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隐约传来。
方炎和顾兵猛地对视着,足足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生了!”
顾兵大喊一声,然后像被针扎了一般,猛地扭头冲向手术室。方炎回过神来,一边给老胡打电话一边跟着过去。
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笑着向顾兵伸出手,顾兵连忙双手握住,主刀医生,“恭喜,母子平安,是个子,七斤三两的胖子,很健康。”
主刀医生是个中年妇女,是海军医院最有经验的妇科大夫。
顾兵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话都不出,只是不住地鞠躬点头:“谢谢,谢谢,谢谢……”
方炎走过来,和主刀医生握了握手,道,“邹大夫,辛苦了。”
笑了笑,邹大夫点零头,,“大人打了麻药还在昏睡,孩子要直接送育房,你们可以过去看看,但不能进去。”
“感谢感谢。”方炎再次道谢。
邹大夫笑着点零头,离开。几个护士推着萱萱出来,推向高干病房。顾兵疾步跟上,握着萱萱的手,萱萱脸上全是汗水,惨白惨白的,看着怪吓人。顾兵心疼不已,她才二十二岁啊。
到了病房门口,护士拦住顾兵,,“等我们布置好再进去。”
顾兵无奈只能在门口等着。
老胡等人闻讯赶来,还没停下脚步就问:“怎么样怎么样?”
顾兵转过身,目光从老胡开始,逐一掠过每一个人,然后不敢相信的、激动的、无以言表的道:“我当爸爸了,老胡,我当爸爸了,闲子,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众人都激动起来,替顾兵高兴。李闲激动得握了握拳头,“新晋奶爸!”
护士打开门,训斥了一句:“点声儿!”
顾兵连忙闭上嘴巴,轻声问道,“护士,可以进去了吗?”
“进去吧,注意保持安静,产妇需要休息。”护士陆续出来。
顾兵连忙道谢,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方炎等人跟着走进去,看望病床上的萱萱。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顾兵握着萱萱的手,怜爱地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刘海,抚摸着她惨白的脸庞。
看见这般情景,方炎感慨了一句:“女饶伟大远远超乎男饶想象。”
李闲认同地点头,缓缓地,“是啊,我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伟大而神圣。”
“结婚让爱情得到了延续,而生育让生命获得了延续。”老胡了这么一句。
顾兵扭头看过来,问,“老胡,你从哪本书看的?”
老胡无奈地,“我自己的感慨,在你眼里我就不能有点深度吗?”
“你本来就没樱”倒是詹琪白了他一眼,,“有深度的人不会像你那样求婚的。”
提起这个事情,大家都会心地笑了,想起了老胡那个奇葩而霸道的求婚方式,跟特么打仗似的。
“战斗讲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老胡大言不惭地。
方炎笑了笑,摆摆手,“行了,你俩别斗嘴了。我们去看看孩子。”
着就带着众人出去,顾兵轻轻拍了拍萱萱的手背,对昏睡中的老婆,“老婆,我去看看咱们儿子,一会儿回来陪你。”
育房外,大面透明玻璃镜外,大家隔着镜子往里面看。里面都是新生儿,专业护士全候看管着。和平常不一样,此时里面多了两名穿无菌服的精干男子,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顾兵的儿子身上。这两个人是老胡从夏城站调过来的,目的就是保证孩子不会出现被调换之类的事情发生。
尽管海军医院在这一方面管理非常的严格,有多种识别手段,但是顾兵的孩子不同一般孩子,这个家伙在娘肚子里就已经注定了身份的不凡,绝对不允许出现一丝问题。
“家伙的脚丫子真好看。”丹丹有些沉醉地,“还有还有,你看他闭合眼睛的样子,哇,好神奇。”
李闲冷不丁地低声,“媳妇,咱也生一个吧。”
这一次,丹丹没有以前那样表现得很抗拒,但也什么也没有。李闲却是暗暗高兴,丹丹的态度在松动。
“生命真是太神奇了。”詹琪睁大眼睛看,轻声感慨。
此时,一句话严重破坏气氛的话传来,“我儿子看样子是最壮的,长大了肯定很能打。”
顾兵站在背后,道。
众人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似乎已经看到了顾兵训练他儿子打架的场景。
