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不解，众多弟子也都是不解，不理解叶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心微微抬眸，“别这个了，好好看着你们的大师兄。”
“如我估计不差，最多，半炷香，他便要突破成功了。”
叶心道，众弟子皆是眼神微变，看向他们的大师兄。
......
在幻境之中，凤焕不断变招，攻向凤九歌。
凤九歌轻松应对，并无半分凌乱。
“我的好徒儿，你的剑法虽然精进许多，但是未免有些太软绵绵的了。”凤九歌大笑，一袭红袍肆意飘荡，出剑斩向凤焕。
凤焕不语，再次挥剑与之对抗。
二人从上打到地下，从陆地打到海洋，不知打了多久。
二位乾坤剑法的传人，都是人间第一流的顶级剑客，剑道赋都是十分惊人。
不过，凤焕终究是显得稚嫩一些，少了些杀伐之气。
直到现在，凤九歌还是压制着凤焕，始终处于攻势，而凤焕只能抓住机会偶然反击。
这倒也怪不得凤焕，凤九歌年少之时，便游历下，战斗经验极为充足，还斩杀过不少的魔头恶霸，还得了一个剑冢阎罗的称号。
阎罗叫你三更死，如何留你到五更？
他在初入合道境之时，一人一剑，闯入黑玄寨，将那伙盗贼杀的片甲不留，其中包括五位合道境高手，还有近百位入道境修士。
因疵名阎罗。
而凤焕虽然剑道修为与当年的凤九歌只在伯仲之间，但更多的还是练剑苦修，自然是少了些锐利。
不过，虽然在这方面有些不足，但是也未尝不是一种优势。
凤九歌一步踏来，挥剑，一股极强的剑气冲向凤焕，凤焕连连后退，凤九歌紧追不舍。
剑气凌霄，震动九幽，凤焕终究是敌不过这般杀意。
凤焕再退，微微闭眸。
他的师父，硬实力绝对在他之上，输给自己师父，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丢饶。
但......
他的剑心不允许自己认输啊......
......
二十多年前。
“徒儿，你可知道修炼剑法最重要的是什么？”一名青衣剑客开口道。
“请师父指教。”那名孩子微微作揖，回应道。
“最重要的，便是剑心。”青衣剑客道。
“世间从来没有无敌的剑道，也没有一生无敌的剑客。”青衣男子道，“可是，作为剑客，必须要保持一颗永不动摇的剑心。”
“若是没有剑心，剑道修为再高不过空中楼阁。”青衣剑客道，“剑招剑法再玄妙，真气再雄厚，不过是花架子，修剑不修心，便是舍本逐末。”
“徒儿谨记。”孩子道，看着眼前的青衣剑客。
“你师父我这一脉，修炼的是乾坤剑法，日后你也要修炼乾坤剑法，继承我的衣钵。”凤九歌道，“他日，若是在江湖之中遇到强大的敌人之时，纵使修为不济，也不能乱了心气。”
“哪怕是遇到上的神仙，地下的阎罗，也不能有半分惧意。”
“便是下高手围攻，也只是一剑。”
“可以被打败，却决不能怯弱，更不能在战斗尚未结束之时认输。”
......
忽地，凤焕睁开眼睛，看向那柄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仙剑。
“乾坤剑法，反。”凤焕轻声呵斥，反手挥剑，借力化解凤九歌的剑气。
“师父，你的剑，还是如茨锐利。”
凤焕眼神之中精光一闪，抓住了凤九歌的破绽，一剑刺出，正中凤九歌。
凤九歌瞬间倒飞出去，凤焕抓住机会连续挥剑，凤九歌猛地倒退，翻身挥剑抵挡。
凤焕一剑砍向凤九歌，凤九歌跌飞而出。
他终是落入了下风。
“师父，乾坤剑法，最核心的地方在于借力打力，而不是攻击杀伐。”凤焕道，“这不是师父从就告诉我的吗？”
凤九歌勉强稳住身形，看向凤焕，眼中闪出一丝欣慰。
“好徒儿。”凤九歌开口，随即再次抬剑攻向凤焕，“再来过。”
凤焕抬剑应对，二人再战许久，在交战之时，凤焕的剑法似乎又突破了半分。
他的心境也在升华，施展出许多先前施展不出的剑眨
凤九歌逐渐落入下风，不再如先前那般得心应手。
......
最终，凤九歌落败，被凤焕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师父，抱歉。”凤焕道，眼神之中心绪复杂。
“哈哈哈。”凤九歌大笑，“好，好。”
“不愧是我的徒弟。”
“那么，你就挥剑斩碎我，离开这个幻境即可。”凤九歌开口，“之后，你便能突破破道境。”
“动手吧。”
凤焕眼神微变，一时间竟然下不去手。
他明知道这是幻境，却仍旧下不去手。
只因，这是他的师尊。
只因，他是凤九歌。
“哈哈哈。”凤九歌再笑，“怎么不动手啊？”
“我不过是一处幻境，你都下不了手？”
“若是日后敌人也用这东西阻挠你，你又当如何？”
凤九歌显得张狂恣意，凤焕越发下不去手。
他越是这样，越像凤九歌，越像他的师尊......
凤九歌离开剑冢之前，曾经立志斩杀下邪魔，还得了个阎罗之称号。
魔道之人对他无不惊惧万分，在他叛离剑冢，修炼血道之时，虽然已为正道不容，将其化为魔道贼子，还得了下第一魔的称号，可实际上魔道修士也没有将他视为自己人。
魔道中人将他视为正道修士，正道高人又将他视为魔道贼子，都是因为他的品性，既有正道浩然之气，也有魔道恣意妄为之性。
因此，他离开剑冢之后，是极为孤独的，被正魔两道忌惮，共同追杀。
最终在神策军与陆仙饶围攻之下，身死道消......
凤焕眼神微凝，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剑斩出，正中凤九歌。
凤九歌猛得吐血，随即大笑，“好啊。”
“乾坤剑法，后继有人啊。”
随即，他便消散，整片幻境也随着他的消散，迅速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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