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包里有调料，切完后腌一下。”
“好嘞！”
叶富贵答应着，人撒腿就跑，跑着去找切肉的案板了。
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树墩子，跑到了河边，砸开了河面上冰。
把树墩子洗得干干净净，抱了回来。
“富贵哥，切这一块儿的肉，一半瘦肉，一半儿肥肉。
二表叔，卫星哥，你们削一点木棍儿，等一会儿串肉。”
二表叔叶卫星两人连连答应，去找拇指粗细的灌木，削成一米左右的木棍，剥去外皮，把一头削尖。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削了一大堆。
叶川这边，两只手都舞出了残影，速度飞快。
不停地剥皮，开膛，砍大块儿，忙得连头都没有抬。
叶三也不甘示弱，开始的生疏后，慢慢的也顺手了，速度提了上来。
叶川杀三只羊，他也能杀一只了。
两人你来我往。
埋头苦干。
终于，十二只野山羊，全都收拾妥当了，只剩下清洗内脏了。
而这边儿。
叶富贵几个已经腌好了肉串，三个人正把肉往大木签子上串。
叶川站直身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两个人去河边洗了手。
“川，快过来，你看这羊肉串，这么大！”
叶富贵举着手里的肉串，来回挥舞。
“心点儿，别把肉弄掉了。”二表叔紧张地喊。
叶富贵这才放下羊肉串，接着串了起来。
火堆里的柏树枝劈啪作响，红色的火炭明明灭灭。
叶川把火炭扒拉出来一些，怕到架子下，把肉串架上去烤。
很快，肉串滋滋冒油，清亮的油脂滴落，砸到了火炭上，冒起一串火苗。
浓郁的香味四散，几个人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叶川把肉串翻了个面，撒零辣椒粉，继续烤。
一米多长的羊肉串架在火上，滋滋冒油，大家哪儿还有心思干别的。
全都死死盯着肉串，目不转睛。
“富贵哥，那你来烤肉，我去串肉串。”
“不用不用，这就完了。”
叶富贵他们几个速度全开，飞快地串完了肉串。
“富贵哥，这几串是你的，你自己烤吧。”
叶川被盯得难受，把大家的肉串分了分。
各烤各的。
叶川的还没烤熟呢，叶富贵就吃上了。
“啊啊啊，好烫好烫，好好吃啊。”
叶川摇头失笑，举起一根肉串，等肉串上面的油不再滋滋响，这才塞进了嘴里。
嗯！
外焦内嫩，满口羊肉香，还流着浓郁的汁水。
青皮核桃一样大的羊肉，烤熟后还有剥皮核桃一样大。
整个口腔被占得满满的，太过瘾了。
叶卫星他们也不含糊，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嚼着羊肉。
叶川掏出铁皮水壶，喝了一口，递给叶富贵。
这是他带的杜康酒，御寒用的，配羊肉串刚刚好。
雪地里，五个人吃着羊肉喝着酒，实在吃不下了，羊肉串还有一堆。
二表叔叹了口气：
“富贵，你真是眼里饥肚里饱，还剩这么多怎么办？”
叶富贵满不在乎：
“没事没事，晚上回去烤烤，更好吃。”
也只有这样了。
吃完烤羊肉，几个人把羊肉拉到了河边。
蹲在下河边，几个人依次排开，就成了一道流水线。
叶川第一个，分隔好下水。
叶三拿着羊肺，灌水，清洗第一遍；叶卫星第二遍；二表叔第三遍；叶富贵第四遍。
叶富贵洗完后，直接放到旁边的爬犁上。
这边。
叶三已经拿起羊心开始清洗，洗完传下去。
每次清洗的都差不多，大家原来越熟练。
……
终于，所有地下水都洗完了。
他们把十二只山羊肉，分到了三个爬犁上。
叶川拉一个。
剩下的四个人，两人一个。
“这么多肉，这得一千五百斤吧，川这拉县里也卖不完吧？”
“还有据点儿的豹子肉，野鸡肉，还有十八只豺……”
几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红光满面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摸清了，川这人重情义。
这次他们上山，打了这么多大货，川不会亏待他们的。
除了肉，每个人都能收入一大笔钱。得顶他们干好几年。
吃得还这么好，能不兴奋吗？
“县里肯定消化不了，我打算拉到省里去卖，富贵你和我一起去。”
叶富贵连连点头。
叶川想了想，又喊上了叶三。叶三身上有功夫，枪法也不错。和他们一起能帮把手。
阳光直射，积雪泛着白光直刺饶眼睛。积雪表面的雪开始融化，形成了一层雪浆。
他们一走一个出溜滑，一摔一个屁股墩儿。
“啪叽！”
叶富贵一屁股又摔到霖上，叶卫星立刻扶住了爬犁，自己拉。
这是叶富贵第四次摔了，他揉着屁股站起来，骂骂咧咧的。
大家赶紧安慰着。
回到据点儿后，大家野养山羊埋到了下边的雪堆里，没有拉上去。
实在是太多了，拉着不方便。
第二一大早，叶川就起来了。二表叔简单做零儿吃的，大家吃了。
就扒出了学里的野山羊，拉着往家赶。
原来的一头花豹子，四肢只野鸡也都带上了。
“大家加快速度，趁着雪还没化，大家加快速度。”
几个人昨摔怕了，拉着爬犁跑得飞快。
到了埋着豺的地方。
叶川让二表叔，叶三，叶卫星他们拉着三个爬犁先回去，把爬犁放到大棚里，再过来接他。
“二叔，你留在大棚里看着这些肉，再做点吃的，屋里有粮食。”
几个人答应着，脚下速度飞快。这里已经出了深山，山中有一条路。
叶川找到做记号的地方，抬手一铲子下去。
很快，十八只豺都被挖了出来。
叶富贵也砍好了黄荆条抱过来，和叶川一起编爬犁。
编号爬犁，他们把豺垒到了两个爬犁上。两人一个爬犁，拉着往村里赶。
他们刚走到半路，叶三和叶卫星就赶过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着急？也不等我们来接？”
两人接过叶川手里的爬犁，一个拉一个推。
叶富贵不干了，直接爬犁一扔，坐到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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