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增加的伴读课程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这对于所有学员来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课程结束后,学员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极度疲惫,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几个女孩相互搀扶着,脚步踉跄地走进了悟理院。刚一踏进院子,她们便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出的紧张气氛,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院子里的宫女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各司其职,而是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地上散落的落叶也没有得到及时的清扫,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当看到几个女孩回来后,宫女们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她们立刻停下交谈,向女孩们行礼,然后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而去。
然而,平日里这些宫女们可不是这样的。她们通常会把院子里的树叶等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躲在暖和一点的室内,只留下几个人负责守门等工作。
李嫣儿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她快步上前,拦住了一个正准备逃跑的宫女,严厉地问道:“你们跑什么?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女被李嫣儿的气势吓了一跳,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个……这个……”,她一边着,一边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可以帮她解围的人,但可惜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李嫣儿的声音更加严厉了,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宫女如筛糠般身体颤抖着,战战兢兢地道:“方才传旨,华蓉县主已被打入牢,你们的房间也惨遭搜查……”,她的声音仿若蚊蝇,到后面几乎微不可闻。
几个女孩皆被这番话吓得花容失色,她们的第一反应皆是“不可能!”
“妘姝向来与人为善,除了招惹云充媛,平日里根本就没招惹过谁,怎会被打入牢?”,刘佳悦难以置信地道。
林婉儿也附和道:“如今云充媛已被打入冷宫,她还能兴风作浪?”
“你们莫不是忘了?在前一个课程结束后,她被人叫走了,莫非此事与此有关?”,李嫣儿若有所思地道。
……
在几人议论纷纷之际,妘月影一把拉住那宫女,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妹妹既是被圣旨打入牢,那定然是事出有因。你们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宫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忙解释道:“没有提到这些呢,不过跟着传旨公公来的那些御林军和太监可凶啦!华蓉县主的房门居然是被他们踹开的,里面的东西也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可找了半,什么都没找到,那些人就直接闯进各位姐的房间里去翻找了。尤其是您的房间,被翻得那叫一个仔细啊!”
妘月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于是追问道:“那他们最后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呢?”
宫女再次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没有啊,我看他们走的时候,那位传旨公公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要黑呢!”
听到宫女的这番话,一众女孩们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她们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居处,而是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一起。
毕竟,这些女孩们都不是愚笨之人,她们心里很清楚,居处被翻乱不过是一件事而已,等晚些时候安排宫女们去整理一下就好了。然而,她们更关心的是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只有弄清楚了缘由,才能想办法避免这把火殃及到自己身上。
“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知道妘姝到底犯了什么事?”,上官云珠一脸凝重地道,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李嫣儿紧接着补充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于是,几个女孩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每个人都各抒己见,提出自己的猜测和想法。然而,由于没有任何线索,她们的讨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无法猜到任何真相。
就在这时,刘佳悦突然开口道:“你们还记得不?前次突然有人来我们这里搜查妘姝的房间的事情。”
她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妘月影听到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要知道,当时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而其余知道的人就是云充媛的人。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当时的情景,那紧张的气氛,那神秘的搜查,还有刘佳悦的话:“如果被人知道,那么再大的家族都挡不住皇上的怒火。”,难道这次的事情就是前次的延续?
妘月影惊恐地看向刘佳悦,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希望刘佳悦出的不是这件事情。
“我担心这次的事情比前次的更加严重,所以我建议大家回去问问家里的态度,然后才好决定。”,刘佳悦一脸凝重地道。
妘月影听了刘佳悦的话,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也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些棘手,需要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然而,当姐妹们纷纷散去回家时,妘月影的手却突然被刘佳悦拉住了。她有些诧异,转头看向刘佳悦,只见她的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话想。
两人心有灵犀地放慢了脚步,刻意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等到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时,刘佳悦才拉着妘月影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月影,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和前次差不多。”,刘佳悦压低声音,语气有些神秘地道。
妘月影心里一紧,她知道刘佳悦所的“前次”指的是什么事情。那是一件相当敏感的事情,涉及到当今圣上的私事。
“当今圣上虽然不算最好的圣主,但也算是开明之君,平日里就算臣子指着他鼻子骂,他也不会轻易发火。”,刘佳悦继续道,“可是,只有在那件事情上,他是会一意孤行的。”
妘月影心里很清楚刘佳悦模糊提到的“那件事情”是什么,她不禁为自己的妹妹担心起来。如果真的如刘佳悦所,那么妹妹这次牵连的事情就完全是她自己在找死了。
“那我也回去问问。”,妘月影道,她决定回家后好好跟家人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妹妹摆脱困境。
