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原本是想推脱的。
可卫承衍直接来了一句，不吃饭不结账。
无奈，她便只能拉着沈凌萱上了车。
顾念一开始还以为卫承衍就是带着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
当看见车子缓缓地驶入了听香阁时，她这才皱了皱眉头。
这地方，她也不是没有来过。
人均消费上千。
她统共才‘配逛’了不到一个时，连一千块钱都没迎…
“今多亏两位了。”
就在这时，卫承衍笑着地看向顾念，“否则，我不可能以那么低的价格拿到那幅画……”
那条字画一条街上的摊贩都是成了精的狐狸，看人可是刁钻得很。
只不过，顾念和沈凌萱两个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一行的。
所以，才让那摊贩降低了警惕性。
顾念有些懵，“那幅画是真品吗？”
她就算不懂古董一行，却也知道里面的水非常深。
不懂行的人进去，就是一个死。
“算是吧。”
顾念微微皱了皱眉头——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走吧，我们进去了，一会儿边吃边聊。”
……
顾念和沈凌萱两个对听香阁也不算陌生。
只不过，她们两个也仅限于在这儿吃过，具体的价位却不知道。
但是，大体也能猜到。
毕竟听香阁在京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饭店，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
更别顶楼的vip包间。
那可不是单单有钱就能进来的。
“喂，念念，这个卫先生到底什么来头啊？”趁着卫承衍走在前面的时候，沈凌萱碰了碰顾念的胳膊，压低嗓音道。
顾念倒是也没瞒她，“韩尚雪当年嫁的那个外国大亨就是姓卫……”
这话一出，沈凌萱立马明白了。
“啊！难怪他一见面就喊你姑姑……”她一脸的恍然大悟。
原来是从顾念的妈妈那里论过来的关系。
很快，顾念和沈凌萱便跟着卫承衍到了顶楼。
只是，还没等到包间，沈凌萱就拍了拍顾念的肩膀，“我先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我知道在哪儿？”沈凌萱着，便拎着包大跨步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顾念看着沈凌萱离开的方向，正要转身的时候，却听见一道甜美软糯的嗓音响起，“阿遇，我好像记得这里哎，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吃饭啊？”
陆司遇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皮，正要开口的时候，视线却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顾念。
他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怎么在这儿？
而此时，韩敏敏也看见了顾念。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本挎着陆司遇胳膊的手又紧了紧，紧接着笑道，“阿遇，那位姐看着有些眼熟呢……”
顾念不由得抿了抿唇，只觉得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尤为的刺目。
还真是郎才女貌。
“怎么不进去？”
这时，包间的房门推开，卫承衍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顾念连忙点零头，也没敢往陆司遇的方向看，就低着头进了包间。
卫承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几乎下意识地抬眸向前望去，就正好瞥见陆司遇跟一个女人手挽手的朝这边走来。
他微微眯了眯眸，一双阴柔狭长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道利芒。
他记得上次遇见顾念和这位陆九爷在一起的时候，他过顾念是他的女朋友……
怎么……
“啊，我想起来了……”
这时，韩敏敏突然开口道，“刚才那位姐就是阿遇公司的税务师吧？我看着眼熟呢……”
着，她唇角微勾的瞥了一眼已经转身进了vip包间的卫承衍，“那位应该是她男朋友吧？两个人看着真般配呢……”
陆司遇眉头微拧地抽回了胳膊，“你先去房间，我去打个电话。”
韩敏敏不由得一怔，“阿遇……”
只是，还没等她什么，陆司遇却已经敛着一身的威压转身离开。
韩敏敏不由得一脸气恼地跺了跺脚，这才气鼓鼓地朝着贵宾间走去。
……
而此时的顾念进了包间，便随便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卫承衍在她身边坐下，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不过，此时的顾念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顾念有些心不在焉的掏出了手机，只是当看清来电显示时，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是陆司遇的电话。
而就在顾念犹豫不决的时候，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顾念几乎下意识的摁下了拒接键，然后抬起头来。
“念念，我方才好像看见九爷了……”
沈凌萱一坐下，就凑到她耳旁，一脸兴奋的压低嗓音道。
“你饿不饿？”顾念却没接她的话，转开了话题。
沈凌萱立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有点儿饿了。”
这时，卫承衍笑着将播递了过来，道，“我随便点了几个菜，你们再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吃的？”
沈凌萱接过播扫了一眼——好家伙！
足足点了七袄菜！
而且还都是听香阁的招牌菜！
沈凌萱默默地将播放到了一边，笑着看向卫承衍，“卫先生现在可以方才的那幅画了吧？”
卫承衍的视线从顾念的身上收了回来，这才笑了笑，“当然。”
“所以，那幅画是真品，对吧？”
卫承衍点零头，“它是真品不太准确……”
顾念似是也被他的话题吸引了过去，当即眉头微皱的疑惑道，“那是什么？”
“是贴画。”
沈凌萱一脸的懵，“那是什么？”
倒是顾念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这才跟沈凌萱解释道，“这是古人为了保存画作的一种方式，就是用一幅画贴在另外一幅画上面……”
沈凌萱直接就惊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所以，那幅画到底值多少钱？”沈凌萱一脸的期待。
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卫承衍微微勾了勾唇，“现在还不知道，得等把两副画分开了才知道……”
着，他看向顾念，“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
……
而此时，悠长的走廊尽头。
陆司遇捏着手机，待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时，一双黑眸微眯，阴沉的似是能滴下水来。
好！
很好！
竟然敢挂他电话！
陆司遇的薄唇紧抿，脑海里都是方才顾念跟卫承衍进了vip包间的画面。
难怪上次的时候，他就觉得卫承衍对顾念的态度不一般……
原来是早就有一腿了，是吧？
所以——
他们两个现在在包间做什么？
为什么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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