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他们，这印刷技术……市面上有没有得卖？”萨尔鲁听完胡为的话后，仍然抱着一丝希望道。
胡为皱了皱眉，一脸为难地回答：“船长，这不太可能。这种技术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沧浯人常的那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们怎么会轻易出售呢？”
然而，看到萨尔鲁那坚持的眼神，胡为还是硬着头皮向二问了问。
二抬起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胡人：“你想什么呢？如果我有这技术，我还用得着派商队去平阳买书回来？你们这些人，真是无知到可笑。”
维本克听到翻译后气得直咬牙，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萨尔鲁一把拦住。“别急，先听我。”萨尔鲁转头对胡为低声道，“你再去问问老板，我们的酱油和桔子他要不要。还有，他们有没有皮革出售？”
胡为虽然心里对二的态度十分不满，但既然船长开了口，他也不好什么，只能把话翻译给二听。
二一听，脸上的不耐烦更明显了：“还问我收不收酱油和桔子？现在连吃的都快没了，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至于皮革……哼，我自己都不够用，还卖给你们？难道让我自己打酱油不成？”
“萨尔鲁，你放开我！我非得跟这家伙理论一下不可！”维本克被二不屑的语气刺激的有些按捺不住，挣扎着想要冲上去。
“冷静点，维本克。”萨尔鲁轻声劝道，“你还真跟钱过不去啊？别忘了，硫翌那边马上就要开战了。皮革可是军需品，胡为不是过舟航的皮革很稀缺吗？昌德这个地方倒是不少见……”
维本克听了这话，顿时冷静下来。“好吧，那你去问问，如果我们需要皮革，什么时候能有货？”
胡为只得再次转述问题。
“皮革？明年再来吧！现在快走，我要休息了。”二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将萨尔鲁等人赶出陵门。
站在门口，胡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萨尔鲁叹了口气，看着满街萧条的景象，摇了摇头：“算了，也许是因为粮食短缺，他心里烦躁吧。咱们回船吧，下次再来试试运气。”
“话不能这么，就算是生意再差，也不能这样对待客人吧。”维本克忍不住吐槽起来，心想自己要是遇到这样的顾客，态度肯定比对方好得多。
“行了，别了。早点回到沧浯，早点下南洋。”萨尔鲁一边着，一边心里盘算着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找吕良，看看能不能买到印刷技术。
一个月后，舟航
“啊，好冷！”萨尔鲁迎着刺骨的海风，不停地瑟瑟发抖。纳地奥这个时候还温暖如春，而舟航城竟然已经开始飘雪了。
“不行，我得下船去买些过冬的衣服！”托里紧紧抱住自己的冬装，却依然止不住颤抖。舟航的冬简直像是十八层地狱中的寒冬地狱，让他一刻也忍受不了。
“买吧，买吧……”胡为虽然已经在舟航生活多年，却也觉得今年的冬比往年更加寒冷。他不禁担忧起利克多和伊达琳女王是否做好了防寒准备。
“胡为，你在想利克多？”利沃夫靠了过来，笑着问道。
“嗯……气这么冷，不知道当初留下的钱够不够她们用。”胡为期待着船只赶紧靠岸，但今港口排队进港的船只实在太多了。
“胡为，上岸之后，我们是不是还得去找市泊司？”维本克突然想起舟航的海商货物似乎是由市泊司组织销售的。
“不用。”胡为笑着摇了摇头，“市泊司只会在六月组织一场大规模销售活动，其他时间都不会管这些。而且，那个吕良特别爱财，只要你喂饱他，他就不会按照百之一的比例抽税了。”
“还有这种操作？但我不是已经给了他们钱了吗？”昂克鲁惊讶地问，他记得自己和萨尔鲁当时没少给金币。
“你们给的金币，只有一枚金叶子，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胡为笑了笑。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出来？”维本克愣了一下，随即抱怨道，“上次在市泊司，足足被抽了两枚金叶子的税！”
“这就是沧浯饶特点，他们想要什么，从来不会明，得让你自己去琢磨。”胡为解释道。
“那你，这次如果碰到市泊司的人上船，我们应该给多少才合适？”萨尔鲁看着港口外逐渐减少的船只，知道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
“最少五枚金叶子。”胡为伸出一只手，“但这只是最低标准。如果是吕良那种老油条，五枚金叶子顶多让他眨眨眼罢了。不过，我也怕多了你们又不满意，只能祈祷不要碰上他了。”
“五枚金叶子够吗？”昂克鲁皱着眉头，从胡为的语气中隐约感觉到，这五枚金叶子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算了，那就给十枚吧。”萨尔鲁想了想，决定干脆大方一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太好了！”胡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萨尔鲁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快到我们了吧？”利沃夫兴奋地看着栈桥，岸边的柳树早已掉光了叶子，长长的枝条在寒风中摇曳，仿佛是在迎接远方归来的亲人。
船刚一靠岸，吕良就带着一群人上了船。他一眼看见胡为，愣了一下：“胡为，没想到你也跟着别人出海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胡为心中一惊，暗自叫苦：偏偏就遇到了这个老赖货。他定了定神，赔笑道：“吕大人啊，这不是老乡们想在这片海域做生意嘛，又不懂沧浯话，我总得帮衬一下吧。”
吕良听了，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地问：“哦？那你们这一趟去了哪里？发大财了吗？要不要请个财神？”
胡为笑了笑：“这个嘛，得跟老大商量一下。”由于两人的是沧浯语，萨尔鲁等人完全听不明白，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那我还是跟你船长吧。”吕良心里盘算着：我要你们买财神，你们敢拒绝？不然老子税都能收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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