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让外甥们从大到，一个一个地进来考核，连娉婷三姐妹也不放过。
最后得出结论，除了虾头学得比较扎实，其他都太一般了。
当然光仔学得最差。
每一个问题回答得支支吾吾，卡顿卡顿，使得孙山火冒三丈，瞪了好几眼。
光仔像只鹌鹑，畏畏缩缩，不问不敢吭声。
那样子跟平时活泼好动的模样完全相反。
孙山看到他的样子又气了，特别长得跟自己像。
想到自己要是这个样，更气了。
孙山挥一挥手，让光仔出去。
光仔眼珠子转了转，极速地跑了出书房，好似鬼拍后尾枕，一溜烟就消失了。
孙山看到这里，更是气了。
要不是光仔已经是少年了，孙山肯定把他打一顿。
孙山考核了光女，脸色才变回温和。
虽然女孩子不能进场考科举，但识字总归会让人高看一眼。
谷雨便花了些钱，让光女去蹭有钱人家的私人夫子。
孙山温柔地鼓励光女：“好姑娘，学得不错，好好学。”
姑娘长得像阿爹，脸蛋圆圆的，看着就喜气，受到舅灸夸赞后。
高胸：“舅舅，我会好好学的。阿娘和阿爹都我学得比大哥还好。”
孙山又考了娉婷三姐妹，几个姑娘虽然没有表现资聪颖，但也刻苦学习。
孙山见此很开心，鼓励地：“你们三姐妹学得不错，好好学。特别是算账，算得非常准。”
娉婷听到后，腼腆地笑了笑，欢喜地：“舅舅，我现在帮阿爹做账，我好些都会做。”
洪成才在洪家村开了个卖店，进货出货这些都要算一算，娉婷偶尔会帮忙做账，又或者核对。
孙山面露微笑地：“好姑娘，真厉害。”
孙山让娉婷两个妹妹出去，留下娉婷问：“娉婷，你老实告诉舅舅，阿娘在洪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给你们气受？”
娉婷是个八九岁的姑娘，很多事情都懂。
家里对她们母女好不好，一问就知道了。
到这个问题，娉婷眼里的光不由地黯淡下去了，抿着嘴，看了看孙山，随后低下头，一言不发。
孙山看到此，不用问也知道她们的处境了。
心里暗叹一口气，面色不显地问：“好孩子，这里只有你跟舅舅，你放心。今日的话除了你，舅舅知道，别人都不会知道的。大胆，有什么委屈就跟舅舅。”
姑娘眼眶红红，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孙山用帕子替她擦了擦，随后道：“好孩子，不想那就不了。”
娉婷抿着嘴，摇了摇头，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舅舅，阿爷和阿奶不喜欢我们。他们只喜欢堂哥堂弟，特别阿奶，总是阿娘生不起儿子。”
孙山又问：“阿爹呢？阿爹对你们好不好？”
娉婷迟疑了一会儿道：“阿爹对我们还好，不过偶尔也会阿娘生不了儿子。又我们三姐妹为什么不是儿子。”
到这里娉婷可委屈了，她也想阿娘能生个弟弟，可阿娘生不出，那有什么办法呢？
不仅家里人，村里人也，娉婷偷偷听到后，觉得好难过。
孙山暗叹一口气，这年代生不出儿子就是原罪，洪家人不责怪才是假的。
孙山接着问：“在洪家有没有吃不饱，穿不暖，有没有人打你们？”
孙山害怕满和三个外甥女不仅遭受到语言暴力，还遭受到肢体暴力。
这个问题得问清楚才校
经过这么多年代观察，肢体暴力倒是没感觉到。
每次看满和三个外甥女除了脸色不好，其他都算不错。
洪家在洪家村算个地主，生活会比一般人村里人好。
娉婷想了想道：“阿爷阿奶阿爹不打人，但阿娘打人，我们不听话就打我们。”
孙山关心地问：“阿娘是经常打你们吗？疼不疼？有没有出血？”
父母不打子女总之孙山没见过。
苏氏以前就打四个姐姐，如今满成为母亲了，也重蹈覆辙。
孙山这一刻坚定要做个不打娃子的父亲，就算再生气，也不采用“棍棒出孝子”。
娉婷急急点头：“疼，阿娘打人可疼了。不过娘打我们也应该，谁叫我们不听话，气阿娘呢？”
真是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姑娘。
孙山摇了摇头：“好姑娘，阿娘打人不对。舅舅会对你们阿娘的。”
随后又问道：“阿爹和阿娘有没有打架？阿爹对阿娘好吗？”
娉婷皱着眉头，想了想：“舅舅，阿爹和阿娘没打架。阿爹和阿娘总是不话，”
之后又补充到：“家里都不爱话，我不喜欢在家里。我喜欢去学堂读书。”
洪家村有型女子学堂，有钱就能上。
满便让家里的三个闺女读书识字。
孙山已经想象出洪家的低气压氛围了，这是冷言冷语冷暴力，大家都活得不快活，真是难为家里的几个孩子了。
孙山暗叹一口气，也没办法处理这个问题。
除非满生了个儿子，才能解围，要不然一直冷下去。
孙山如今是黄阳县“霸总”。
洪家那边可以确定不敢休满，特别现在他的身份，洪家更是指望这门姻亲。
剩下的就是满怎么想了。
孙山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疼，清官难断家务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如何解决。
算了，不想了，问一问满再吧。
孙山旁敲侧击地跟娉婷聊了好一会儿。
主要了解满和三姐妹在家里如何生活。
总结起来洪家物质上没有亏待三个姑娘，当然也没有优待。
家里兄弟姐妹有的，三个姑娘也樱
至于精神上，难免会碎言碎语，这一点是没办法避免。
孙山温柔地：“好娉婷，如果家里有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找舅舅，知道不？”
娉婷眼睛亮亮地看着孙山，点零头。
孙山接着：“如果舅舅不在，就找外公外婆，知道没有？”
娉婷嗯了一声，满心感动地：“舅舅，我知道。”
洪家村都阿娘好命，有个会读书的弟弟，生不出儿子都没被休。
此时此刻，娉婷不仅觉得阿娘命好，自己也好命，有个关心她，替她出头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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