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眼神微颤，身负重创。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合道境巅峰，和破道境的差距，是难以逾越的。
恍若堑一般。
其实江陵的实力在合道境之中，已经属于是非常出色的那一批了。
不过......
放眼整个下，也不过是个被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
“前辈，果真是修为高深。”江陵开口，猛地吐出鲜血，奄奄一息。
“不过......前辈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杀的人多了，自然不怕了。”老者一笑，“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你也算是当世英杰，如果你愿意归顺于我，我还会收你为徒。”
“前提是，交出江家的秘宝......”老者悠悠一笑，“我还会帮你重建江家。”
“在我的庇护之下，你们江家重回巅峰，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吗？”
江陵听到老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
“前辈，你的算计可真是精巧啊。”
“把我江家打得家破人亡，使得江家数百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现在，还要做出一副好饶模样，让我用江家的秘宝换取你的庇护。”
“我是不是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啊。”江陵大笑，随后又咳出来鲜血。
“感谢倒是不必。”老者一笑，“我还是很讲道理的。”
“若是遇到其他人，就连交易谈判的机会，都未必会给你。”白发老者开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该懂啊。”
“前辈指教的好。”
江陵用枪撑着自己，勉强起身，“前辈，你开出的条件，其实还不错了.......”
“我不过是个案板上的鱼肉，又能强求什么呢？”江陵道。
“怎么，想通了？”白发老者眼神微凝，看向江陵。
“是啊......”江陵浑身颤抖，鲜血从伤口流出，沾染大地，“我确实想通了......”
随即，他微微仰头，低声沉吟。
“翩翩少年郎，怒马少年时。”
“只手挥龙蛇，睥睨人间妖。”
“百年多寂寥，只手扫下。”
“千载不回眸，原为世间雄。”
江陵微微仰头，看向苍。
老者眼神微凝，“你想干什么？”
“只是念一首诗而已。”江陵道，“这首诗，是我江家先祖江成，在跟随东方孤义圣人征战的时候写的一首诗。”
“江老英雄的威名，我也略有耳闻。”白发老者开口，微微皱眉，“也是很敬佩。”
“对啊。”江陵一笑，握起长枪，“我身为江家子弟，又怎么能当一个懦夫，堕了祖宗的名号！”
“身为江家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他全力汇聚真气，一枪刺向白发老者。
枪如游龙，攻势惊人。
白发老者却是一动不动，眼里散发出一阵血光。
忽地，一阵真气迸射而出，长枪被他释放的真气挡住。
江陵浑身鲜血，原本蓝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沾染，已是血迹斑斑。
白发老者眼中凶光一闪，“真是有骨气，不过......”
他猛地挥手，一把抓住长枪，瞬间击碎。
“骨气，救不了你的命！”
随即，白发老者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江陵完全无法反抗，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字，那你就，去死吧。”随即，白发老者再次凝聚真气，悍然出手。
径直，贯穿了，他的胸膛。
“真是......前辈，你......真是可悲。”江陵冷笑，随即失去了意识。
白发老者眼神冰冷，瞬间把他的尸体抛开。
“我可悲？”白发老者语气寒冷，“你的江家被赶尽杀绝，你们的荣誉化为乌有，你成了丧家之犬。”
“你们江家绝种，还，我可怜？”
白发老者冷笑，随即转身。
“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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