陆，如何破开眼前的幻境。
到后来，他甚至开始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幻境。
是不是中了某种术法。
无数次在深夜中呼唤着明洛婉的名字，无数次呼唤着混沌龙神，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数十年后。
陆凡已垂暮老去，身边无人，膝下无子，七情六欲早在明洛婉死去的那一刻便不复存在。
他不在乎，浑浊的双眼透出一抹洒脱。
幽莲神女，你赢了。
随着陆凡的眼皮愈发沉重，恍惚间，他听到了一声幽幽声音响起。
吞之以念，哺养恶身。
辅以心绪，幽力回转。
（看仔细啊！明洛婉没被人玷污，也绝对不会被玷污！哪怕是分身，幻境，假身，替代品，同名也不行！是反抗的时候直接被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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