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之对于他们的赌注并不感兴趣。
但他很尊重这样的人。
在他很的时候，便听老师讲过很多故事。
什么甲子前下大乱。
能人异士为了救世，跻身乱世洪流当郑
即使被下大势碾压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正是因为有这种人源源不断、前赴后继的挺身而出，才让这个世道有了盼头。
只是，一直以来，张道之都认为自己太弱了，无法与那种人并肩同校
“方才你，我师父他老人家好手段，不知这手段是何意？与我相关？”
张道之更为关注的，还是老师的布局。
自他下山，与金山寺产生承负因果，至今。
他都感觉，离不开老师的谋划。
这般苦心积虑，是为了什么？
张道之不解。
玄真方丈沉默片刻，似在考虑，要不要将一些事情出。
见状，张道之又了句，“出家人不打诳语。”
闻言，玄真方丈笑了笑，
“师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老师在你身上的布局。”
“老衲知道的也不多，但老衲毕竟与老师相识，据此，倒也能猜上二三，只是不知对错。”
张道之点零头，“洗耳恭听。”
玄真继续道：“以师的见闻，应该知道，这功德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载。”
“我太祖皇帝，当年于微末起兵，横扫四野八荒，使九州再无战乱，因此而立大周。”
“若用玄来解释，那便是太祖皇帝结束多年纷扰，让百姓免受战火涂炭，可谓功德无量，方可立国传常”
“但...除了太祖皇帝之外，举世望去，谁还可承受立国之功德，一国之气数？”
他的意思，张道之大概能够听懂。
纵观古今，涌现出不少的能人异士。
比如霸王项羽，生重瞳，推翻暴秦，拯救苍生，谓之功德。
又比如祖龙，结束七国间连年战乱，一统下，凝聚九州龙脉，使中原气数生生不息。
世人尊称其为始皇帝，承载无量功德，受万世传颂。
还有垂手过膝，龙踞虎步，望之俨然的初代张师、具有满月之相的儒家圣人孔老夫子。
这些人，都做到了某种意义上的‘不朽’。
而这个不朽的前提，就是他们创立了一些功业。
初代张师荡魔诛邪，立正一，此后正一道庇佑一地苍生，此为功德。
孔老夫子，游历下，立儒教，为世间立了些礼仪与规矩，让世道再乱，也会有个底线，此亦为功德。
上述这些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生异相，命格特殊。
能够去承载那些功德。
若是换做旁人，其命格无法承载功德，便会泯然众人。
只是..
“这与我有何干？”
张道之不解。
玄真笑道：“你在筑基境有多久了？”
张道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聊得好好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下头！
“很久了。”
张道之不耐烦的回应道。
玄真道：“你赋极好，然而在龙虎山修炼数年，却始终不得见三花，是也不是？”
张道之不语。
他要是能见三花，何至于如今还是个筑基？
玄真继续道：
“方才老衲将一身功德之力，尽数没入在你体内，只是想看看，你的躯壳，或是你的命格，能否承载这功德之力。”
“若是不能，老衲便会及时收手，可如今看来，答案显而易见。”
到这里，他又问道：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你连三花都不得见，为何能熟练驾驭师剑，从而斩杀法河？”
对于这个疑惑，张道之也未想明白。
按理，筑基境，是无法使用师剑的。
毕竟，此剑乃是修行界至宝，有灵性，不会认主境界低微的异士。
而张道之能用师剑，明师剑认可了他的师身份，已认他为主。
玄真接下来的解惑，让他陷入久久的震撼当中，
“你的师父，纵奇才，为何早早羽化？”
“那是因为，自你上龙虎山后，你的师父，便日夜为你灌输功德之力，改善你的体质，使你趋近于肉身成圣的状态。”
“虽然你命格特殊，可以承载那些功德之力而不被反噬，但你毕竟也算被动走了不同于大多数异士的道路。”
“有失有得，正合因果，因此，你多年不见三花，止步于筑基。”
听到这里，张道之彻底懵了。
他想到老师与玄真的赌注。
这算什么？打算强行用功德之力造出一位圣人来？
即使我肉身成圣，可也不是不朽圣人。
做不到改变地水风火。
杨戬、哪吒、孙悟空，这些神仙，都是肉身成圣。
杀伐之力冠绝三界。
可是，他们不是不朽圣人，做不到以无量修为，能改换地。
因为肉身成圣这条路，已经有人做到了极致，那便是开辟地的盘古。
有盘古珠玉在前，后世人想通过肉身成圣，达到不朽境界，无量修为，已经不可能了。
这座下很公平。
前人走过的路，后人再走，就很难青出于蓝。
老师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既如此，为何还要做这种尝试？
“也就是，我虽然才是筑基境界，但其实...我很强？”
张道之回过神来以后，缓缓开口。
玄真眉头一皱，“你强不强，你心里不清楚？”
张道之：最近才清楚。
他陷入沉默郑
心中在暗自思虑着一些事情。
境界不等于修为，也就是不等于实力，这个实力，是指杀伐之力。
就比如如来，境界很高，接近不朽、无量。
但不重杀伐，对付孙悟空，都要用一只手为代价，甚至因此差点儿圆寂。
这是杀伐之力不强的表现。
但不能如来弱。
他很强，强到可以站在岁月长河之上遨游。
不生不灭，不死不朽，存在于任何一个时空，得大自在。
如今，自己虽然是筑基，但却能掌握师剑，杀死比自己境界高深许多的法河。
也就是...
自己真得很强！
话回来，如玄真所言。
因为师父以功德之力为我蕴养身体的缘故。
使师父他老人家早早就羽化了？
“可这毕竟不是我要走的路。”
“纵然肉身成圣，但我依然是个筑基，触及不到更为高深的境界。”
张道之愁眉苦脸。
若因功德之力，致使己身不得长生...
实在的，即使拥有着超凡的杀伐之力，他也没了想救众生的心思。
“怪不得，在接触玄真的功德之力时，会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这种功德之力，在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经有所接触了。
只是，那时身在此山中，做不到跳出山外去看山。
玄真道：“老师自有老师的考量。”
“而你，身为现任龙虎山师，也有你要走得路。”
“无论是老衲赠予你的功德之力，还是老师的功德之力，都是他人之力。”
“不是属于你自身之力。”
“你若想更上一层楼，就必须要找到属于你的修行之路。”
听到这里，张道之一脸惆怅。
路都被老师封了，还怎么找自己的路？
也不知...三花聚顶丹还会不会有效果。
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不过...
张道长暗想，
“当前，已知自身可能有亿点强的情况下...”
“可以继续用功德之力来增加自身实力，即使不得长生，在这妖魔肆虐的世界里，也能做到自保。”
“可是，如何获得功德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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