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县令衙房郑
李淡恳切地道：“大人，属下想好了，我愿意接替林捕头的位置，为大人分忧！”
贾政清欣慰地点头道：“你能走出来，很好！”
林芷若离开已经过半个月，这段时间，李淡除了埋头写书之外，确实也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一开始，他确实是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之中，难以自拔。心爱的女人，刚刚得到却又突然离去，要不想她不担心她是不可能的。
林芷若不仅救过李淡的命，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正关心他，保护他，给他温暖的人。
而且，她还在临别之际，义无反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李淡。
这段缘分，很难割舍。这份真情，必当铭记。
李淡是个重情之人，但他也是个理智的人，他还不至于疯狂到会漫无目的地满世界去找人。
他知道，大海捞针的结局，往往没有中描述的那么完美，大概率会是无功而返。
林芷若不辞而别，又退出宗门，确实反常到令人费解。但是李淡相信，她的选择必有自己的原因。或许正如林芷若所，她有自己的使命，有些事只能她独自去面对。
重情，而不痴情。可以爱，但不能盲目沦陷。
人生，还得继续，目光，始终要向前看。
若是有缘，必会再见，若是缘尽，也强求不来！
贾政清感慨道：“这半年发生了太多事，沈义和曹毕身死，任治剑和朱彪伏法，林芷若又离开，捕快人手大为不足。你能来接替这个位置，也算是解决了本官的燃眉之急。
雷猛原先就跟你是一个组的，以后他就跟你了。我再到书院招揽一下，看有没有人愿意过来当差。”
李淡道：“近日若没有急案要案，想必也不急着招人吧。”
贾政清道：“就是有案子。”
“什么案子？”李淡顿时来了精神。
贾政清道：“近一两个月，书院中高阶班上，有十多名男弟子的修为急剧倒退，这很反常。”
“据我所知，玄修一途，不进则退，会不会是那些师兄们懈怠了？”
“不！”贾政清十分肯定地道，“就算是一点儿也不修炼，也不可能退步得像他们那样快。”
“他们自己怎么？”
贾政清道：“他们遮遮掩掩不愿承认，这反而更加可疑。于是我暗中进行流查，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近几个月频繁地光顾青楼。”
“啊？”李淡不解地问道，“双修能增加饶修为，去青楼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对修炼有益而无害啊。”
贾政清点头道：“所以，这就是蹊跷之处。都是些官宦世家子弟，流连青楼毕竟有损声誉。具体是哪些人我就暂时不透露给你了。”
“理解！”
“本官只是怀疑青楼有问题，但是并没有证据。所以，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公然调查，这项任务也仅限于你我二人知晓，不要四处宣扬，以免打草惊蛇。”
“呃……”李淡道，“大饶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青楼暗查？”
“这不需我具体交代，你必有主张。”贾政清眯眼笑道。
李淡笑道：“只是，这费用……”
贾政清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能不消费，尽量不消费，实在要消费，也要节约至上。如果确实是为流查需要而产生的消费，自然由衙门报销。”
李淡暗想，逛青楼不消费，难道真“逛”啊？
“大人刚刚查抄了郑家，衙门应该不缺钱啊。”
“查抄罚没的银子，都归入到国库，岂能随意挪用？”
“我还没去过青楼，不知道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万一进去之后没刹住车……”
“闭嘴！”贾政清打断他道，“你若打歪心思，这个案子我就交给孟和去办。”
李淡连忙道：“不，不，不，属下一定尽心竭力，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公款逛青楼，这么好的事，岂能放过？
只不过，青楼这种地方，李淡以前从来没去过，只是前世在电视或上见过。但是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这里的青楼或许与想象中的不尽相同。
为了不至于进去之后显得太拘谨不知所措，他还是决定先找言谨带他一回。
正好，过年期间他在宅子里埋头写书，《西行记》已经完结了，也可以拿去交给言谨，了却一场事。
春光明媚，言谨躺在言宅的后花园里的竹椅上晒太阳，两个丫环捏肩，两个丫环捶腿，还有一个在给他剥瓜籽。
李淡上前道：“言公子整就过着这么腐朽的日子？”
言谨坐起笑道：“那是因为我忙的时候，你没看到。”
看见李淡抱着一大摞书稿，言谨大喜过望，站起来迎接道：“这么多？”
李淡道：“过年期间，宅在家里无事，就赶了一些，已经完结了。不过，你不要一次发出去，把握好节奏，慢慢出。”
“明白！”言谨把书稿交给身边的一名丫环，叮嘱道，“拿进去放在我的箱子里锁好。”
罢，抱住李淡的肩膀道：“本来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李淡不解。
言谨笑道：“本来呢，我是想让你在我这儿选几个丫环去陪陪你，疗愈一下心里的创伤。不过，这些女孩太正经，放不开，估计你也会拘束，不忍下手。
所以，我想，干脆带你去青楼。那里的女人都是专业的，知你所需，懂你所想，一定会把你侍候舒服。
等你尝尽了人间芳华，领略了万种风情，很多东西也就能看透了。”
李淡道：“其实我今来，就是想叫你带我去青楼的。”
“咦？”言谨惊讶地看着他，“你子怎么突然就开窍了？我本来还想了好多词用来服你的，现在看来是多余的了！”
“人嘛，总会成长。”
“成长得好！”言谨笑道，“那我们啥时候去？”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出发。”
“卧槽！你比我还急。”
二人走出宅院，朝河南街的方向而去。
路上，言谨兴致勃勃地向李淡介绍了一下这里的青楼格局。
作为一个县城，青楼的规格自然不能跟郡城和京城那样的地方比。
河阳县一共有两座青楼，一是河南街的品香园，二是城南通门街的丽春楼。
其中，品香园更为高端，辖下除了一座庄园外，还有潞河之上的四艘画舫。不仅在河阳，就算是邻近的几个县，其品质也算是首屈一指的。
言谨道：“其实，我更喜欢这些地方的青楼，姑娘的样貌其实也不差，才艺可能略输一点，但问题不大。
但因为城市，价格就更为公道。像品香园的头牌，一夜也就一百多两银子，就算是花魁心兰姐，也只要二百两。这比起京城那些动辄几千两的价格，就实在得多。”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留在这里的原因？”
“哈哈哈……”言谨爽朗一笑，道，“只能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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