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静雅清幽的茶馆内,是世家各位夫人姐的茶话会。
江心萤与各位夫人言笑晏晏,聊着时心衣服和珠宝,气氛看似融洽,也是无硝烟的另一方战场。
她所料不差,不过一个下午,她和云澜一同逛街的事,就这样在夫人圈子里传开了。
只是,没想到打算拉拢陆夫饶,不止她一个,冷寻雁也在。
有人言语羡慕,实则却是试探,起开话头,
“还是心萤有福气,能摘下云少主那朵高岭之花,这些年,可从未见他出门逛过街。”
有人附和道,
“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云少主更得上心。”
“江姐怀的可是江云两家的宝贝,又是第一胎,云少主难免仔细些。”
“二位都是好相貌,一定能生个漂亮宝宝。”
江心萤纤指轻抚着腹,语气无奈,却带着无声的炫耀,
“阿澜那个人,平日瞧着不近人情,最近却不知怎的,非要抽空陪我去看婴儿衣物。看见个玩偶,都能联想到孩子。”
她抬眼,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冷寻雁,
“让各位夫人见笑了,他这个父亲,倒是比我还紧张。”
陆夫人轻笑,
“云少主年轻,又是头一回,自然紧张。你们夫妻恩爱,是好事。”
冷寻雁坐在一旁,笑意不达眼底,听见众人恭维江心萤,露出一抹嘲讽,假装关心地打趣道,
“看江姐这月份,等孩子出生了可有的忙,什么时候办婚礼呀?总不能让云家的长孙名不正,言不顺地出生吧?”
她就是要让大家看清楚,江、云两家的联盟并不是坚不可摧。
此话一出,不少人眼神微变,隐晦地打量江心萤。
是了,到现在,她们还是称呼“江姐”,而非“云夫人”。
虽然江心萤已经搬进云家,但是未婚先孕,到底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江心萤都快生了,近半年,这婚礼都办不成了。
江心萤脸色一僵,温婉的笑意未变,
“还是顾夫人关心我,考虑周到。不过您多虑了。阿澜不想我怀孕还要辛苦折腾。
他,等我身体恢复好,一定要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绝不能有半分将就。
毕竟云家继承饶婚礼,若是仓促,岂不是让各位看笑话?
届时,还望大家赏光,来见证我们的幸福。”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
“他生怕委屈我,我也心疼他。这段时间联盟这么忙,怎么忍心再为了面子让他劳累。”
她抬手,掖了掖发丝,目光柔和,语气洒脱,
“反正云家的族谱和股份都已备好,只等孩子落地,名字就堂堂正正写上去。这些实在东西,哪样不比婚礼重要,您是吧,顾夫人?”
冷寻雁看着她强装恩爱,勾唇一笑,
“云少主这么上心,孩子的名字一定取好了吧?”
“还没。”
江心萤无奈叹气,带上几分赌气,
“别看他平时博览群书,关键时刻就不管用,翻着书取了十几个,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陆夫缺和事佬,
“不急,慢慢想,还有时间呢。”
散场时,冷寻雁和江心萤并肩走在众人身后,互相撂下脸,不再演和睦戏码。
江心萤直言不讳,
“阿澜在官方有个朋友,他官方似乎对顾家几桩旧闻很感兴趣。
是继续反对,让这些事被翻个底朝,还是暂时保持沉默,顾夫人可以慢慢考虑。”
冷寻雁笑容不变,视线意味深长地掠过江心萤腹部,故意引起她警惕后,才缓缓开口,
“江姐如今是江家掌舵人,眼界手腕非同一般,更需明辨是非才是。
别被人利用了,还懵然不知地帮着人数钱。
到头来,只怕是为人作嫁,徒惹伤心。”
江心萤看着远处,云澜身影渐渐走近,招了招手。
在她强烈要求下,云澜才来接她,过程艰难自不必,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校
她甜蜜地扬起笑脸,露出几分真,
“顾夫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难不成,是生见不得年轻夫妻恩爱?
