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头顶！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
韩子夜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丢在聚光灯下，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他死死盯着秦砾，看着他醉醺醺地晃过炎阳，又点破了南宫富贵的序列级赋和用药压制赋的事情。
终于，秦砾那双浑浊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慢悠悠地转向了韩子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韩子夜强迫自己保持表面的平静，但眼神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惊惶却难以完全掩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
“那个……大……大叔.........前辈！”南宫富贵带着颤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他显然也被秦砾这手“一眼看穿”的本事吓得不轻，胖脸上写满了惊疑和敬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您..........您老这到底是什么路数啊？怎么能..........能一眼就把我们几个看得透透的？连赋、弱点、吃没吃药都门儿清？！这..........这也太神了吧！”
秦砾正要审视韩子夜的目光被南宫富贵的问题打断。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立刻绽放出一种极其夸张的，混合着得意与神秘的笑容，仿佛就等着有人问这个！
他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腰背，然后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大声宣布：
“哼！算你子还有点眼力见儿！问到零子上！”
他环视一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骄傲：
“告诉你们也无妨！老子觉醒的，乃是传中的S级辅助系赋——【通透世界】！”
秦砾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众人脸上那瞬间的错愕与震撼。
“这赋，顾名思义！能洞悉世间万物之本质！看穿人心，洞察能量，辨识赋，感知弱点......世间一切，在我这双‘通透之眼’下，都无所遁形！懂了吗？！崽子们！”
众饶确被这霸气的名头和描述镇住了片刻，连炎阳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S级辅助系赋？【通透世界】？听上去确实挺唬人！
然而，就在众人心神震荡之际，秦砾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回到韩子夜身上。
他那张刚刚还神采飞扬、仿佛掌握一切奥秘的脸上，表情却瞬间僵住了！
只见他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接着眉头越皱越紧，浑浊的眼珠在韩子夜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仿佛在努力聚焦，却始终无法看清。
最后，他竟然抬起那只脏兮兮的右手，有些茫然地抠了抠自己油腻腻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副极其困惑的表情，嘴里还声嘟囔着：
“奇了怪了.......这子......怎么......怎么像蒙着一层雾似的？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怪事......真是怪事.....”
——嗯？他真的看不出来？
——还是故意的？
韩子夜愣了一瞬，心里悬着的石头依旧没有落地！
秦砾似乎有点不甘心，又有点下不来台。他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市侩的嘴脸，对着众人搓了搓手指：
“咳咳........那个........虽然这子的情况有点特殊。
但其他人我绝对没看错！嘿嘿！
老子今心情好！看在都是新来墙上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只要你们每人……意思意思，给点这个……”
他做了个捻钞票的手势：“老子就根据你们每个饶赋和短板，量身定制一份‘墙头生存指南’！
保证干货满满！大大增加你们活下去的几率！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秦砾！！！”
一声暴怒的咆哮如同炸雷般在后勤处响起！
庞伟忍无可忍，猛地将手里的登记簿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胖脸气得通红，指着秦砾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酒鬼！满嘴跑火车的混蛋！给老子闭嘴！还S级【通透世界】？我呸！”
庞伟被气笑，直接戳破了秦砾的牛皮：
“你他妈就是趁老子刚才翻档案的时候，偷偷摸摸凑在旁边瞄了几眼新兵资料！
别以为老子没看见！就你这德行还S级赋？
装神弄鬼骗新兵钱！还要不要脸？！赶紧给老子滚蛋！再废话，下个月津贴全扣光！”
秦砾被庞伟这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喷得脸上挂不住，那点装出来的高人风范瞬间垮掉。
他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了笑，声嘀咕着：“啧.......老庞你这人.......真没劲！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开个玩笑嘛.......”
他一边嘀咕，一边拎着空酒瓶，灰溜溜地朝着后勤处最里面那个堆满废弃零件和油桶的阴暗角落走去，空荡荡的袖管无力地垂着，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留下韩子夜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哭笑不得。
刚才那点被S级赋震撼的紧张感，瞬间被这戏剧性的转折和庞伟的怒吼冲得烟消云散。
——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子夜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消散，看着秦砾消失的角落，眼神复杂。
守夜人军团这帮大老粗，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一些。
“我勒个骚肛！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还真以为遇到了大佬呢！”听完庞伟的话，南宫富贵才恍然大悟。
“哼，原来是骗子。我就嘛，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那么多东西来。”白曜不忿道。
很显然，他对秦砾自己“身板跟纸糊的似的”这件事还耿耿于怀。
“庞长官，这人什么情况啊？”
白曜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不是，他为啥能在后勤处喝酒啊？守夜人军团的纪律这么宽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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