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次跆拳道的课上,我就问了诚:“圣诞节有什么打算?”
诚愣了愣:“快圣诞节了?”
我:“……”
诚他没什么事儿,于是我就提议去x省玩一圈,诚答应了。
我就在晚上改签了两张卧铺的车票,因为路程实在是太远,坐票的话太受罪了,坐飞机的话又太土豪。
在离开的前一晚上,佳茵回来的很晚,短信让我先别睡替她开门。
我就看保持清醒的状态等她回来。
我躺床上看一般都是越看越精神,但是雪儿总是,她看就是为了酝酿睡意的,有时候一页看不完就睡着了。
所以,雪儿和温温都睡着聊时候,我相反越看越精神。
等了半个多时,佳茵回来了。
这时候寝室已经熄灯了,我就压低了声音问佳茵:“怎么回来这么晚了?”
佳茵招手让我下去。
我:“什么事儿?”
佳茵对我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自己先进了阳台。
我有点狐疑地跟下去,走上了阳台,把身后的门关上。
这个时间点,对面的寝室楼只有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几盏灯还亮着,远处的高光探照灯在黑漆漆的夜幕中投下几道光,就好像是从而降的幸运光束。
我问:“出什么事儿了?”
佳茵:“你那笔钱找到了。”
“钱?”我一时间没有想出来,就问,“什么钱?”
佳茵:“你用我身份证开户的那一笔钱啊,我找到了。”
我有点惊讶了:“在哪儿找到了?”
佳茵:“是……你还记得我把身份证借给那个人么?嗯,就是他。”
我又问:“他是谁?”
“哎,是谁你就别管了,明你拿你身份证,跟我去一趟银行,让他给你转过去……快点睡吧,都十二点多了。”
佳茵着就转身想要进屋,我对佳茵:“佳茵。”
佳茵顿了顿脚步:“嗯?”
我:“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这时候,正好有一束探照灯的光从头顶打过,照在佳茵脸上,唇上的口红好像是用鲜血染成的。
佳茵笑了笑:“我知道,你也是。”
…………………………
第二上午,我和佳茵去银行里转了账,过程特别顺利,当我看见我的账户上一下子又多了五位数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翻身做土豪的日子来了,就挽上佳茵的胳膊:“走,我请你吃饭,去最贵的xx楼。”
佳茵翻了一个白眼:“你下午三点的火车,还不回去收拾东西。”
我:“吃顿饭呗,我打电话叫上温温和雪儿,就当你们三个给我送行来了。”
但是当中午,还是没有去那个“没有最贵,只有更贵”的xx楼吃饭,因为温温她去吃过,难吃的要死,还不如去吃大排档。
所谓吃过的最有发言权,所以我、佳茵和雪儿就都噤声了。
我们在吃街的一个店里吃了麻辣香锅,四个人统共花了一百二十七,还返了三十块钱的券,我转手就把券给了雪儿:“什么时候你跟磊子来这儿吃。”
中午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又给唐玉珏打了一个电话,这次电话不再是停机的提示音了,通了,但是没有人接通。
我索性就给唐玉珏发了一条短信:我去x省了,看到回电话。
因为我想这一次去x省就好好玩一玩,用旅行包拎起来太重,果断就直接拉了一个一点的拉杆箱,我下了寝室楼,见诚就只背着一个背包,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就想要转身上去换一个包轻装上阵。
但是这时候诚已经看见了我,直接就冲过来帮我拉着拉杆箱,还开玩笑:“你这是准备去那儿过冬呢啊?”
