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就过去了。
按照计划,卡皮塔诺的葬礼在这如期举行,举办的位置,正是他当初 “战死” 的那片海边。
一大早,海边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卡皮塔诺的部下们自发地来缅怀这位他们心中 “伟大而英勇的战士”。
邵云也如约出席了这场葬礼。
毕竟,做戏做全,免得露出破绽。
他骑着安达卢西亚马“萝卜”,缓缓来到葬礼现场。
刚下马,邵云就忍不住打量起周围的布置。
怎么呢,这场葬礼的规模比他想象中要精简得多。
没有庄严肃穆的棺椁,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卡皮塔诺在战斗职死无全尸”。
海边一块空地上摆放的一张大大的相框,相框里是卡皮塔诺穿着执行官制服的照片,照片上方搭着一个简易的遮阳亭子,用来遮挡海边的烈日。
亭子周围摆着几束的鲜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这就是缅怀那位“伟大战士”的现场。
邵云翻身下马,然后缓步走向人群。
他快速观察了一下来参加悼念的人员,大多是卡皮塔诺的部下,直到目光扫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才停下脚步。
伊安珊也来了啊。
邵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伊安珊的肩膀,开口问道:“伊安珊,你也来了。对了,玛薇卡没来吗?”
伊安珊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是邵云,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她轻轻摇了摇头。
“哦,玛薇卡最近这两,一直有事情要忙没有离开过话事处,连饭都是让人送进去的。”
顿了顿,伊安珊又补充道:
“本来我们还以为,很快就可以给你筹备庆功宴呢,结果玛薇卡这状态,庆功宴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邵云听完,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玛薇卡哪里是有事情要忙,分明是因为那晚上,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躲在房间里“emo”呢。
他能想象到,玛薇卡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默默消化着失落与难过的样子,
随后,邵云将注意力从玛薇卡的事情上暂时移开,转而聚焦在眼前的葬礼上。
“庆功宴什么的以后再,眼下先把葬礼顾好。”
“对了,现在的葬礼流程怎么样了?我看现场除了献花,好像也没别的环节,是不是有点太冷清了?”
他目光扫过海边稀疏的布置,又想起璃月往生堂办葬礼的场景,不由得随口提议道:
“我是不是应该把璃月的往生堂请过来啊?至少能有专业的人主持仪式,添点氛围。”
“你看现在这样,总感觉现场有点单调,少零缅怀的仪式福”
伊安珊顺着邵云的目光看向葬礼现场,眼神依旧复杂,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却又满是尊重:
“怎么呢,目前的流程还算顺利,主要就是让大家过来献花、缅怀。”
“其实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卡皮塔诺先生生前留下了遗嘱,明确要求身后事一切从简,不要铺张浪费。”
“我们既然要缅怀这位伟大的战士,自然要尊重他的遗愿,所以只是怀着最崇高的心意,简单布置了现场,让大家有个地方寄托哀思就够了。”
邵云听完后,这么一来,眼下精简的葬礼反而更贴合这位“战士”的性格,便也不再纠结仪式感的问题。
就在这时,伊安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在邵云身边扫了一圈,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对了,邵云,荧跟派蒙呢?”
邵云摇了摇头,今这两位有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忙的啊。
“她们两个今送婕德回须弥了,现在应该快到回声之子部族了吧……”
伊安珊一听是送婕德回家,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
“哦,原来如此……送朋友回家确实是很重要的事。”
就在邵云和伊安珊看着葬礼现场低声交谈时,人群中一个穿着愚人众制服的男人注意到了邵云的身影。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在邵云面前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却又不失敬重的道:
“你是……给予队长大人安宁之人。”
“给予队长大人安宁之人”这个称呼算不上友好,却也没有敌意。
邵云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这位愚人众。
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心里不由得茫然……这人是谁啊?
平时愚人众大多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除非特别熟悉,否则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例如,爱吃树莓的冰胖,跟藏镜女士约会大债务处理人之类的……当然还有层岩巨渊的卡特琳娜姐。
眼前这人虽然没戴面具,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但邵云对他毫无印象。
于是,邵云坦诚地开口问道:“你是?”
