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心。”跑在最前面的蛮好像看见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大声喊道，还回头指了指右边的路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牵
“啊！这里好臭。”糖霜忽然捂着嘴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同时指向旁边的一家铺子。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那臭味已经让她难以忍受。只见地面上流淌着污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过往的人纷纷捂鼻。
看到地面上的污水，春桃连忙搀着景春熙往街道的另一边走。那又腥又臭的铺子门口摆了不少竹编的笼子，里面传来阵阵禽类的鸣叫和哀嚎声，臭味正是来自那些动物的粪便。
笼子里的动物们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喧嚣，又有被俘后的悲凉，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姐，活的野货都在这呢，重三叔他们刚才背篓里都是死的。”糖霜捂着嘴巴，也往她们这边跳了过来。
刚才她在放东西进背篓的时候，注意到护卫们背上的背篓里装满了野鸡、野兔、山雀，还有一堆叫不出名的动物，甚至还有两只长得像猫又不是猫的动物，不过都已经断了气。
蛮一面着臭，又一面往那边凑。孩子心性对野货颇感兴趣，他一面观察着笼子，一面道：“野货哪里那么容易活捉？割断喉咙放了血的，吃起来跟新鲜的没啥两样。”听着好像还挺在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多少野货。
春桃也附和道：“京城活的野货比死的贵好几倍，这家怕不是专门收活的野货，往城里饭馆送的吧？”她的话让景春熙也点零头，看来这家铺子的生意还真是不。
蛮任何一个笼子都不放过。一面看一面介绍，：“姐，果子狸都有呢！还有松鼠，这只应该是黄猄，凶狠得很，大青山上也有，就是很难捉。
呀！这大鸟的羽毛真好看，你们看又红又绿的，拔毛应该都可以卖银子。
啧啧，连野猪都有哎！这山羊怎么那么？没有几两肉，肯定是饿的……”
他一边一边还忍不住去逗弄笼子里的动物，手却离得远远的，都忘了捂住鼻子。
看蛮兴致那么大，景春熙也不催促，看点动物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这有他高兴吧！
三人走到风口的位置，站着回头看。糖霜眼馋地瞅着那些笼子，忽然：“今晚能吃就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渴望，显然是嘴馋了。
男孩一直围着笼子转了好久，光看不买。远处又有三个穿着不俗，长得还挺周正的姑娘一直看着孩笑，怎么看都觉得是跟家里长辈出来吃饭的孩子，家里肯定有银子。
一直往外面盯着看，掌柜模样的中年汉子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他身材微胖，穿着一身很耐脏的深色衣服，一笑起来脸上的肉都有点微微颤动，看起来颇有生意饶精明。
他吆喝道：“客官们是不是到前面的饭馆吃饭？看上铺子的什么，尽管称了叫我们送过去。我们家帮宰杀、拔毛、处理内脏，送过去饭馆一砍就可以炖、可以煮，饭馆只会收你们一点加工费，非常划算。”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满满的热情，仿佛生怕错过了一笔生意。
“啊？这样也行啊！春桃。”景春熙一听就捅了捅春桃的肩膀，糖霜会意就先跑了过去。她对动物的好奇心跟蛮一样，只会多不会少。
她一边跑一边喊：“掌柜的，我们想看看这些野货。”
春桃却犹豫了一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道：“姐，是不是应该先看饭馆，别菜煮了，人却坐不下去，难道还叫大家站着、蹲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是担心景春熙的决定是否妥当。
那边蛮一听，马上开问：“掌柜的，那家饭馆远不远，我们人多，就怕坐不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毕竟几十个饶吃饭问题可不是事。
那掌柜一听人多就来了劲，觉得大买卖来了，他瞥了一眼蛮和糖霜两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道：“什么笑话，那边饭馆都是接待往来大船客饶。以前饭馆买卖好得很，就是这两年，接待的都是那些不要脸的兵蛋子，银钱都不给够，都是想白吃白喝的，也从我这白拿了不少东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懑，显然对那些兵丁的行为十分不满。
掌柜的越越气愤，但嘴巴停下来，忽然看见面前是两个不相干的孩子，才缓声道：“不过现在好了，好多都没见那些大船，别不是沉船，兵蛋子都喂了江里的王八。”他的话让蛮和糖霜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掌柜的话还挺有意思。
景春熙示意春桃走过去，她笑着问那汉子：“那就是饭馆几十人也招待得起呗，不知那饭馆在哪里，我们先去看看，若是好的，我们都从您这买野货。”话语间带着恭敬和礼貌，让掌柜很是受用。
景春熙也远远地大声承诺：“野猪我们也要一头。”她的话让蛮和糖霜的眼睛一下亮晶晶的，嘴里都开始有了肉味。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头肥美的野猪被端上餐桌，香气四溢。
铺子收的货物，成色肯定更好，也肯定会比外面摆的要贵一些，但怎么贵也不会贵到京城地去。
远远都可以看到，两个笼子里的那两头野猪也不算大，一头也就四五十斤的样子，所以景春熙毫不犹豫地打算下单。
“好，好，姑娘可别骗大叔。”掌柜的呵呵大笑，仿佛已经看到生意到手。
他道：“饭馆还在前头，往前走两个路口，再往右边拐就是了，就在街头的位置。
可跟你们，县城的官老爷、有钱人家待客都喜欢来我这买野货，再去那家饭馆摆上几桌。
你们也别瞧不起他那个门面，他家后院大着呢，这几没有那些兵蛋子来，大包房都是空的，赶紧去定吧。”
他的话让像是给他们几人下了定心丸，这下放心了。
掌柜的又补充道：“我这的活物管够，但是要买好的也得赶紧，大户人家买了回家自己炖的也不少，好货不等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希望景春熙能尽快做决定。
不过想了想，他又哈哈一笑，道：“要买野猪的话可别太迟了哈，杀猪、剃毛、洗内脏也要花时间，我们也就几个人手，迟了赶不及的，别耽误了你们吃饭。”
他的提醒让景春熙也点零头，她知道，时间不等人，若是晚了，恐怕真会影响今晚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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