我:“是过夏,他们那儿估计才入秋,短袖还能穿出去。”
这一次因为有诚陪着,所以不用我推辞不让温温、佳茵和雪儿送,她们很自觉地自己就不送了,在寝室里,躺床上玩电脑的玩电脑,做面膜的做面膜,午睡的午睡,我走的时候才“拜拜,一路顺风”“不送了啊”“记得拍照片”。
不过,她们也没有想到,我是走着出去的,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买了两张卧铺,我的是下铺,诚的是上铺。
等我们找到卧铺车厢,发现我的下铺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的,半躺着玩手机游戏,很劣质的游戏音效从手机音响里传出来。
我走到床边,给他看了一眼我车票上这个下铺的号,他“嗯”了一声,往一边挪了挪,让出来半张床,然后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还哼起了歌。
诚:“我们是在下铺。”
这人挑眉看了诚一眼:“我知道我看见了,不过我腿脚不方便坐一会儿都不行了啊。”
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他腿脚不方便,不过我看这个车厢,其他人都和这个人认识,也怕出来了惹事儿太麻烦,就拽了拽诚的衣服,对他摇了摇头。
诚就把拉杆箱放好,让我我上去上铺躺着,他在下铺。
虽然在火车上有点窝心,但是我相信,到x省的旅行,肯定会是非常高心。
这个时候的我,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前面到底有多危险。
所有美好的事物下,都是掩藏着一个大红色的惊叹号,不言而喻。
有诚陪着,其实我很放心。
但是,火车开了不到两个时,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刚刚去掉塞在耳朵里的耳机,都能够听见诚电话那边传来的哭声。
诚捂着话筒向外走:“妈,你等会儿,慢慢。”
我也是悬了一颗心,等诚从车厢外走进来,脸色不太好,明显的眉头皱着。
我趴在床边向下探头:“怎么了?”
诚没有话,对我晃了晃手机。
我知道他意思,本来以为他是要给我发qq,但是打开了qq却发现其实我没有加过诚qq好友。
这时候进来了一条短信,是诚发来的:“我妈在外面发现了我爸有外遇,闹着要离婚。”
我还没有想到应该怎样回复诚,诚的另外一条短信就进来了:“你先等会儿,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我抬头正准备话,诚已经出去了。
我也就从上铺爬下来,坐在下铺等诚进来。
旁边这个非要占别人床位的“残疾”奇葩问:“那是你男朋友?”
我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诚还是没有进来,我就开门出去看了看,诚没有在过道上,我就向前走,看到诚正在能抽烟的地方抽烟。
我叫了一声:“诚。”
诚见我过去了,才把烟掐了:“这里烟味儿太大,往前走走。”
我曾经跟诚过,我讨厌那种劣质烟草的味道。
我和诚沿着过道向前走了几步,我问他:“你爸什么?”
其实这句话我问了之后就觉得突兀了,不过诚老老实实:“我爸承认在外面跟人有过一夜情,但是并没有想要跟我妈离婚,而且……那女的还怀孕了。”
很难形容,我听到这种事儿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毕竟刚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我作为一个过来人(自诩了),其实挺有发言权的,但是实话,跟诚这事儿,我张不开嘴。
这个时候,诚的电话又响了。
不知道是诚手滑还是按错了,他按的是扬声器,所以当我正想要回避的时候,诚手机里传出来一个女饶声音:“煜煜,赶紧回来吧,你妈我不隔了两个省嫁到这里,一个人在婆家受欺负,现在我就你一个儿子……”
然后诚就换成了听筒。
诚一直在安慰他妈妈,我在外面听着,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当晚辈的看见爸妈这样,心里其实是最难受的了,但是往往很多时候都爱莫能助。
诚最后:“妈,我爸那儿我已经过他的,但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你想怎么办?我现在回不去我在车上……你就别管了,过了这两我就回去,你先别闹了行不协…”
过了两分钟,诚挂断电话,我走进去:“下一站你就下车吧。”
诚皱眉:“下车干什么?”
我:“直接坐车回你家。”
诚:“我们不是去x省么?”
我笑了笑:“不是我们,现在是我。你,回家。”
诚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瞳孔里那个缩聊自己,没有话。
后来,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佳茵指责过我,我是不是傻子,如果不让诚走,那在x省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了。
我:“该发生的都会发生,诚不走跟着我也不会高兴了,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儿。”
佳茵问我:“如果知道在x省会发生那种事儿,你当时还会让诚走么?”
我:“当然不会了,哪怕诚玩的不高兴呢,我又不是傻子。”
不过,我们都是事后诸葛亮,有谁能知道前路的危险呢。
只有算命的知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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