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于专注,被揽住肩膀时,吓了一跳,习惯性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埋怨中带着几分娇嗔,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樱”
顾倦一身酒气,却不醉,狐狸眼氤氲着慵懒和魅惑,眼尾勾起一抹艳丽的绯红。
“忙什么呢,这么专注。”
他今日解决了一个棘手案子,心情尚可,推过去一个礼盒,渴望地注视着她,
“送你的。”
“谢谢。”
秦青滟正忙,将其搁置一边,没打开,随口应付道,
“忙了一了,赶紧洗澡睡吧。”
顾倦没得到嘉奖,委屈地抿了抿唇。
他看着灯下秦青滟柔美的侧影,想起那唯一的一夜,心中不免有些意动。
他没动,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她没理他,不由得软着声音叫人,
“滟滟。”
他进门后褪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衬衫,故意多解开几颗扣子,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
可是无论他声音转了多少道弯,秦青滟始终注视着电脑屏幕,仿佛老僧入定般,一眼不看他。
他眨眨眼,狐狸眼自带三分情意,没话找话,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孩子们睡了?”
秦青滟没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
顾倦手试探性地搭上她的肩膀,想要抱她,语气缓和,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秦青滟身体微微一僵,没有避开,也没有回应。
顾倦当她默许,俯身想吻她。
他的气息靠近的瞬间,秦青滟猛地偏开头,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顾倦,我没心情。”
“我会让你有心情的。”
顾倦勾起坏笑,从背后拥住她,暧昧地蹭了蹭。灯光下,他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像个求欢的狐狸精。
他想揽住她的腰时,秦青滟却猛地站起身,像触电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气氛有些尴尬,她别开脸,面对他的亲近有些不自在,借口道,
“我有点累。”
如此明显的拒绝让顾倦一愣,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按捺住情绪,只当她害羞。
从那混乱的一夜后,他们这对新手父母,兵荒马乱地等待新生命降临,再未有亲密接触。
顾倦找好了理由,走上前,着荤话,
“我不累,你躺着就好,我来动。”
在他手探入她衣衫下摆,要继续向上探索时,秦青滟身体一僵,猛地挣开他,
“别碰我!”
顾倦被她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怔,动作顿住,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低姿态,对方却不领情。
眼底温柔褪去,染上愠怒,他强调道,
“你是我妻子!”
“妻子?”
秦青滟转过身,眼里满是疲惫和嘲讽,
“一个被你妈当成生育工具,连交友自由都没有的妻子?
一个等着你有心情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履行丈夫职责的妻子?”
她试了,还是无法心无芥蒂地接受顾倦。
他们之间横亘着诸多矛盾,秦青滟无法忽视。
她更介意的是,每次和顾夫人之间的争执,顾倦都作壁上观。
她不想就此糊弄过去,如果要行夫妻之事,起码,要把杂乱的线团理顺。
可是,他们之间,总是在误解和被误解。
“你又来了!能不能别总拿我妈事!”
顾倦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刚才旖旎的心思消失殆尽,
“我忙了一,回来想跟你好好句话,你就这副样子?”
“我该是什么样子?对你感恩戴德,笑脸相迎?顾倦,你看不见我有多累吗?”
“我怎么看不见?家里佣人成群,孩子有保姆带着,你还想怎么样?”
顾倦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是不是只有段暄那种整围着你转的男生,才合你心意?人家精着呢,拿够了资源,吸够了血,转身就把你踹了。”
他口不择言。
秦青滟气得浑身发抖,
“你混蛋!”
她情绪激动,声音哽咽,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却倔强地仰起头。
顾倦心头烦躁更甚,她那股倔强劲儿上来,丝毫不像平时那些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
顾倦的耐心告罄,
“秦青滟,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们之间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有了吗?自从那一次之后……”
“那一次是个错误!”
秦青滟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她看着眼前人,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样自私冷漠的人产生依恋和渴求,就觉得无比荒谬。
“我不是你发泄欲望的工具!”
“错误?”顾倦被这个词激怒,声音冷下来,
“孩子也是错误?既然是错误,你为什么拼了命生下他们?”
争吵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无声地推开。
药药直勾勾地盯着顾倦,看得他心里发毛。
她听见争吵声,从漫画书中抽神,“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
顾倦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不速之客,更是烦躁,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这是我们的家事!”
