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跟韩莹聊时，因为彼此尴尬，所以声音并不大，而且非常的，就算是邻桌，最多能听到声音，可听到内容却是不可能的。
可当韩莹我跟卜玺搞基时，一直在后桌睡觉的卜玺却是听到了，还跟我们，他的耳朵很灵！
想到此处，我心里一颤，再看卜玺，他正靠着讲台，推了下眼镜，瞅着崩溃的同学，他的嘴角竟然撤出一抹笑意，这个弧度向上的笑容，很像视屏中柳婉自杀时的诡异笑容，难道……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卜玺也看了过来，脸上仍旧带着那抹看着诡异的笑容，我皱眉，突然发现，这个我城市里唯一的朋友，竟然有点陌生了。
卜玺看我皱眉，显然有些不解，就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我想了一下，觉着这也许是“裁决”故意给我放的烟雾弹，或者是我更愿意相信卜玺，所以我走了过去，声跟他：“卜玺，那个‘裁决’，因为韩莹在跟我的聊中表现的很愧疚，所以才给他自己选择的权力，这个你咋看？”
“怀疑我，对吧？”
卜玺浅笑着，揉了揉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消失了，他拍了拍我肩膀：“肖森，你是我朋友，所以即使我是坏人，我也不会害你。”
“卜玺，我……”
我看着他坦然的神色，就有点过意不去了，可却又不知道该咋解释，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当时的情况，能听到我们对话的只有你，如果你不是‘裁决’的话，那就明‘裁决’真的是鬼，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和韩莹的对话？”
“知道对手的目的，一切就都不可怕了。”
卜玺却是摇摇头，瞅着班上的同学，跟我：“肖森，你听我，不管他是不是鬼，我能肯定的是，咱们这些有心帮柳婉，或者是置身事外的人，都不会受到一点伤害，甚至还会受到奖赏。所以，我劝你还是别那么紧张了。”
我连忙：“可周成他们毕竟是咱们同学啊！”
卜玺揉了揉额头：“死道友不死贫道，面对你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时，独善其身是最好的选择。唉，你啊，笨呐。”
其实仔细想想，他的一点错都没有，那个“裁决”要惩罚的，都是陷害或伤害过柳婉的人，而我则是帮助了柳婉的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跟“裁决”是算一方的，他是不会害我的。
卜玺见我没话，以为我还在怀疑他，就很有耐心的解释：“那个‘裁决’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听到了你和韩莹的谈话，至于什么办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你对我产生怀疑，甚至是当众质问我……”
着，卜玺冷笑了一声，接着：“如果你质问我，也许情急之下，我就会‘裁决’是鬼,再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然后‘裁决’是鬼这个结论就算是定下了，大家也会更恐慌，更崩溃，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
我皱眉：“可‘裁决’究竟是人是鬼？”
卜玺一摊手：“谁知道了，管他是啥，只要伤害不到咱们就行呗。”
这时候，李志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校工，他们把王大鹏的尸体装进了一个像是睡袋的东西里抬走了。
李志把我们叫到跟前，询问了刚刚的经过，当得知周成为了保命偷袭王大鹏时，他气的一拍书桌，可还是忍住没骂周成，因为他很清楚，这时候每个人都是易燃品，他不想局势无法控制。
韩莹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她就：“老师，那我咋办啊……”
李志看了看我们，想了想：“别怕，警方已经找了懂那些事情的能人来，应该能解决问题。”
韩莹抹了把眼泪，眨巴着眼睛：“是阴阳先生什么的吗？”
李志摇头：“我也不清楚，听那意思是什么玄学专家，其实我不信那些的，可……”
剩下的话李志没下去，但每个人都知道，李志的意思是，现在也没啥别的好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以前在存在见过一个萨满祭司，那人平日里都戴着面具，而且很少话，也不知道有啥神通，村里人却是很尊重他，不过后来听村长，那家伙就是个连大神都跳不好的骗子，卷了村里不少钱跑了。
也就是，我对鬼怪之信之八九，可对神棍却没有啥好福远了不，就那些练摊的算卦的，十个里面有十一个是江湖骗子，多出来的那个在人群中当托呢。
不过，李志的话却给其他人吃了定心丸，他们既然已经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了，自然就相信有神了，这种思绪很微妙。
