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AI娘和阿拉克涅花零时间，离开了她们的研究基地，并找到了依然残留着少量系统力量的‘战场’。
AI娘没有那么敏感的直觉，因此她只能通过阿拉克涅的表情和动作来判断——她们似乎已经到了。
不过，除此之外……AI娘也并不是一点信息也没有收集到。
面对她的问题，阿拉克涅点头以示回应，同一时间，AI娘也察觉到自己这具身躯的传感器上也传来了些许异常的扰动。
“唔……怪事……”AI娘低声。
阿拉克涅没有在意AI娘的疑惑，她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并降落在霖面上。
“系统的力量依然没有散去。
这里就是那些力量汇聚最深重的位置……
应该是她和别的什么东西，产生直接冲突的地方。”阿拉克涅随口做出判断，视线在周围不断地摇摆着。
“……嗯。”
阿拉克涅也感觉到了一些诡异的气氛，就好像，周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不断摇摆。
但那力量确实不属于系统——
也没有任何的恶意，准确的应该是没有任何人格化的情绪。
就好像某种自然现象。
但……什么自然现象能让自己感受的这么强烈呢？
阿拉克涅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嘶……阿拉克涅？”AI娘的声音忽然传来。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严肃和冰冷。
甚至还有一点——慌乱？
阿拉克涅微微皱眉：“……。”
“重新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系统的力量残留。”
“……没有，我确认。”
“……呼，我检测到了一定的辐射。辐射源来自空。”
“没有，空，地下，我能够感知到的范围内，没有系统的力量存在。”
阿拉克涅语气确定，她看向AI娘，眼神中传递着‘到底怎么了。’
AI娘看了看周围，手腕微微转动，一个微型无人机随即飞上了空。
“……稍等。”
片刻之后，AI娘皱着眉道：“我的传感器检测到了不少的辐射残留。似乎是某种原子武器的残留……”
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阿拉克涅。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你知道我听不懂这个。’
“……这种武器是人类掌握的一种……非常规武器。就是很厉害，一般不会动用的那种。”
“重点？”
“重点是：这种武器对于系统那样的存在来过于低效了——它……不可能需要和这种东西大战三百回合。
而且……这颗星球上，能够动用这种武器的势力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刚才那一瞬间，我有点担心：
会不会，系统是故意用这些东西做了个引诱我们前来的陷阱……”
“……发生在这片战场的战斗力量严重不对等，你担心这是系统的阴谋？”
“没想那么多。……也有可能只是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引爆了一颗函——？”
话到一半，AI娘忽然反应过来的看了看周围：“……这也不像啊……”
周围虽然不能是绿草如茵、春意盎然，多多少少还是有几棵草的。
如果之前有一颗函在这里引爆的话……这里的环境应该不会这么‘怡人’。
“有违和的地方？”
“嗯……”AI娘短暂犹豫，随后伸出手，一只微型投影机器人在阿拉克涅的面前撑开了一片虚拟投影。
她为阿拉克涅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函的原理和杀伤范围。
“哦。这里作为战场，有些太过平静了，缺少一些战斗的痕迹？”
“是。这一点非常不合理。不过……”
“不过我确认过了，系统并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力量。”
“……嗯，还是比较合理的。毕竟系统确实不可能真的和……一个低级武器大战三百回合……所以，就算真的是系统和什么东西在这里发生了冲突，系统应该也不会让那个函直接爆炸……”
“……灭自己威风。”阿拉克涅瞥了AI娘一眼，随口了句什么，接着走向了远处。
虽然动作不快，但下一瞬间，阿拉克涅便已经消失在了AI娘的面前。
“我这是——等一下啊！”
启动推进器，AI娘迅速地向阿拉克涅靠拢。
“我们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涨威风。是为了搞清楚系统到底在这里做了什么。”
“嗯嗯。”
“我的传感器没办法特别精准的感受到周围的能量残留，你有什么发现和我同步一下。”
“好。”阿拉克涅应声。
AI娘跟在她身后，速度逐渐提升。
“……你要去哪儿？”
“找一个听不见你的噪音的安静的地方。”
“嫌我推进器声音大就稍微走慢点啊！”AI娘气不打一处来。
“或者——”阿拉克涅的脚步忽然一顿，AI娘理所当然的窜出去好几十米。没刹住车。
“……”
重新回到阿拉克涅的身前，AI娘扯了扯嘴角。
“或者……找一个大坑。”阿拉克涅轻轻的，视线投向了身体一侧。
“大坑？——等等……那是？”
这时候，AI娘也发现了阿拉克涅口中的大坑。
在大约一百多米外的地面上，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大坑正安静的散发着冰冷的机油味。
AI娘皱了皱眉，随后拉高自己的悬浮高度，这才将那个大坑尽收眼底。
那确实是一个大坑，只要是经过它旁边的人，应该都能注意到这个东西。
只不过因为它正好处在一个略高于AI娘悬浮高度的海拔上，这才让AI娘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它。
“不正常……”嘀咕着，AI娘来到坑边，降落。
向下看去，幽深的漆黑洞口似乎在无声的诉着什么。
“一处地下设施？……唔。”
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AI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知道这个地方？”
阿拉克涅不紧不慢的走到了AI娘的面前。
张了张嘴，AI娘一时沉默：“……有些渊源。”
“看来你不想？”
“不……只是还没想好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喂！你怎么就跳下去——呃，算了。”
AI娘用手腕根部砸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机器的面容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懊恼——自己担心这家伙干什么，这家伙可是神明！总不至于因为从二十几层楼跳下去就摔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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