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匕首立刻扑了上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石静霞也回到车上，跑到老婆专属座位，拉开手套箱拿出了双立人捕。
“别，等等。”毕超连忙摆手道。
张玲道：“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
毕超轻轻推开我的手腕：“我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跟我也没关系，我就一个条件。”
张玲语气冰冷：“什么条件？。”
“这是犯罪，得加钱，我要一辆一模一样的车。”毕超指着我的奥拓道。
闻言，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毕超是个人物，于是便答应了他的条件。
虚惊一场，这次大家毫无隐瞒，目的一致。
张玲问我：“光廷，你之前那两个人是从哪里捡到蒙古金刀的？”
我回忆了一下与高细轻和矮大紧见面的场景。
“好像是叫札萨克河吧，他们在札萨克河与红碱淖的交汇处捡到蒙古金刀的。”
张玲走到门口一个巨大的文化墙跟前，指着上面一个地方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走过去一看，那面墙上介绍了汇入红碱淖的七条河流，它们分别是尔林兔河、七卜素河、松道沟河、蟒盖兔河、札萨克河、木独石犁河、庙壕河。
札萨克河，发源于内蒙古自治区伊金霍洛旗札萨克镇西北部，在红碱淖北岸入湖，流域面积356平方千米，河长33.89千米。
石静霞手搭凉棚看向远方：“八郎，那咱们直接出吧。”
就在我们准备赶往札萨克河之时，毕超提出了不同意见。
“那边也在施工，人多眼杂，跟我走，我知道一条近路，以前经常领着人从那里逃票进入。”
红碱淖其实并不大，绕行一圈不过也就四十公里左右，2020年还举办过一场自行车赛，终点就是昭君雕像。
不过，2001年底那阵，还没有柏油马路，都是沙石路，车子走在上面，谁的车谁心疼，就听石子噼里啪啦乱蹦，打在车身上，那叫一个肉疼。
走了几公里，就没有路了，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沙丘，一丘障目，视线受阻，根本看不远。
“翻过这座沙丘，就能看见札萨克河了。”
这里是沙漠，地上全是沙子，虽然到处生长着梭梭树，还有零星的草一簇一簇的生长，但我不敢冒险，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爬上沙丘，风骤然大了许多，不由打了个冷战，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极目远眺，风过之处，黄沙浮动，如同一张巨大的丝绸缓缓飘动。
札萨克河在广袤的土黄色沙漠里，就好像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光彩夺目，蔚为壮观。
毕超：“这是札萨克河最美的时间，当它消失的之时，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石静霞好奇道：“看。”
毕超接着了下去：“再过几，西伯利亚寒流过境，札萨克河就会被冰封，直到春暖花开，冰雪消融，才会重新焕发生机。”
我道：“走，过去看看。”
毕超眯着眼睛看了看空，拦住我道：“看着挺近，但要走过去没有没有一个时是不行的。”
顿了顿，他又接着：“冬季昼短夜长，还有两个时就黑了，时间来不及了，而且……”
“而且，每傍晚如娜仁的父亲阿古达木都会巡视，他可扛着猎枪呢，打就打，绝不含糊。”
阿古达木在蒙语里的意思是广阔宽广。
毕超的话有点夸大，法制社会哪有扛着枪想打谁就打谁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节外生枝。
我被张玲和石静霞拉着拍了几张照片，这就驾车原路返回了。
回去以后，鼻大炮还在那个位置，我有些惊讶，这家伙该不会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吧。
把车开到他身边，摇下车窗，我喊了一句。
“鼻大炮，干什么呢？”
“哎呦，吓死我了，哥，早上是嫂子，下午是你，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商量好的？”
“你在那待了一？”
“啊。”鼻大炮点零头，“对啊。”
“你到底……”
我话刚出口，就看鼻大炮突然眼睛睁大，望着不远处大喊了一声。
“站住！”
一个偷正在掏另一个饶口袋，被鼻大炮“嗷”一嗓子吓了个半死，往这边看了一眼，当下撒腿就跑。
鼻大炮眼疾手快，追了十几米，扑上去将对方给按倒在霖上。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就下车围了上去。
那偷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瘦的跟一根筷子似的，根本不是鼻大炮的对手，被反拧着胳膊拉了起来。
“警察叔叔，我第一次干这事，而且，而且我还没成年呢，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偷哀求道。
“狗日的，你是我今抓到的第三个偷，的都他娘一样，老子才不会相信呢，老实点。”
着，鼻大炮手上加了一点力气，疼的对方直咧嘴，一条腿都翘了起来。
“大哥，你不是警察啊？那你猫抓耗子……哎呦，疼，轻点。”
“老实点，我问你，你们偷的钱包有没有一个叫郑东旭的人，。”
“没有，没有你的人。”
“还不老实，走，跟我去派出所。”
“别，大哥，身份证多了，我也记不住啊，我回去找找行吗。”
盘问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鼻大炮就将对方给放了。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鼻大炮的用意，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找到那个偷自己钱包的人。
石静霞摇摇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的钱包是飞车党抢的，你在这里抓偷有什么用。”
“嫂子，他们都是一伙的。”
“你也知道是一伙的，那你这么做岂不是更危险？”
“我，我还不是为了团队的安全考虑嘛。”
鼻大炮有些委屈，用袖子抹了抹鼻涕，蹲在地上不话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兄弟，真是难为你了，这件事就此翻篇，别往心里去了。”
此时，色已逐渐变暗，风也比刚才大了一些，地之间变成了一种黄沙的颜色，浑浑沌沌。
“吧嗒吧嗒。”
一阵马蹄声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身穿蒙古族衣服的中年人骑着高头大马，从招待室的后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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