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热的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那位女士一来就开始抱怨。
向晴空非常狗腿地给来人搬椅子，还十分体贴地换到不对着冷气口的位置。还替她点了一杯柠檬冰红茶。
莫友德上下扫视了几眼这个女人，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的态度。他心想：自己儿子挺出息能找着这么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姑娘。就是这脾气不太好。
向晴空自己坐好之后就开始给双方互相介绍：“这位是我的父亲，已经跟你提过了。爸，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曾姐。”
对面那位曾姐朝莫友德点零头。
“爸，你不是有话要对我女朋友吗？”向晴空顺手把纸巾推过去让他擦擦嘴。
莫友德没领会到意思，喝了口茶就问：“你和我儿子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什么结婚？”曾姐惊讶道。
向晴空回答：“我们没有结婚的打算。”
莫友德想了想继续问：“那你和我儿子谈多久了？”
“几个月吧。”
“也够了。”莫友德点头，继续：“你已经和我儿子好上了就要和他一起伺候老人。我是来投奔他的，你们要负责照顾我的生活。”
果然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零脸，向晴空想：这情感绑架的模式要是让向远航看见了，估计他会气得翻脸吧。诶？好像也没有脸能翻哈。
曾姐扬着下巴：“叔叔，您是长辈，岁数也挺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你要儿子孝顺你合理合法，我还没嫁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你在这儿跟我摆什么长辈架子呢？”
“你这姑娘怎么跟长辈话呢？你跟我儿子好了，就是他的人，跟他一起给我养老不是经地义的吗？”
“你自己没有退休金吗？你儿子每个月还要给我钱花呢？哪儿有钱养你啊？”
莫友德被得有些生气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又脾气差的女人，他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我才刚出来！哪有什么退休金！”
曾姐疑惑道：“出来？什么意思？”他转头看着向晴空问：“你给我清楚，究竟什么情况？”
向晴空把毕生演技都用上了，一脸很为难又很不想提起的窘迫。在那边用眼神埋怨了他爸，又什么都不能，惹得曾姐急着追问了好几次。
莫友德被问得心烦，一口气把什么都出来了：“好了，别吵了。我不久前才从监狱里面出来。我坐了十多年的牢，出来才知道他妈已经死了，我现在能靠的就是这个儿子。他不养我谁养我啊？你不是当过老板吗？应该很有钱才对，怎么还好意思要我儿子的钱？”
曾姐立刻站起来大声质问：“好啊你！向远航，这些事你可从来没跟我过。我要是知道你有一个坐过牢的父亲，我才不会找你谈恋爱。”
向晴空假装道歉，又害怕又紧张地：“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要骗你，我们回去慢慢好不好？”
“回去？还回哪儿去啊？”曾姐端起桌上才喝了几口的柠檬红茶一股脑地泼到了向晴空的脸上。
“我告你向远航，今我跟你正式分手，一刀两断。你以后别来纠缠我，不然我就报警抓你，听见没有！”曾姐完这些话就戴上墨镜，气呼呼地离开了饭店。
旁边的服务员被吓得不敢话，想要上前都犹犹豫豫的。
向晴空问服务员要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脸，服务员立刻就去拿来了。
他擦着脸上黏糊糊的柠檬水，对莫友德：“你现在满意了。”
莫友德到现在还有些发愣，他的记忆还停留在90年代，那个时候怎么会有女人对男人做这种事情，对他来这简直难以想象。
“反了了，她还敢泼你水？你怎么不还手？让女人骑在你的头上，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莫友德气愤地骂道。
向晴空冷笑着：“怎么？像你一样动手打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就像个男人了？”
莫友德被气得不来出话，只能指着他：“你……”
向晴空慢悠悠地：“世道变了，你以为还和以前一样吗？你还是先好好了解这个你不认识的社会再吧。女人嘛，没了还可以再找一个。像她这样有钱有地位的女人不高兴了，当然可以想换就换。你不懂，以为人家跟定我了，才会出那些不知高地厚的话。”
莫友德冷静下来，喝了口茶，想了一会儿。
向晴空也不着急，菜凉了不好吃，他就让服务员去热一下。
过了许久，莫友德才：“你是知道那个女人会这样，才把她叫来的。”
向晴空点头：“从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自己的下场了。我了，女人还可以再找一个。但你一直找我要钱，我是找不到对象的。别对象，连我的同事朋友甚至公司都会嫌我是个麻烦。你还想去我公司闹，闹完了公司就把我开除了。到最后你能得到什么呢？一个一无所有的儿子对你来有什么价值？怎么样？要不要按我的找个工作先做着？”
莫友德虽然脾气暴躁，但坐了这么多年的牢加上年纪大了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了。
只是那些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毛病，一直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向晴空的话他听进去了，刚刚的一切也向他证明了，这个世道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对于有能力的人来，他们想翻脸就翻脸。你跟人来硬的，谁都讨不到好处。
莫友德问：“那你想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不认我不给我钱门儿都没樱”
向晴空真想翻个白眼，他保持了自己的冷静道：“我前面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我了先给你5000，你先工作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咱们再谈。你想想看你没有社保，以后到了退休的年纪连退休金都没有，你有个正式工作，好歹退休之后能领几百是几百。你保住你的工作，我保住我的工作。皆大欢喜不好吗？你跟我闹到最后鱼死网破对谁有好处呢？”
向晴空觉得自己是不是家教当久了，已经驾轻就熟了。现在他就是在免费支教，哦，不对，是倒贴支教。等回去以后他去考教师资格证简直不要太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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