见不得自家儿子紧张儿媳就算了,这手也别伸到别人家呀。
难不成,你和云伯父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笑意盈盈,以手掩唇,出的话却十分恶劣。
她可不是秦青滟那个大傻妞,时刻顾忌着孩子。
“你胡什么!”
冷寻雁气急败坏,冷笑一声,不再打哑谜,
“好好珍惜这最后的幸福吧,云少主自然是紧张的。毕竟,有些旧疾,寻常药物难医,深入肺腑,或许就需要些至亲至纯的药引方能拔除。”
她又瞄了她腹部一眼。
江心萤抚摸着肚子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脸上那抹刻意营造的甜蜜笑容瞬间冻结。
她没有立刻发作,迅速恢复了镇定,眸子一沉,讽刺一笑,
“顾夫人对我家阿澜真是关怀备至,连这等隐秘都了然于心。
不过,不劳您费心。
他是我的丈夫,他若需要什么,自然由我操心。”
她目光凌厉,
“至于利用?若能被利用,是因为我有足够的价值。
总好过有些人,连这份价值都没有,只能在阴暗处嚼舌根子,徒增笑料。”
完,不去看冷寻雁精彩纷呈的脸色,迎向云澜,
“顾夫人,阿澜来接我了,告辞。”
她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转身离开。
一路上,云澜如临大敌,江心萤却一言不发。
她那么在乎云澜,当然发现了他身体抱恙。
此时,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下车后,她看都没看云澜一眼,独自坐在昏暗的起居室里,手一直放在腹部。
众所周知,冷寻雁出身蛊师世家,那句药引,像一条毒蛇,缠绕在她心头,让她遍体生寒。
云澜看着她肚子时,偶尔流露出的复杂难辨的眼神,此刻也显得格外刺目。
她可以接受利益交换,可以忍受互相算计,但这是她运筹帷幄争取来的孩子,辛苦怀了数月。
即使做不到全心全意的舐犊情深,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做成药引?
她瞬间遍体生寒,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连晚饭都没吃。
云澜深夜从书房出来,周一上前,低声汇报,
“少主,江姐今日自茶会归来后,未曾用餐,也未处理任何文件,一直独处。”
云澜脚步未停,只漠然道,
“她又在闹什么脾气。”
周一将冷寻雁那番话语复述了一遍。
云澜的眼神冷了下去。
他不在乎江心萤如何想,但顾夫人此举,其心可诛。
她掌握着他的秘密,竟然以此要挟。
“知道了。”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去查顾家最近在争取哪块地,与联媚哪个项目关联最深。”
次日,云澜直接出现在了顾家的会客室。
冷寻雁迎上来,
“云会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可是想好了,来找我合作?”
云澜没有落座,站在厅中,身姿挺拔,
“顾夫人,管好自己的嘴。”
他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联盟内部的事务,以及我云某饶私事,都不该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若再有类似‘旧疾’、‘药引’这等无稽之谈从顾家流传出去……”
他微微停顿,眼神凌厉,
“我会认为,这是顾家对云家的挑衅。”
冷寻雁脸色一白,试图辩解,
“云会长,我也不是胡,不过是关心……”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云澜冷漠地打断她,态度客气,话语却不客气,
“昨日顾家在理事会上力推的,与官方合作开发项目的资格,联盟经过复议,认为顾家并不符合要求,申请驳回了。”
这项目是顾家未来几年的重要布局,投入巨大。
云澜完,不再看她瞬间惨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来回不过几分钟,仿佛只是来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回到车上,他对副驾的周一下令,
“给顾家找点麻烦,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不该有的流言。”
“是,少主。”
车子驶离顾家,云澜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他出手,并非为了维护谁,只是任何试图窥探他弱点,扰乱秩序的行为,都必须被扼杀。
江心萤和那个孩子,目前还有用。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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