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街的夜色渐浓，铁牛武馆的灯牌在暮色中格外醒目。李铁牛站在二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终于散去的人群，长长舒了一口气。
\"累死我了。\"叶子汐瘫坐在真皮沙发上，纤细的手指揉着太阳穴，\"今又收了三百多个学员，我们的训练场要爆炸了。\"
李铁牛转过身，眉头紧锁：\"四个训练场，每班最多十人，一周满打满算能安排七百名学员。现在报名人数已经超过八百了。\"
\"那怎么办？\"叶子汐坐直身体，职业套装包裹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总不能退钱吧？\"
\"当然不能。\"李铁牛走到办公桌前，手指轻叩桌面，\"我有个想法——开分校。\"
\"什么？\"叶子汐瞪大眼睛，\"昨刚开业，今就想着开分校？你这步子迈得太大了吧？\"她突然促狭一笑，\"心扯到......\"
\"停！\"李铁牛连忙抬手打断，耳根微微发红，\"我发现你现在话越来越像白米了。\"
叶子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扬起下巴：\"怎么？有意见？\"她故意模仿着白米那种刁蛮的语气。
李铁牛无奈地摇头：\"没意见，只是......\"他顿了顿，转移话题，\"正事，你觉得开分校可行吗？\"
叶子汐收敛玩笑神色，修长的手指轻点下巴：\"理论上可校铁牛武馆的发展速度远超常规，用非常规手段应对也合理。但问题是——\"她站起身，走到李铁牛身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我们需要现成的场地，最好是这条街上的其他武馆。\"
\"没错。\"李铁牛点头，\"装修太耗时，新学员等不起。\"
\"那我们就等着被宰吧。\"叶子汐叹了口气，\"那些武馆老板看到我们急需，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李铁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明我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他握了握拳，\"加点价也认了。\"
窗外，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消失在际。叶子汐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饿了？\"李铁牛轻笑。
叶子汐难得地脸一红，摸了摸平坦的腹：\"忙了一，连午饭都没好好吃。\"
\"想吃什么？我请客。\"李铁牛拿起外套。
\"火锅！\"叶子汐眼睛一亮，\"我知道有家自助火锅很不错，食材新鲜，啤酒免费。\"
李铁牛挑眉：\"你什么时候爱上吃火锅了？我记得你以前只吃清淡的。\"
叶子汐眼神闪烁：\"人...人是会变的。\"实际上，她知道白米最爱吃火锅，这是她刻意模仿的又一个细节。
\"行，那就火锅。\"李铁牛没多想，\"开车去？\"
\"喝酒怎么能开车？\"叶子汐已经拿起包包，\"打车吧。\"
两人锁好武馆大门，站在路边等车。五月的晚风带着花香拂过，叶子汐的长发随风轻扬。李铁牛不经意间转头，看到路灯下的叶子汐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不再是初见时那种生人勿近的冷峻。
\"车来了。\"叶子汐突然指着远处。
一辆黄色出租车缓缓驶来，车顶的广告灯箱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当车靠近时，李铁牛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看那广告！\"
叶子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愣在原地——出租车灯箱上赫然滚动着\"铁牛武馆，传统武术的传承者\"的字样，后面还跟着武馆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
\"你...你什么时候在出租车上打广告了？\"叶子汐惊讶地问。
李铁牛同样一脸茫然：\"我们二十四时在一起，我哪有时间去谈这个？\"
叶子汐皱眉思索：\"难道是郭峰他们？\"
\"你觉得可能吗？\"李铁牛苦笑，\"那群家伙打架可以，谈广告？\"
为了确认，李铁牛还是拨通了郭峰的电话。电话那头，郭峰粗犷的声音传来：\"广告？啥广告？俺们今一整都在训练场搬器材呢！\"
挂断电话，两人面面相觑。
\"这就奇怪了。\"叶子汐咬着下唇，\"谁会无缘无故帮我们打广告？难道是早上那个电视台记者徐子晴？\"
李铁牛摇头：\"电视台和出租车公司是两个系统，她没这个权限。再，出租车广告费用不菲，谁会这么大方？\"
出租车停在两人面前，司机摇下车窗：\"两位去哪？\"
上车后，李铁牛试探性地问：\"师傅，您车上的广告是怎么回事？\"
\"你铁牛武馆啊？\"中年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这两满城出租车都在播。我闺女就在你们武馆报名了，听教练特别厉害，能一拳打断碗口粗的树！\"
叶子汐和李铁牛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那您知道是谁投放的广告吗？\"叶子汐追问。
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你们武馆的人啊，难不成还有别人花钱给你们打广告？\"
李铁牛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追问。这事透着蹊跷，但一时半会也理不出头绪。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赌高档会所里，刘一杰摇晃着红酒杯，听着手下的汇报。
\"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全城五千辆出租车都已经投放了铁牛武馆的广告。\"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恭敬地。
刘一杰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很好。让他们再火一点，越火越好。\"他抿了一口红酒，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爬得越高，摔得越痛。\"
\"另外，\"他放下酒杯，\"联系黑蝎角斗场的人，告诉他们，明会有人去'谈生意'。\"
\"是，少爷。\"中年人躬身退出包厢。
刘一杰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裤裆，那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他的表情瞬间扭曲。
\"李铁牛，\"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的鸳鸯锅散发着诱饶香气。叶子汐夹起一片肥牛在辣锅里涮了涮，然后放进李铁牛碗里。
\"尝尝，这家的肥牛特别嫩。\"她笑着，眼睛在蒸汽后显得格外明亮。
李铁牛有些受宠若惊：\"你...没事吧？\"以前的叶子汐可不会这么殷勤。
\"怎么？对你好点还不习惯了？\"叶子汐白了他一眼，却掩饰不住脸颊的红晕。她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仰头一饮而尽，借此掩饰内心的慌乱。
李铁牛摇摇头，决定不再多想。他夹起肥牛送入口中，果然鲜嫩多汁。
\"对了，\"叶子汐又给他倒了杯酒，\"明你去谈场地，要不要我一起？\"
\"不用，\"李铁牛，\"你留在武馆处理报名事宜。我一个人去更灵活，讨价还价也方便。\"
叶子汐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我总觉得出租车广告这事不简单。谁会无缘无故帮我们？\"
李铁牛皱眉：\"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眼下武馆火爆是事实，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举起酒杯，\"来，为铁牛武馆干杯！\"
\"干杯！\"叶子汐笑着碰杯，却在心里暗暗祈祷这突如其来的好运不要藏着什么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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