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孩来,魏语真的是表现得过于老实了。
他很少话,也很少惹事儿,他能跟着姐姐一起玩儿,也能跟着弟弟一起玩,他不争不抢,别人什么是什么。
他唯一做的有点存在感的事情就是看电视会掉眼泪,不仅是沉浸式看剧,而且沉浸得很深很深。
但魏语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也很贪玩,也是能跟着伙伴们一起跑出去的。
直到那年被伙伴推下了一个大坡,而推他下去的就是他们的邻居家的三女儿赵玉香。
魏谚家有一辆四轮推车,相当于魏谚家的马车,这辆推车虽然不大,但作用却非常多,拉煤、拉垃圾、拉孩子……简直无所不能。
魏谚家的垃圾一般都放在桶里,攒满一桶就放进推车里拉着去往北面倒掉。
北面有一个大坡,大坡下面有一条河沟,河沟垂直于路面大约十来米,人们把垃圾都倒在河沟旁,最终不知道被什么人清走。
那,孩子们正在马路上玩推车,一个人坐在上面,另外一个人或两个人推车。
田玉兰闻到家里一股子霉烂的味道,就在大门口喊,让魏谚和魏语一起回家找找是什么烂了。
魏谚和魏语在仓房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塑料编织袋子,袋子里面的烂苹果已经烂得不像样子,几乎已经看不出是苹果了。
田玉兰让魏谚和魏语推着推车把烂苹果倒掉,可孩子们还没玩够,都不想去,无奈田玉兰厉害,非得让他们马上去倒掉不可。
在刚才玩的过程中,魏语和赵玉香不知为什么吵了起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急赤白脸的。
事情还没有解决,魏语就得去倒烂苹果了,赵玉香的气还没有撒出来,一直怀恨在心。
魏谚劝两个人别吵了,就拉着魏语准备去干活了。
倒烂苹果是很简单的活儿,除了烂苹果有点味道,推车有点推不稳以外,整个操作过程都很简单:先把烂苹果袋子装到推车上,魏语推着车来到北面的大坡上,两个人合力把烂苹果袋子抬下车,直接丢下大坡就可以了。
出门的时候,赵玉梅、赵玉静和赵玉香还没走,看见魏谚他们就跑过来要跟他们一起去倒烂苹果。
魏谚和赵玉梅推着推车,赵玉香和魏语还想坐在车上玩,即便车上有烂苹果他们也不怕,可以蹲在车上,不怕弄脏裤子。
魏谚同意了,他们俩就上车了。这样来回推着跑了两趟,赵玉香和魏语都玩得可高兴了。
这时,魏谚得先去把烂苹果倒掉,然后再玩。魏语还没玩够,什么也不肯下车,赵玉香就下来她来推车,魏谚就把车交给了赵玉香。
赵玉香推着魏语就使劲跑,跑到大坡上的时候,他直接把车连同魏语和烂苹果一起推了下去。
这个大坡可不是个斜坡,就是个从上到下垂直的坡,像瀑布一样,不过是上面没有水,下面是一条河沟。
魏语被推下去后吓得大哭起来,魏谚和赵玉梅、赵玉静听到哭声后赶紧跑了过去,赵玉香吓得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我不心,我不是故意的。”
孩子们都无暇顾及赵玉香,急忙从侧面的斜坡跑下去找魏语,魏语和烂苹果一起从上面掉进了河沟里。
这条河沟清澈见底,并没有多深,只是,魏语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推下来整个人都吓蒙了。
魏语的头磕破了,流出了血,身上也到处是泥巴,整个人懵懵的,一句话也不。
魏谚、魏谙和赵玉梅、赵玉静赶紧把他从河沟里面拽出来,几个人再合力把推车从侧面的地里推上路面。
魏语一句话也没,也没有哭。
魏谚质问赵玉香:“你为什么把语推下去?你是不是刚才跟他生气,故意把他推下去的?”
赵玉香吓得大哭起来,可怜兮兮地:“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我哥不让你坐车,你就生气了,我刚才看见你笑了。”魏谙在一旁。
“我没有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赵玉香如同被冤枉了一样,一直哭,一直哭,反而是受了赡魏语,一言不发,就好像受赡是赵玉香一样。
几个孩子从北坡回来,李翠莲大老远就听见赵玉香在哭,等孩子们走近了,李翠莲问:“玉香,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魏谚,问道:“是不是你们欺负她了?”
还没等魏谚话,魏谙就:“谁欺负她了,她把我哥给推下北坡了,她还好意思哭,没见过这样的,我哥要是有啥事儿,你家肯定跑不了。”
李翠莲一听,立马竖起眼睛:“不可能,俺家玉香最老实了,她才不会干这种事,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时,田玉兰也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李翠莲看见田玉兰出来了,也有点心虚,毕竟几个孩子都是赵玉香把魏语推下北坡的,而且魏语还挂了彩。
田玉兰走到车跟前,看了看魏语的伤和满身的泥巴,质问魏谚道:“叫你看着弟弟,没有一次给我看好的,家门口还能弄成这样,你弟弟没事儿就算了,有事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魏谚委屈极了,大家都在一起玩,魏语意外受伤也成了她的错,母亲不去找闯祸的人,反倒要打骂魏谚,魏谚一气之下哭着跑走了。
田玉兰看都没看李翠莲一眼,推着魏语带着魏谙就回家了,大家不欢而散。
回到家后,田玉兰找菱酒给魏语上上,又给换了身衣服,看了看也没有受什么大伤。
魏语当晚上就发烧了,田玉兰魏语肯定是白吓着了,自己给叫了叫,过了两,魏语果然好了。
可从此以后,魏语的话就变得很少很少了。
别人不跟他话,他也不开口,有点傻呆呆的,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到处走,到处找人去玩了。
有的时候,他在家一坐就是大半,一看电视就是大半,无论田玉兰他什么,他都不反驳,无论田玉兰让他做什么,他都磨磨蹭蹭,而且渐渐地,他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很多时候,他话了,又好像什么也没。他像一个端坐在禅房的入定的老僧,没有什么喜怒哀乐的情绪了。
田玉兰也发现魏语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魏谚没有带好弟弟,让别人家的孩子把魏语推到北坡下面摔傻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怪过邻居家把魏语推下北坡的赵玉香,仿佛故意把魏语推下去的人是魏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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