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降临,庸凉府掌灯,明若白昼。众人在庸凉府宴厅就坐,仆人出出进进,摆餐具器皿的、斟茶倒酒的、传菜美味佳肴的,所有仆人做事安静不乱,让人感觉十分舒心。巨门城地界最有特色的是驴肉和黄羊肉,肉质鲜嫩滑爽,鲜味十足,鸡鸭牛鱼更是不能少。庸凉君对太子:“今日专为你和萧大将军烹制了烤黄羊,还有水煮驴肉,时候你最爱吃的。”太子谢过伯父,萧雨抱拳致谢。转头又对皓明道:“道长食宿,老夫特意为你准备了素席,都是当日采摘的新鲜食材和药材烹制,道长一会尝尝我府上的斋饭味道如何。”然后哈哈笑起来,皓明拱手礼谢过。
不一会烤黄羊先上了,全羊,烤得金黄酥脆,外焦里嫩,看着就很鲜美,闻起来更是香得流口水。厨师亲自伺候着,拿着西域弯刀,一片一片的切下来,分到盘中,再由侍女为宾客端上桌。庸凉君热情招待着,太子和萧雨品尝了烤黄羊,不住的点头,乐得庸凉君满意得哈哈大笑。美酒美食,饮得酣畅,萧玉酒量惊人,从不醉酒,尽兴之时不忘警惕门外动静。皓明道长细嚼慢咽的吃着素席,菜品也是非常丰富的,腌萝卜、大烩菜、香菇、鲜蘑菇、草菇、发菜、银杏、土豆、川竹笋、豆腐等,很是清爽合口。
既是家宴,不谈公事,明日再议不迟,所以太子和师父都没有提及。
无歌无舞不作席,庸凉君击掌两下“啪啪”,帷幔后面静坐多时的器师开始奏乐,乐起之时引商刻羽,余音绕梁,行云流水,舞者如仙子般翩然而来,身姿曼妙,相貌美丽,长袖若水,清风翩翩,太子边欣赏歌舞,边喝酒,萧玉不喜欢这些,只雇头吃菜喝酒,皓明道长则头也不抬,慢慢品茶。
庸凉君看似在品美酒佳肴,实则悄无声息的洞察着各位,揣测着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太子殿下面带笑容欣赏歌舞,给足了庸凉君面子,实则内心滋味百般,皓明道长云淡风清的神情之下早已百感交集,食不知味。失控的景像在哪里?感染瘟疫死去的百姓遗体在何处?进城之时所见定然是假像,那么真像在哪里?明日从何查起?庸凉君必然不人承认,想必早已经准好了一万个辞,上下串通一气是一定的了。
不知何时乐声止了,舞者退下,皓明才从刚从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庸凉君提议:“侄儿,多年未来我府上,我带你们去游园可好?自进门就一直坐着,溜达溜达消消食,顺路把你们送到住处,都安排好了,来来来。”太子和师父萧玉相互看了一眼,起身随校
庸凉君带众人来到锦鲤池,仆人端来三个鱼食瓷碗,呈给太子、道长和萧玉,庸凉君:“今只顾陪着你们了,都忘了给我的心肝宝贝喂食了,有劳你们替老夫喂喂吧,哈哈哈!”
喂完了鱼食,仆人撤走瓷碗,众人沿着池边赏荷。园子里宫灯齐明,亮如白昼,蓝暮色的空下,碧绿的一池荷花,印衬着深红色的华丽府宅,景色甚是美妙,好一处剔透玲珑的人间仙境。
晚风袭来,凉爽舒适,来到那座乌如墨洗的假山前时,庸凉君为三人介绍:“这座假山名为‘墨玉峰,清水之战后休整时,从祁连山采来的墨玉石,此石为极其罕见的墨玉,全石乌黑,太阳升起照在山上,整座山现出荧荧墨绿之光,是祥瑞之石,我的镇府之宝。”
庸凉君夸了一半,藏了一半,下一半被皓明道长接了:“祁连墨玉,清心明目、通经活络,可做成手饰,可做成觥筹器皿,最为难得之处是它的辟邪震煞之效,极其强大,这一座假山乃无价之宝。”太子听师父这么一,上前摸了摸这“墨玉山”,果然冰凉无比,怪不得走在山下清凉无比,如风袭来。太子道:“宫中的假山没法和伯父的比,不过是些祁连山中最普通的青石罢了。”完意味深长的轻拍了几下墨玉山。众人沿着一条长廊向前走去。
不多时,四人来到后院,这里是一座三层的八角玲珑阁楼,一层是藏书阁,二楼是卧房,三楼是茶厅,品茶抚琴,看城中景致的地方。四周古树参,草地碧绿,坛中栽有月季,多为黄色。庸凉君对太子和皓明道长:“侄儿,我就不进去了,里面用品一应俱全,卧房寝具都已经换新,长途跋涉,想是累极了,早点歇息,明日再行议事。”太子道:“谢伯父细心安排,您也早点休息吧。”庸凉君拍拍太子的肩,转身拱手对道长和萧玉行礼后,回自己卧房去了。
三人进入阁楼,皓明道长不话,来到三楼,为他二人烹了壶茶,萧玉先话了:“宵禁之后,我悄悄出府一趟,城中暗访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太子:“我与你一起去。”萧玉好。皓明也:“你二人同去最好,穿夜行衣,千万心!”皓明转身来到窗前,向远处望去......有种不好的预感让皓明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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