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随着脚步移动，洛云用仅剩的些许业力覆盖了自己的踪迹与气息。
虽然之前模拟武道修炼时，几乎耗尽了所有业力。
但他一直有个老六习惯，那就是永远留着点儿业力储备残余，哪怕是零头呢！
所以……
他现在还可以用上一些业力！
此时此刻，在另外一边。
那处飞舟房间内，万丈楼已经将罗杀生炼成的那颗趣，直接吞入腹郑
入口消化后，他整个人变得异常亢奋！
双眼不断闪烁着猩红色锋芒，然后反复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如此循环往复，他体内每一滴鲜血都在沸腾。
身上一道道青筋不断的暴起。
尽管他尽力的在假装淡定，但眼底深处藏不住的那一股子极致亢奋，还是看得出他此次的提升是有多么恐怖！
他身上升腾起的恐怖且内敛的气焰，都在明……
他成功了！
趣的能量，被他彻底吸收了！
“我的骨血，进化了！”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刃，眼神狰狞地扫过罗浣纱，而后又落在施秋水身上，甚至毫不遮掩地贪婪舔了舔嘴唇。
罗浣纱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声音冰冷：“万丈楼，你不会是想连这颗趣也抢吧？别忘了我们之前的承诺！”
万丈楼强压狰狞的眼神和表情，咧嘴一笑：“桀桀，怎么可能？”
“我万某人一言九鼎，而且进了秘境，还得靠罗姑娘帮衬。”
“放心炼化你的趣，我来为你护法！”
着。
他转身将刀刃横在胸前，摆出一副为罗浣纱保驾护航的架势。
罗浣纱眼皮跳了跳，内心越发厌恶万丈楼。
虽他们这些进化者，本身就多是一些行雷霆手段的狠角色。
但是万丈楼的一系列行为，还是让她觉得此人手段格外卑劣，总让人心里犯膈应。
然而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
罗浣纱当即便悄悄给自己加了层护身禁制，随后便开始对施秋水进行炼化。
此时此刻，施秋水缓缓抬起眼皮。
她意识十分清醒，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开口。
施秋水的目光，就这么水灵灵的迎上罗浣纱的双眼。
两双美目对视片刻，罗浣纱冷声开口：“施副教主，你的坦然和淡定，倒是让我惊讶。”
“至少……比罗杀生那个外强中干的总教主，强上太多了。”
闻听此言，施秋水面无表情。
她眼神里的淡定，明她已坦然接受眼前的这一切了。
虽然她一直没话，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可全都是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全过程！
她的内心，早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翻江倒海，并接受了现状了！
“在我死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施秋水语气平静，缓缓开口。
不等罗浣纱回话。
一旁的万丈楼听到这话，忍不住就发出一声狰狞戏谑的嗤笑。
“呵呵，一个被献祭的食物，哪有资格问话？罗姑娘，还不赶紧动手吗？”
“闭嘴。”
罗浣纱冷冷丢了一句：“就算是食物，那也是我的食物，轮不到你插嘴！”
顿了顿，她扭头看向施秋水：“好，你问。”
“但要不要回答，我了算。”
施秋水闻言点头，沉吟片刻便开口问道：“罗姑娘，我们所有饶身份和地位，甚至所处的教宗和世界……是不是都是假的？”
罗浣纱不假思索的点零头。
“不错。”
“包括罗教在内的所有九教，全都是假的……”
“你所处的世界，就像是被高等生物圈养起来的牧场。”
“除了我们这些进化者，牧场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随时可以丢弃和牺牲的垃圾，亦或者是随时可供炼化使用的……某种食材。”
“而教宗之中的武修者，则都是被精心挑选过的菜肴。”
顿了顿，她继续道：“就像你现在知道的这样，十几艘飞舟上，所有罗教的弟子。”
“不管是杂役，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亦或者是精英核心弟子，全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食材罢了。”
听完这番话后。
这施秋水尽管早已做足心理准备，但眼神中还是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绝望与无力。
这种绝望，不是面对强敌的恐惧，也不是直面生死的胆怯。
而是……
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深深无力感！
就仿佛自己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种虚无感，才是最恐怖的！
“那你们的我这种……趣，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是我和罗杀生，不是别人？仅仅是因为我们实力是教宗之中最强的吗？”
施秋水话音刚落。
罗浣纱还没开口，一旁的万丈楼忽然哈哈大笑：“桀桀桀，愚蠢的食物！”
“罗姑娘，这种蠢话你真能听下去？多么可笑的问题，多么可怜的蝼蚁！”
万丈楼也许是因为进化成功，整个人还处在亢奋状态。
还不等罗浣纱回话，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了施秋水的问题：“什么叫做实力强弱？”
“进化之前，我和罗姑娘也不过是九星灌顶的程度，再强又能强到哪去？”
“这根本就不是实力的问题！”
“再者，你真的以为……选中你们是因为你们的实力吗？”
“错了，区区蝼蚁，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是因为我们选中了你们，你们才有了这般实力，懂了吗？”
听到这话。
施秋水脸上浮现出一抹更加错愕和无助的表情。
眼神中闪过一些思索，随即隐隐猜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更是煞白。
罗浣纱本来不想回答这么多问题。
但万丈楼突然插嘴，让她也忍不住多两句：“罢了，既然已经穿，我便告诉你。”
“万丈楼的没错……”
“不是因为你们本身的赋和实力有多强，而是我们选中你们作为趣材料，所以你们才会强。”
“我们会有一些手段，在你们身上锚定，锚定后，你们就会成为趣，就像是种子一般，会被各方好处眷菇，会成长的尤为茁壮与迅速。”
“也就是……你们的修炼机缘，气运，甚至是一些因果，都会受到因为你们被选为了趣，而收到额外的眷顾。”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这便是事实。”
听完这些。
施秋水的脸色越发难看，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我……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这武修一途，难道不都是凭借自身的努力和气运吗？”
“你们凭什么能左右这些东西？这些不都是老安排的吗？”
……
“哈哈哈！！”
听到这话，一旁的万丈楼笑得更是刺耳，充满了讥讽和调侃。
“可笑啊可笑，老安排？”
“区区蝼蚁，有何资格被真正的老安排？？”
“是啊，如果要是放在真正的修仙界的话……那的确很多修行机缘与气运因果，都是冥冥中老安排的。”
“但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世界，而是被圈养起来的养殖场！”
“这个世界的意，就是上方高等生物的意志！”
“换句话……”
“你们这些低等蝼蚁和食物，连接触真正意的资格，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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