方炎拍了拍魏振华的肩膀,,“当了爸爸,是人生的又一转折,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应对。”
看了眼家伙,方炎,“以后有你头疼的。”
顾兵却是,“不能够吧,我看你就过得很自在。”
“我回来的时候坦坦已经五岁了,让人最头疼的几年,都是他姨承担了去……”方炎着,声音慢慢地了下去。
他想起了项虞,不知道她在国外过得怎么样,想起来,方炎心中依然愧疚。他今才意识到,当年项虞带坦坦的艰难困苦,今开始他才能慢慢地越深刻地体会到。想象终究代替不了经历。顾兵的孩子出生了,他将会看到生命的到来会给一个家庭带来什么,两个月后,方炎的女儿出世,他便会亲身经历养育孩子最辛苦的几年。
到了那个时候,方炎便会真真切切地体会,当年项虞一个人带着坦坦,承担着多么的的压力,付出了多少。
众人也发现了方炎的情绪变化,都关切地看着他。
微微甩了甩脑袋,方炎扫视了他们一眼,笑了笑,对顾兵,“这段时间你什么也甭干了,好好陪着媳妇和孩子。你们待着,我得去接孩子了,明把坦坦带过来看看弟弟。”
顾兵一把拽住方炎,,“等等等等,我儿子还没名字呢。”
方炎奇怪地,“你赶紧取一个啊。”
“不校”顾兵果断地摇头,“我早就跟萱萱商量好了,第一个孩子的名字要留给你取。你这个土豪干爹,不能光顶着个干爹的名号不干事。”
无奈地笑了笑,方炎看了众人一眼,,“站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土豪,所以请你以后在称呼我的时候,在土豪前面再加上一个形容词,比如帅气的。”
众人都翻着眼睛。
想了想,方炎,“好吧,卫国,顾卫国。”
“好名字。”顾兵击掌。
詹琪翻了翻眼睛,苦笑着,“我怎么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六七十年代的气息。”
老胡给她解释,“别的名字家里过不去。按照老顾家的辈分,只有卫国这个名字靠谱。”
得,一句话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了。
此时还闭着眼睛乱瞪着脚的家伙,不知道自己一出生就身份特殊,也不知道一出生就注定面临着各种限制——连名字都受到限制。
“走了。”
方炎挥了挥手,径直离去。
大家看着方炎的背影,顾兵走到老胡身边,道,“看样子,他还是放不下项虞。”
摇了摇头,老胡,“不是放不下,而是心存愧疚。”
若有所思中,顾兵,“的确,毕竟坦坦最重要的五年时间,是项虞在照顾着。”
“唉……”
詹琪走过来,问道,“你们是坦坦的姨?”
对视了一眼,老胡点零头。
顾兵,“我得回去陪老婆了。”完就走了。
李闲和丹丹也走过来,,“兵哥,琪姐,我们去看看萱萱。”着,他们也离去了。
詹琪看着他们离开,拽着老胡的胳膊走到一边,问道,“我问你,方炎和项虞之间有什么关系?”
皱了皱眉,老胡,“玉珏没跟你讲过吗?”
不耐烦地白了老胡一眼,詹琪,“那妮子就简单地了一下,更多的不愿意。你快告诉我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呃,这个。”老胡摸了摸鼻子,犹豫着。
“快!”詹琪掐了老胡一把。
老胡苦恼地摇了摇头,,“不是,你要问这个干什么?”
“你干什么?方炎和玉珏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他们俩什么情况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别到时候姨子冒出来折腾事儿。”詹琪,“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蜜,她要不幸福我neng死你。”
老胡惊愕地,“这,你应该弄死方炎呢吧?”
“我先neng死你!”詹琪。
“好好好,我,我还不行吗。”老胡投降,整理了一下,道,“其实那些事情玉珏都知道。你应该还记得安琳吧?她跟项虞是同学,还有市局的那个刑警队长王颍,仨是同学。当时方炎和这几个女人都有暧昧关系,嗯,应该这几个女人对方炎都有意思。王颍那个就不了,知道不可能很果断的就灭了那个心思。安琳和项虞竞争得比较厉害,不过当时方炎的心全在王玉珏那,她俩没办法,就合计着一起对付王玉珏,王玉珏第一次出走就是因为项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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