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救护车！”纪阳大声道。
“哦，好！”那徒弟反应过来要拿出手机，这时候躺在地上的陈开口了，她声音虚弱，“不用，我只是灵力耗尽，休息会儿就好。”
徒弟拿着手机站在门口，“师父，还要不要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真没眼力见，还不过来把她扶起来。”
两人搀扶着陈，让她靠坐在椅子上。
赋高到一定程度的人，自然就能知道自身和外界的情况，陈就到了这种程度。
她快速吸收了一波灵气后，果然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够坐直身体。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倒杯茶。”纪阳看这位一愣一愣的弟子，很不满意，连自己头发被燎的怨气都想发泄在他身上。
“好，这就去。”徒弟飞快跑走。
对上罪魁祸首，纪阳反倒慈眉善目，“好些了吗？”
陈点头，看向他师父的脸，“对不起师父，我没能控制好。”
“没关系没关系，头发还能再长。”纪阳蹲在陈椅子旁边，安慰她，“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出如此之大的火团，已经很了不起了，比你二师伯厉害了多。”到这里纪阳情不自禁笑了两声，“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去你二师伯交流交流。”
刚才通报消息的徒弟端着茶杯进来，“师妹喝茶。”
纪阳在这位徒弟面前，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了，你刚才在门口瞎喊什么？”
“今只有四个人过来。”这弟子指着房门之外，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纪阳立刻就要往外走，可想到自己现在的摸样，“我现在不方便出去，你去叫师叔过来。”
“是。”
纪阳在准备间找了块毛巾，把脑袋包起来，才敢往外走。
他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他这不规则的阿哥头实在难看，干脆把头发全剃了。
就在他正接受自己的光头造时，掌门忽然出现在他房门外，“你出来。”
等人真的出来了，掌门又皱眉问，“你这幅样子做什么？”
“发生零意外，您有事吗？”
“你这次招生是怎么回事？”掌门先怪他，“事情办不好就推给师弟，是你这把年纪该做的事吗？”
“是新弟子的事吗？我这儿发生零意外，还没有时间去了解。”
“哼！”掌门斜眼看他，“什么事情能比招收新弟子重要！”
纪阳虽然低着头不反驳他的话，可心里早就怼上他了，什么事情不比招收新弟子重要？真正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交给他？
“陈学会控火术了。”纪阳，“不过刚开始还不熟练，把我头发烧了。”
掌门脸上的表情变了，“她连控火术都学会了？”
“是啊。”纪阳兴冲冲的，“她使出的火团异常猛烈，足可以对付妖精。”
看掌门不做声。
纪阳继续，“就算这次没来几个弟子，也只能明这一批学员赋不行，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陈，有多少门派能有如此运气？
掌门，咱们这一行，从来不是以数量取胜啊。
您看看青翠山，他整个山门加起来都不超过五个人。”
“算你的有道理。”芽芽山掌门放缓了语气，“你去安排一下新人，四师弟有别的事情要做。”
“是。”
纪阳带着帽子去看那四个新弟子，当初来报名的有三十四个人，除去陈，和那个没交钱的，也有三十二人。
现在却只来了四个。
以往最少也有半数人，难怪掌门要来找事。
他的目光在那四个弟子中扫了一圈，居然没发现当初给自己送钱的那位。
难道那人赋如此之差？他都特意关照了，那人还没能引气入体么？
“恭喜你们成为芽芽山正式弟子。”纪阳，“但你们人数太少，山门就不另外开班了，你们跟上一届的弟子一起上课。”
简单安排完那四个人之后，纪阳立刻去照顾自己的宝贝徒弟。
陈这时候已经完全恢复。
掌门和二师伯正站在陈面前，“听你连控火术也学会了？”
陈点头。
她是一个纯粹的人，纯粹的不想跟这位曾看不起她的人话。
二师伯：“展示一下。”
掌门也，“试一试，我们都是听你师父的，还不知真假。”
陈：“这里恐怕不方便，出去试吧。”
二师伯并不认为她能掌握控火术，就算能弄出火光，应该也是误打误撞。
到底他是看不惯女性修炼者。
底下能走上玄门之路的有几个是女的？
似乎女性生就要去做最‘实际’的事情，为了能赚到钱，为了能嫁出去，为了能照顾好家庭，她们要为的东西太多了，怎么能去追寻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总有水泥板也盖不住的赋，总有越过‘现实’的人。
就如同陈手心炸出的火团。
一米多高的火团，直接把二师伯可笑的观念炸的粉碎。
纪阳朝着火团飞奔而来，路上帽子掉了都没管。
好在他来得及时，在陈往后倒的时候接住了她。
“她还没恢复好。”纪阳这回是真生气了，对上掌门也没好脸色，“怎么又让她用控火术！”
掌门看着火光，似乎看到了将来芽芽山光明的未来，看到协会众人纷纷给他让位的景象。
“都是老二，非不信。”掌门甩锅甩的那叫一个丝滑，帮着纪阳把人扶起来，“不要紧吧，怎么会这样呢？”
这回纪阳有经验，“她是灵力耗空了，需要恢复。”
灵力耗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陈自己根本使不上力，还是纪阳和掌门把她抬进了休息室。
两人心翼翼的抬着陈，原地只留下傻眼的二师伯。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几十年的修为，比不过这个女饶十几。
芽芽山其他在室外的弟子也都看到了，看到了那个火团，看到了掌门和纪阳的心翼翼，看到了傻眼的二师伯。
有机智的人知道，芽芽山也要变了。
林妈倒希望真能变变，这个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有时候早上还出着太阳，中午就来一阵雨，把她晒在外面的东西淋了个透。
“别晒了。”林芫劝她，“洗了晒，晒了湿，湿了再洗，都是重复的无用功，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杀只鸡给外婆补补。”
林妈：“是给你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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