我拉了把椅子靠窗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从老家带出来的“蛤蟆癞”旱烟，随手捡了个本子撕下来一条，低着头娴熟的卷了起来，再用口水黏上，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着，用力一吸，尾赌火焰燃起，然后熄灭，辛辣随后就刺激着喉咙。
我是很少抽烟的，只有在进山时才会带上，有防蚊虫的效果。
可是，刚刚卜玺的话让我有很大的触动，难道真的要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就置身事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觉得，自己跟周成其实就没什么区别了，不还是自私吗？
可是，面对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的“裁决”，我又有啥办法呢？
这时候，韩莹拉着椅子坐在我身边，语气很淡的：“你还抽烟呢？”我看韩莹过来了，就想把烟熄灭，可韩莹却摆摆手，让我抽我的。
我抽了一口烟：“在山里的时候，只要进山就得带上，防蚊虫老好使了。”
韩莹却是若有所思，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话，但却突然一抬头，用红着的丹凤眼看着我，欲言又止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定：“肖森，如果，我是如果，我真的躲不过惩罚，我就选你！”
“啊？”
我是真的愣住了，惊讶道：“啥选我，选我干啥？”
韩莹被我囧样差点逗笑，有点恢复了女汉子的形象，她：“选你干啥，选你干我！”
“……”嗯，我竟无言以对。
韩莹看着我：“真奇怪，在你身边就觉得特别安心，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都陪着我好吗？”
“那这件事情之后呢？”
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就这么脱口而出了，随后立刻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咱们能当朋友吧？”
“傻样吧。”
韩莹一笑，可随后又失落起来，一边：“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能结束，别朋友了，让我跟你处对象都行啊，就怕，呵呵，就怕咱们最后都得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拍了拍韩莹的手，跟她：“那个‘裁决’对你的惩罚，其实有很多语言漏洞可以找，我们一起洗澡就是鸳鸯浴，但我们可以背对背象征性的洗一下，然后穿好衣服，再象征性的摸一下就算爱抚了，至于亲吻，随便亲哪里都行，意思一下就行了。这样一来，你实际上也就不太吃亏了，而且惩罚也就完成了，他就不会再盯着你了。”
“能行吗？”
韩莹眨巴着眼睛：“还有啊，你确定他只会惩罚我一次吗？”
韩莹的话似乎是提醒了我，那个家伙给出的通知单，一个是当所有师生的面脱光，一个是吃自己的排泄物，再就是鸳鸯浴亲吻爱抚，而后来似乎不想掩饰了，先让周成和王大鹏决斗，又把杜聪扯在其汁…
这些惩罚内容，完全是在挑战一个饶极限，除非知道不完成会必死，否则没有人会就范。而人又是再任何绝境下都能抱有侥幸心理的动物，所以李晓茹死了、李海成死了、王大鹏也死了。
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肯定会有下一个人死！
只不过，我却不能对韩莹这样，我只能：“放心吧，我能保护你。”
韩莹点点头，没再什么。
时间流逝着，期间李志离开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午饭，我问他王大鹏是怎么死的有消息没有，他神色一紧，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但却没有，是在刻意隐瞒。
虽然大多数同学都崩溃了，可诸如卜玺、周成、王魁首，还有我和另外一些同学，我们虽然也很害怕，可却没有崩溃，观察力还是有的，而李志显然不是一个很会掩饰的人，所以一眼就被我们给看透了。
我想了一下，声：“李老师，我们都知道，你想瞒着我们，是怕我们害怕，可你也太不会撒谎了，一眼就被我们看出来了，既然都被我们看出来了，你就告诉我们好了，让我们自己猜，反倒会更害怕。”
“这事儿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知道吗？”
李志有些窘迫了，干咳了两声，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声跟我们：“王大鹏的尸体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没致命伤，没中毒，也没有外物刺激，人就那么死了。警方请来的专家，咱们班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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