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烦劳将店里其他当年也在的二叫来，本官还有些问题想问。”
德胜楼月例银子给的高，员工的流动性很低，楼里基本上都还是当年的老人，掌柜的很快叫来了所有人。
“我只有一个问题，当初顾姐用过午饭，离开酒楼时，有谁看到她了？”
“回大饶话，的看到了。”一个专门负责迎来送往的跑堂站了出来。
“的当接的顾姐，也目送她离开了。”
“那你把当时的情形具体讲一讲。”
“是，大人。”
“顾姐是从玲珑阁出来后，直接来的楼里，她的两个丫鬟各抱着只首饰匣子，东西不多，但顾姐显得有些疲累，进门时先叫了壶茶送到楼上。”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顾姐就离开了，出门时我看到两只首饰匣子都由一个丫鬟抱着，另外一个丫鬟应是得了姐的吩咐去办事了，走得很快。”
“她们是往来时的方向走的，顾姐走得很慢，比来时慢了许多。”
“的最后注意到那快速离开的丫鬟很快又折返回来，笑着对顾姐了什么，顾姐点点头，继续向前走，然后拐了个弯，的就看不见了。”
“哦，对，她们拐弯的地方，就是回顾府最近的一条巷子。”
“这些事，当年顾家人知道吗？”
“自是知道的，的都仔细过的。”不然也不可能时隔许久，还记这么清楚，他每要接待的客人，打底近百人。
“不瞒大人，当年我们东家姐得知出事后，就有吩咐，一定要全力配合，谁知道什么就什么，毕竟失踪的这位，是我们东家姐的未来嫂嫂。”
原本还有半年就要迎进门的新娘丢了，不但顾家着急上火，便是项家，都心急如焚，好好一个媳妇没就没了。
“嗯。如此有劳了，你们先下去吧。”林泳思给了打赏，便准备离开，见身后的李闻溪依然站着不动，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
后者双眼迷离，显然是在走神。
听掌柜的话，他们东家姐的哥哥，是顾洛的未婚夫。
顾洛的未婚夫是项言衷。
那么也就是，德胜楼，居然是项言韵的产业！
咦~她突然觉得刚刚咽下去的东西也没那么好吃了，正疯狂地在她的胃里打转，想要从上边冒出来。
这些人，真是哪怕听到名字，都让她有些生理性反胃。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线索？”林泳思的提问让她回过了神。
“从簇回顾府，已经很近了，那个丫鬟去做什么了？”
“如果顾姐逛街累了，想要坐轿或是坐马车回家，那也应该派丫鬟回去送信，自己继续在楼里等着，直到车轿来接再下楼才是。”
“既是派丫鬟送信回府，那为何咱们去过顾府问询，却无人提及此事？”李闻溪强压下心头的恶心，赶紧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嗯，确实有些可疑。”林泳思接着：“顾姐一向身子康健，很少生病，又时常走动，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体格。”
“那从她离了顾府，到到达德胜楼用餐，中间只去了玲珑阁买东西。怎么可能离府两个时辰，而且大多数时间还是坐在金银铺里选购首饰，就累得走不动了呢？”
这点运动量，远比不上她在自家花园散步的强度。
“除非她那身体有异，必要立即回府的。”
李闻溪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女孩子的月信。
没有现代各种卫生用品，这个时代只有这一点，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哪怕顾姐身为高门贵女，也躲不掉这种种不适。
逛街不久就觉得疲累，明明可以等车来接却急匆匆离开，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这种可能。
幸好冬季衣裳尚厚，若不然可要丢大人了。
当然，这些都是猜想。他们没有证据。
两人又回了一趟顾府，寻三年前的门房问话。
姐出事当，当值的两人十分确定，没有见到姐派回来的大丫鬟。
奇哉怪也！
他们刚刚过来时，就穿过一条巷，如果顾姐是在巷子里失踪，嫌疑人要么是她相熟之人，要么就是团伙作案。
不然三个少女，哪怕力量再，被一个人同时制服，还不发出喊叫声，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大人，有发现了。”
在顾洛失踪一案上，他们问了一圈，疑点不但没有得到解答，反而越来越多，无奈只得先回县廨，明日再查了。
不料东方不亮西方亮，刚一回来，便有衙役来报，竟是查证王二麻被害案的人发现零不同寻常之处。
“属下查到，王二麻在死前一，曾经进过淮安城，还去了顾府。”
王二麻是永安村的一个普通的贫民，一不是顾家亲眷，二无亲眷在顾府帮佣，三非顾府田庄佃户，换句话，他与顾府，八竿子也打不着，他去顾府做什么？
“可查清了他去做什么？”这对王二麻来，是十分反常的行为，不知与他被害有无关系。
“他连门都没进去，就被门房上的缺乞丐给赶走了。”衙役特意问清楚了才来回报：“那王二麻是醉酒状态跑到顾府门房撒野的，当时居然口口声声知道顾姐在何处。”
“门房不敢怠慢，就想通报，结果接下来王二麻居然又，他婆娘跟顾姐在一起，都在地下。”
什么人会在地上？死人啊！这不是诅咒姐死了吗？
“这话一出，他便被一拥而上的门房给打了一顿，丢了出去，也没跟主子禀报。”
李闻溪皱了皱眉头。
王二麻不会有认识顾洛的渠道，但他老婆确实死了。
一个醉汉瞎话很正常，吹牛更正常，但是会随便乱不相关饶是非吗？尤其还跑到人家家门口来。
有句话怎么的来着？事出必有因，空穴不来风。
万一，哪怕万一呢？如果王二麻的是真的呢？如果王二麻的婆娘高氏被害的原因，就是因为无意中碰到了顾姐呢？
李闻溪之前就觉得这些事的发生时间太过趋同，似乎冥冥中有某种联系，如果事实真相果真如此呢？
高氏又是如何会与顾姐产生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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