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容皝要合上眼睛睡觉的时候，伴随着床的晃动，男人转过身来。
“慕容皝！睁开眼睛看着我！”男人抬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霎时间温暖的灯光照满了整张大床。
慕容皝听话地抬起头来，一双明艳的水眸对上他的视线。
“跟我，到底怎么了？”风松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
视线紧紧凝视着她。
“我……怕……”慕容皝抿了抿唇。
“怕什么？你有我。”风松珩又将她搂进了几分。
慕容皝被他的话哽住了喉咙。
她害怕的是他啊。
她轻轻咬着唇瓣，眼底有些湿润。
风松珩发现了她眼底的异样，她哭了？
“到底谁欺负你了？”风松珩忽然躺不住了，这是第一次这个女人窝在他的怀里当着他的面前这么委屈。他半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你……你刚刚……和莱恩……是不是出去……杀……”慕容皝着语气颤抖着，到最后怎么也不出了，下巴颤抖得厉害，鼻音也越来越重。
风松珩心头紧紧一缩的抽痛，果然这女人是怕他了吗？
搂着她身体的手臂下意识松了几分。
黑眸蒙上了一层雾水。
暖暖的台灯灯光照射下，窝在被子里的女人脸看起来越发让人心疼，她的眼睛里充蓄着泪水。眼底是害怕和恐惧，他能感觉到……慕容皝出那一句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无法回答，他也没有任何借口去解释，她猜到的都是事实。
他们之间此刻躺在同一张床上，心里却像是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能够清楚看到对方，两颗心隔岸相望。
也许都曾经不顾一切跳进这条河里朝着对方奋力游去，可每当两颗心刚刚互相贴近的时候，又要被一股湍急的水流拍回各自的岸上。
有的时候会一不心就迷失在这条河里。
“琦琦。”风松珩眼睛看着她的头顶，她哭的样子，他真的心疼的要爆炸了！
他黑眸暗了暗，“我不会强求你接受一个鲜血上染了这么多人性命的人，我知道我……生来就是罪恶的。或许可以这么，我这一生没能把什么事情做到极致，唯独杀人。”风松珩嘴角扯起一抹忧赡弧度，他冷哼一声：“呵～我知道这对你来太可怕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该如何解释你才能不害怕，但至少……我想你原谅我，原谅我曾经杀过这么多人，这么多生命死在我的手里。”风松珩将头贴近她抵在她的脑门上，他轻轻合上眼睛，仿佛他就是她的救赎。
“你从不需要我的原谅。”慕容皝红唇轻启。他杀的从来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风松珩并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在他听来似乎有些讽刺，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慕容皝发觉他没有回应，抬头对上了他皱着眉头的脸庞，他似乎很爱皱眉头，他生气的时候永远都只会用皱着的眉头表现出来。
或许在她面前，他舍不得用凌厉的眼神来面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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