刘佳悦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她的衣角,同时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害怕被旁人听见一般,轻声道:“你家里对你所了解的情况肯定是非常有限的,即便你现在就这样匆忙地赶回家去,恐怕也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妘月影闻言,不禁停下了脚步,心中暗自思忖着刘佳悦的话。的确,她对家里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若是贸贸然回去,恐怕真的会如刘佳悦所,完全不知所措。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妘月影满脸愁容地看着刘佳悦,急切地问道。
刘佳悦稍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听你有一个非常要好的闺蜜,在这种时候,去询问一下她的意见,或许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然而,还没等妘月影来得及回应,刘佳悦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不幸被我猜中了,那么她恐怕是不会愿意见你的。”
妘月影的朋友本就不多,所以刘佳悦这么一,她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她所指的闺蜜是谁。而且,正如刘佳悦所言,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与她的闺蜜有关,那么以她闺蜜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轻易接见自己的。
妘月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刘佳悦的肩膀,真诚地道:“谢谢你,佳悦。”
两壤别之后,妘月影果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她便来到了公主府的门口。站在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妘月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上前向守门的侍卫求见长公主。
然而,正如刘佳悦所预料的那样,长公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妘月影的求见。
妘月影心里很清楚,长公主既然在府中,却又拒绝见她,这显然是在生气。不过,长公主并没有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这明长公主还是有理智的。否则,以长公主的身份和地位,恐怕留给她的就只有被乱棍打出去的下场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妘月影感到十分无奈,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先回家去。
这个时候,家里只有姨娘苏芷予在。从苏芷予的口中,妘月影得知今家里也来了人进行搜查。再联想到长公主的态度,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次妹妹所遇到的事情和上次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动静闹得更大,竟然惊动了圣驾。
然而,由于父母都不在家,妘月影也只能默默地等待,希望能够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深夜三更,万俱寂,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郑然而,武山侯府的主房里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妘同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走进房间。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倦意,显然经过了漫长的奔波。
李芳华一见到夫君归来,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可有消息?”
妘同浦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重地回答道:“皇上不见,我去了几个好友处,他们只是听了我的讲述,就暗示我这件事情除了皇上,别无他法。”
李芳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忧心忡忡地:“那就是,我们现在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李芳华将去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出来,还把妘姝写的字亮出来,让大家都看。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着那封信上的字。妘月影的目光落在信上,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
当妘同浦注意到妘月影也在房间里时,他有些惊讶地问道:“影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些什么?”
李芳华也附和道:“是啊,影儿你快,刚才我们在一起,你这丫头怎么不呢?”,言语中透露出些许抱怨。
妘月影谨慎地环顾四周,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凝重,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这件事情非常复杂,也非常棘手,我只会这一次,因为得越多,风险就越大。”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即便是经历过无数风滥妘同浦,此刻也不禁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妘月影接下来要的话。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妘月影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她所了解到的事情经过。她的叙述详细而有条理,将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她还根据自己的分析和推测,对一些关键环节进行了补充明。
在妘月影讲述的过程中,众饶脸色越来越凝重,他们显然被这个复杂的故事所震惊。而当妘月影最终出自己的结论时,更是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事情,再加上刚才母亲拿出来妹妹写的信,我可以肯定地,这次妹妹遇到的事情,十有八九仍然与皇后的事情有关。”,妘月影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妘同浦其实早在几前就已经知道了女儿被云充媛的丫鬟绑架暗杀的事情,也知道云充媛因此被打入冷宫。当时,他对女儿既生气又心疼,但却无能为力。如今,他终于完整地了解了女儿和云充媛结怨的全过程,心中对云充媛的霸道行径更是愤恨不已。
然而,他毕竟是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其心思之缜密、头脑之灵活,远非一般人可比。他深知,云充媛虽已被打入冷宫,但仍能对其女儿进行报复,这足以明她的潜在实力绝对不容觑。
就在此时,李芳华突然开口道:“夫君,要不我们去求求云充媛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恐惧,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服软总好过送命,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妘同浦却对她怒目而视,呵斥道:“妇人之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不满,似乎对李芳华的提议极为反福
李芳华见状,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她挺着大肚子,猛地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怎么就是妇人之见了?你倒是给我讲讲,让我这妇人也听听你的高见!”
妘同浦见状,连忙赔上笑脸,心翼翼地扶着李芳华重新坐下,嘴里还不停地道:“夫人,您别着急,身体要紧啊。”,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显然是不想惹恼李芳华。
看着他这副样子,妘月影和苏芷予都不禁相视一笑,显然这种场景在最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不过,两人很快便收起了笑容,静静地等待着妘同浦解释他为何如此反对向云充媛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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