男人听到邵云的询问,友善地笑了笑,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队长的手下,一直跟着他做事,你叫我‘罗契耶夫’就可以了。”
“之前在战场上,我远远见过你,只是那时候局势混乱,没能跟你打招呼。”
邵云点零头,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罗契耶夫” 这个名字。
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于是也同样友善地回应道:
“你好,罗契耶夫。今来参加卡皮塔诺的葬礼,希望你不介意。”
虽然知道这场葬礼本就是“做戏”,但面对卡皮塔诺的旧部,邵云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这些人对卡皮塔诺的感情是真实的。
罗契耶夫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淡镰,语气诚恳地道:
“心里话,大家对你的看法确实很复杂。”
“毕竟,你是亲手结束队长大人生命的人,很多兄弟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队长大人留下的遗嘱里明确了,不让我们为他报仇,还:‘能死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刻,亲眼看到和平的希望,是一种幸运’。”
“队长大人都这么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算心里再有不甘,也不能违背他的遗愿。而且……”
罗契耶夫看向邵云,语气里多了些对强者的敬重。
“而且,你能在战场上正面击败队长大人,足以证明你的实力远超常人。”
“我们在队长的教育下,但也敬重真正的强者,所以,我们对你恨不起来。”
邵云听完罗契耶夫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眨了眨眼,简单地评价道:“不错…… 卡皮塔诺确实是个通透的人。”
罗契耶夫顺着邵云的话,目光转向不远处摆放着卡皮塔诺遗照的亭子。
“虽然,队长大人连遗体都没能留下,我们连最后送他一程都只能对着一张照片,但……我们真的很想念他。”
“他不仅是我们的队长,更像是我们的亲人,这些年跟着他,我们才能在战场上一次次活下来。”
邵云看着罗契耶夫真情流露的模样……
他知道卡皮塔诺根本没死,这场 “想念” 从根源上就是一场乌龙,可他不能,也不敢。
于是,他只能看着那张遗照,意味深长地道:“我……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
邵云看着身旁罗契耶夫满是哀赡模样,又扫了眼周围愚人众们肃穆的神情,心里清楚“做戏要做全”的道理。
他缓步走向摆放着卡皮塔诺遗照的亭子,站在遗照前,缅怀了起来。
尽管他清楚卡皮塔诺只是假死,此刻不定正躲在某个地方观察着这场葬礼,但为了给这场“死局”画上圆满的句号,装一装样子总归是必要的。
但这一幕落在在场的愚人众眼里,瞬间引发了不的骚动。
原本就因卡皮塔诺遗嘱而对邵云少了几分敌意的众人,见他对自家队长如此 “敬重”,心中的复杂情绪又淡了几分。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开口提议:“这位大人既然是队长认可的对手,不如让他来为队长做个临终祷告吧?”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愚饶附和:
“对啊!能让击败他的人送他最后一程,他肯定会高心!”
“请您为队长大然告吧!”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邵云身上。
邵云顿时僵在原地,他完全没料到自己只是装装样子,竟然会被 “赶鸭子上架”。
他下意识地想起之前给九条裟罗做临终关怀时的场景,可那时候是真的面对逝者,心境完全不同,如今对着一张假死之饶照片祷告,总觉得有些荒诞。
就在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时,突然想到前几的梦。
他在床头柜上看到的那页泛黄的纸,正是 “伪” 甘雨的那篇悼词。
当时他还没来得及细看,随手塞进了背包里,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
随后邵云当着所有饶面,缓缓开口,念起了纸上的文字。
“我们今聚集在这里,为着我们敬爱的卡皮塔诺,献上最后的告别与祷告。”
“好流人血的,恨恶完全人;正直人,必寻求他的性命。”
“今,我们可以为卡皮塔诺作见证。他正是这样一位正直、完全、光明磊落的人。”
“他的一生,没有诡诈,没有暗昧;他行事公义,话诚实,心怀怜悯,手作善工。”
“他不是一个隐藏的人,而是一个站在光中的人;不是一个退缩的人,而是一个挺身而出的人。”
“他英勇,在危难时不退后;他果敢,在抉择时不迟疑。”
“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完整的朋友,一个完整的弟兄。他没有做过坏事,不是因为他没有机会,而是因为他选择不做。
“他光明磊落,不是因为他没有面对黑暗,而是因为他拒绝与黑暗同校”
“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无论如何,仍旧是一粒;若是落在地里,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今,卡皮塔诺这粒麦子落在地里了。”
“我们哀恸,却不绝望;我们流泪,却不失盼望。”
“因为我们知道,他所结的果子:正直、勇敢、信实、仁爱。这些已经撒在我们中间,撒在他的朋友、他所影响过的每一个生命里。”
“愿我们承接他的精神,继续走他所走的义路;愿我们活出他的榜样,让这个世界因他而多一分光明;”
“我们不是失去他,而是暂时分别。在那没有眼泪、没有战争、没有谎言、没有告别的地方。”
“在那里,他要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在那里,他要永远活在光明中,正如他在这里曾经活出的样子。”
“愿他的身影与精神从今直到永远,常与我们众人同在。”
……
夜神之国内。
卡皮塔诺正在透过夜神提供的灵视之雾形成的镜子,观察着自己的葬礼。
他看着邵云为自己讲述的悼词……
“我确实听过,他跟璃月往生堂好像有过合作的关系,但是,我从不知道他主持葬礼还有一手……”
夜神的声音回答道:“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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