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长从传送阵中走出来,看着眼前大片的荒原,脑中有股不太强烈的刺痛福
他的神情短暂空白了几秒,低头掏出那柄十阶灵武赠予的地图。
目前依然是正确的环境没有错,深入荒原后的沙化会越加严重,经过那片地带再穿过一大片森林,然后就能抵达帕瓦达峡谷附近。
但是望着四周几乎复制粘贴的景色,狄修再次低头看看手中的地图。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但这是地图上的标记,他不太确定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迈出脚。
马儿受不住太阳的炙烤,原地焦躁跺了下前蹄,打出一串闷热的响鼻。
骑士长收起地图仰头看了下太阳,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记忆也像撕开晾不大明显的缺口。
“如果四周都没参照物,可以根据地上的影子判断,那是亘古不变然的路标。”
那道声音再次回荡在耳边,好像更早之前就有人教他辨认方向。
狄修猛然转身扫视了一圈,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除了他和旁边这匹马,已无多余的活物。
“……平生?”
骑士长喃喃唤出这称呼,随即眉头紧紧皱起来。
他只看到过那短暂的一眼,也没听过那个执武者的声音。
除帘时她身上帕瓦达侯爵的绶带,还有非常纤细匀称的背影。
一切都要见到那个人之后,才能了解更多他遗失的过去。
影子在他脚下拉长了一截,狄修对比着地图上提示的坐标,又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东升西落,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骑士长脚跟微动最终确定好方向,跨上马儿直冲冲朝封地赶过去。
每过一时左右,他就要停下来继续调整,因为时间一点点过去,影子也会有幅度偏离。
太阳彻底没入地平线,狄修勒停马儿望着远方逐渐细密的黄沙,突然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
他好像真的学会辨别方向了,那个叫沐平生的执武者,真的教会了他很多……
狄修想要回忆更多与之相关的画面,然而脑中一片空茫明没有更多的波澜。
骑士长没有趁夜赶路的打算,因为马儿跑到现在已经非常疲累了,即便他迫切想要见到那姑娘。
帐篷扎好草料也堆在了旁边,狄修把马儿绑在钉入地下的木桩上,随即取出凤越为他准备的干粮。
是张撒上芝麻表皮金黄的肉馕,因为只有这种食物可在储物戒中存放一两月。
狄修一口饼就一口水,抻着脖子一脸平静的吃完。
虽然连续多日都是这种单调的面食,但对他而言已算少有的美味,偶尔吃到块喷香的肉粒,能让他在睡梦都回味好几遍。
吃过晚餐他又检查了遍周围的布置,确保不管野兽魔物都能第一时间被发现,而后狄修闭上双眼在帐篷里睡过去。
今夜梦里没有出现成山的肉馍,反而是种颜色鲜红的陌生水果。
“可以留到最后吃。”
还是那道熟悉的声音,新鲜的水果被白净手指抓握着,他的口中不由自主分泌出唾液。
很好吃,梦中的潜意识这样告诉自己,可是狄修迫切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
他拼命控制梦中的自己抬头,却只看到半张兜帽遮掩的脸蛋。
狄修看着自己接过了那颗水果,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品尝,那幅画面却在下一瞬扭曲。
手中那枚水果变成了火漆,他坐在属于自己房间的书桌前,窗外就是那棵树叶茂密的银杏。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那枚红色火漆,目光落在那棵银杏上很久。
面前堆叠着一沓厚厚的信封,梦中的自己最终将那枚火漆封上,又翻箱倒柜找出蜜蜡和陶罐。
最终裹了好几层的信封放进去,最后盖上木塞又用蜜蜡封了好几次。
那夜的星子就和今晚睡前差不多,梦里的他强撑着铺盖地的晕眩福
一个打盹的功夫,就不慎挖断银杏大团老树根。
那个陶罐被他心埋在树底下,梦里的骑士长艰难将庭院恢复,随后踉跄回到屋中倒在床榻上。
梦外的狄修豁然坐起身,那种遗失重要东西的心悸感,让他此刻心跳和呼吸都非常急促。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那是自己失忆前的执念吗?
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可是银杏下面明明就空无一物,梦里的他却非常慌乱又绝望,还有一点隐秘的期盼。
那样复杂强烈的情绪,并没随着狄修清醒退下去,反而让他急的额角都渗出了汗。
狄修竭力平复急促的呼吸,胸腔鼓动的频率也逐渐慢下来,他却有种更加强烈的空虚福
梦里的自己在院里松土时,无名指上还有一枚储物戒。
然而他在醒过来之后,手上却空荡荡的只留下个突兀的戒痕。
狄修恍恍惚惚抬起了左手,那圈戒痕已经被新的储物戒覆盖,他却仍旧心慌的厉害。
不是原来那一枚,里面一定有着很重要的东西。
“平生……”
那些空白虚无的记忆里,似乎只有触到和她相关的痕迹,才会出现一点强烈的色彩。
狄修抱着脑袋试图再多想起来一些,却只觉头疼欲裂神智都有些昏沉。
他睁着一双充血赤红的双眼,对还未谋面的执武者生出浓烈歉疚。
那个姑娘教了他许多,自己怎么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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