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脸色算不上好的解雨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花，没事……好歹她也是为了我们很努力，哪怕我们不是她那边的人。”
他俩在这讨论事情的时候，一旁的石碗倒是和张起灵玩得咯咯直笑，一只躺在地上，撒着娇要那个闷油瓶抱。
“哥对石碗真好啊……”吴邪看着张起灵低下头，让石碗摸着脑袋，然后又把人抱起来，让她骑大马。
“那你也过去呗，反正看她完全不认生的样子，约莫是记得你们。”解雨臣按了按太阳穴。
“花，我们得考虑一件事，石碗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冒出了个跟她很像孩，这没法解释……”吴邪也觉得头疼。
“没人敢在解家质疑我。”解雨臣站起来走向张起灵那边，伸手捏了捏石碗的脸，“阿琬，下来。我带你去买衣服。”
“唔？”石碗歪着头靠在张起灵脑袋上，看了解雨臣片刻，“爹地，上班？”
解雨臣笑了笑，轻松地把人从张起灵肩上抱下来，稳稳地让她站住，才放缓语气道：“今不上班了，陪我们阿琬去玩。”
“好耶！去玩！爹地最棒！”石碗蹦蹦跳跳的，像只兔子。
他们一行人开车出门，去了趟附近比较大的商业街，现在还早，营业的店也不多。
路上行人只有零落的几个，他们三个大男人带着个蹦蹦跳跳的孩倒是看起来格外显眼。
“谢谢伯伯！”石碗又趁着把他们甩在身后的功夫，又从一家早餐店得到了一份的赠礼。
东西不多，是孩刚好能吃得下的分量，一杯豆浆跟两块奶白色的糕。
石碗一边啃着东西一边朝着他们招手，让他们快点过来。
“爹地！糕糕好吃！买给妈咪、阿公吃！”石碗举着手里啃了一半的奶白糕道。
解雨臣一愣，之前见她字句都是断断续续的，以为还不太会话，没想到这次的话条理清晰。
“可以买一点，但是你不能吃太多。”解雨臣下意识回避了她后面提及的两个人，笑着跟老板买了些。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看见年轻的解雨臣带着个孩儿也很热情，跟他絮叨了许久，又送了石碗一纸袋的造型巧可爱的桃酥。
“谢谢伯伯，伯伯再见！”拎着纸袋的石碗甜甜的朝着老板挥手道别。
“你可不能乱跑了。不然到中午都给你买不了一件衣服。”解雨臣一把揪住还想继续跑开的石碗的衣领，把人抱了起来。
“嘻嘻……”石碗笑着蹭了蹭解雨臣的脸，有些讨好的意味。
吴邪见解雨臣身上的气场瞬间就柔和了，看来这石碗是这招用多了，屡试不爽啊。
少了石碗的乱带路，他们一行人也直奔目的地，是一家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店铺，门口摆了台老式的脚踏缝纫机，里面的伙计也上零年纪，戴着个老花镜，细细的擦拭着柜台。
看见来人，伙计放下手里的工作，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道：“九爷，今怎么得空来了。”
“给她买几件衣服，有成衣吗。”解雨臣拍了拍自己抱着的孩儿道。
伙计有些诧异，没想到就一段日子不见，解雨臣就带了个两三岁孩子，而且这孩子跟他也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伙计却是不敢多问，笑着把他们引到里面，又喊了在打扫的伙计招呼他们，自己则是去找石碗穿的成衣。
这里的成衣大多是中式风格，不过也有流行款，相对要少一些。解雨臣直接打包了七八件回去，主打一个合心意就买，而石碗也不怯场，衣服换得利索，甚至还跟伙计聊起来了。
“花。”一个温润厚重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解雨臣笑着转身，跟他打了声招呼。
“大伯伯。”解雨臣推了推吴邪，让他也别愣着，“这位是大伯伯。”
“啊？大伯伯好……？”吴邪一头雾水的，但还是跟着喊了一声。
“你是……吴家的子？”来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脸上是慈祥的笑容，穿着一身长袍，气势十足。
“啊！是的，大伯伯您好！我叫吴邪……”吴邪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知道自己。
“你家的？”老人看着坐在椅子上跟伙计聊得开心的石碗，觉得很是眼熟。
“是，我家的。”解雨臣点头承认了，却也没有多。
“这身段，也是学唱戏的料。”老人看了眼孩，叫伙计给她再端了两碟点心过来。
“大伯伯谬赞了。”解雨臣想到之前解琬如学唱戏那会，身段是不错，也够柔，可惜那嗓子吊了半，就直接劈叉了，后面直接失声了。兴许不是没学过，而是没办法唱下去罢了。
“大爷爷！”石碗看了老人半，就跑着过来，解雨臣已经做好了把人接住的准备，结果她稳稳地站在老人面前，乖巧地仰着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跟你爹时候一个样，嘴巴甜得，骗死人不偿命。”老人笑着弯下腰摸了摸石碗的头。
“花今的账，给他抹了，就当是我这个大爷爷给孙女的见面礼。”老人朝着伙计道。
“长者赐不敢辞，那便替阿琬谢过大伯伯。”解雨臣笑着道谢。
“谢谢大爷爷！”石碗学着解雨臣话，被张起灵抱着走的时候，还不忘一直挥手，直到手挥累了才停下。
“花，那个人是谁啊？”吴邪上了车才敢问出来。
“大伯伯姓红，祖籍湖南，想来你也还记得九门有哪九门，他是排行第二的红家人。”解雨臣开着车道。
“啊？？？可是爷爷他们家的年轻人都去国外了吗……”吴邪有些奇怪。
“应该，年轻时候去国外留学躲避战乱，战乱平息后就回来了，跟我们同辈的那些都留在了外面，大伯伯他们则是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二伯伯现在到处游山玩水，活得很肆意，三伯伯如今在长沙开了个书店，闲来无聊就去散步。”
“啊……这样啊。”吴邪其实也听爷爷提过，是九门的二月红，红爷的事情，是以前长沙有谁不知道二月红的名号。
二月红在长沙是个名角儿，有个很是恩爱的夫人，有三个儿子。能在战乱的时候，保全家人，让红家屹立不倒，可见此人也不简单。
听花时候就是拜入这位红爷门下，那么按辈分算起来，花跟那位陈皮四阿公也有过师兄弟的情分。
“你一个人在那笑什么。”解雨臣的余光瞥看吴邪在那嘿嘿的笑。
“没，没什么，就觉得你辈分真高。”吴邪。
解雨臣猜到他指得是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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