药药像是没听到,目光转向眼眶微红的秦青滟,然后看向顾倦,像是在判断什么。
最后得出结论,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你惹她生气了。她打不过你。”
她用词极其精简,表明自己的意思。
怕他家暴。
如果他敢动手,药药就会捶他。
顾倦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哪里来的怪胎?
他正想发作,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邑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那个对他颇有好感的实习生打来的,大概是请教案件细节。
一个恶劣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他故意没有避开,当着秦青滟和药药的面接起羚话,语气刻意变得温和,
“嗯,是我。不忙,你。那个案卷的细节……对,是那里需要注意。
这么晚还在忙?真是辛苦了,好,我请客。”
语气里的温柔,和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他一边着,一边观察着秦青滟的反应。
秦青滟看着顾倦那张风流招饶侧脸,听着他对着电话那头的温言软语,再对比他刚才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尝试着和他和睦相处,甚至尝试着爱他,但现在,不用试了。
而药药,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倦。
顾倦挂断电话,带着一种扳回一城的得意看向秦青滟。
却发现她脸上没有他预想中的嫉妒或愤怒,她冷静得不像话,衬得他刚才的行为十分幼稚。
顾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想什么。
她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婴儿床,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顾倦心里,
“顾倦,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顾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受韶看着她冷漠的背影,狠狠瞪了药药一眼,摔门而去。
巨响声吵醒孩子们,房间里响起婴儿惊醒后的大哭。
药药绕着摇篮,急得团团转,她指了指顾倦离去的方向,
“要抓回来吗?”
在她的世界里,做错事的人要弥补过错。
顾倦把孩子弄哭了,他得哄好。
“不用。随他去。”
秦青滟面无波澜,心中苦笑,都七年之痒,他们才七个月而已,日子就过成了这样。
药药感受到她情绪,捞起孩子,将绵软一团塞进她怀里。
她抚摸着孩子柔软的脸颊,回想起自己那段时间对顾倦的依恋,只觉得像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她熟练地和保姆哄着孩子们,直到摇篮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呓语。
她起身走到隔壁,书桌上摊着她的手绘分镜稿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解锁,上面是她刚刚剪辑完成的解视频初稿。
原标题是规规矩矩的《<泳者之心>:水中光影与女性力量》。
秦青滟看着这个中规中矩标题,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
指尖翻飞,换了一个全新的标题:
《老娘与海!<泳者之心>才不是励志片,是顶级复仇爽剧!》
标题党吗?是的。
但在流量为王的时代,她要做的先是吸引眼球,再用真正的专业留住他们。
她点开视频,调整好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委屈愤怒与不甘,切换成冷静清晰的旁白。
“大家好,我是月亮。今我们来拆一部被片名耽误的复仇大片《泳者之心》,我个人更想叫它《老娘与海》。”
秦青滟的语调平稳,解专业,极富感染力,
“大家看这个镜头语言,导演没有用温暖的顶光,而是用了侧逆光。
勾勒出特鲁斯肌肉紧绷的背部线条,却让她的脸大部分隐藏在阴影里。
水面波光粼粼,像无数挣扎的灵魂,也像她内心汹涌却无法言的愤怒。”
她切换到一个水下镜头,
“再看这个水下视角,镜头低机位仰拍。
特鲁斯在水中向前游动,镜头从她身下穿过,我们能看到她奋力划水时充满力量感的手臂。
这个角度,让她看起来像是在冲破一层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而她,正从最深处向上突破。这不是游泳,这是在命阅深海里,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解沉稳而坚定,
“为什么我这是复仇?她对抗的从来不只是泳池里的对手,是那个不让她进入主流泳池,充满偏见的世界。
每一个划水,每一次换气,都是在宣告,这片海,老娘注定要征服!”
她将自己的处境,被压抑的创作欲望和反抗精神,完全融入了对电影的解构郑
视频最后,她平静地:
“这是一场沉默的抗争。最后,我抛砖引玉,引用书中的一段话,‘祝你铮铮,祝你昂扬......祝你扎根大地,挺直脊梁’。”
她点击了上传按钮。
看着进度条一点点走完,秦青滟靠进椅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路漫长,但至少,她重拾了自己热爱的事业。
为自己,也为无数像她一样被看轻、被束缚的女性,发出声音。
屏幕幽幽的光映在她脸上,那双曾经迷茫的眼睛,此刻清澈而坚定。
她的航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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