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腔调，是问题解决了就想着赖账？
张阿婆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他，“隔着老远就听到你乐得不行，输钱这么开心，家底肯定很厚，我们就收这么点钱，肯定拿得出去，去翻翻吧，我们等着。”
其他人明显有些幸灾乐祸，也不帮着话，就干看戏。
男人有些恼了，“麻将桌上不谈还钱，你们这是故意触我霉头啊！”
“这也没办法啊，你之前要是不拖着钱，我们今也不会来这趟，再了瓦盆村和张集村距离可不近啊，你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
我环着双臂，冷冷打量着摆满杂物的院落，就连厨房门口，也摆满了还没有收齐全的大锅。
他们麻将桌边上，全是新鲜水果和瓜子花生。
估计也没给那男孩上学的生活费，不然孩子也不至于连个新鲜水果都拿不到。
“啧，听不懂人话啊！没钱今！”
“噢，没钱还能打麻将？这些叔叔脾气可真好，还让你赊欠？”
我之前就看他不顺眼，加上今累得够呛，全是怨气，现在算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啪！”
他气得直接站起来，猛地一巴掌拍在麻将桌上。
“狗日的给你们脸了是吧？都没钱，今弄死老子也没钱。”
我倒是半点没在怕的，朝他冷冷笑道：“弄死你？你这种贱命倒不至于让我动手，没钱的话，我们拿着欠条打官司吧，到时候拿不出钱，这房子抵押也校”
“你们！欺人太甚！”他气得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
“对人我们肯定好好话，对其他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就不一定了，欠条有公证，你自己看着办吧。”
完，他大概是气急了，想冲过来揍我，但是钱翊然先一步站在前面，看着高出他一个头的钱翊然，那男人明显怂了。
“不就是三万块钱嘛！我去找行了吧！没见过钱的穷鬼！”
他骂骂咧咧地上台阶，去房间里翻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沓挺新的钞票出来。
“当面数，数清楚就把欠条销毁了，别特么再来找我麻烦！”
钱翊然借过钱，大概是直接用算的，然后钱没问题，也懒得跟他计较。
不过临走前，我还是笑眯眯地祝他长命百岁，多活几年。
气得他直接砸东西。
到门口，那孩子还在等我们，大概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把他吓到了，所以他眼神关切地看着我们，怕我们是不是被打了。
张阿婆上前摸着他的头，慈爱道：“没事儿，我们走吧，送你到路口坐车回学校好好上课。”
张阿婆着，抽了五百块递给他，“到学校把钱充饭卡里，多吃点肉菜，长胖点。”
大概是母亲死后，他一直受到冷眼和各种嘲讽咒骂，听到张阿婆的话，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
扑在张阿婆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好孩子，没事了，以后往前看，好好读书，以后有出息了咱们谁都不怕。”
不知道这孩子几里是情绪浮动太大，还是经历了其他的什么，一上车就睡着了。
钱翊然决定直接回去，顺道还能将这孩子送到学校门口，我和张阿婆直接原路返回。
自此，钱翊然和张阿婆之间的委托约定，算是彻底结束。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白问我需不需要它帮忙收拾那个男人，我拒绝了。
完全没有意义，就让他狂吧，反正该给孩子的钱已经承诺公证出去了，到时候孩子母亲那边的人来接人，肯定要把钱拿走。
至于之后，等孩子成年了，那就等着那黑猫报恩就好了。
只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对于张集村，我总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就算是那个姑娘人不错，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眼疮的来源是什么地方？
姑娘一直那两他们同吃同住，没有异常的行程。
可为什么只有她妈身上有眼疮？
问了，就同村没有人出现这样的情况，张阿婆也这眼疮大部分是在鸟类或者是松鼠这些型生灵上才会发现。
这些家伙身上的肉也很少，就她家的家境，也不至于费劲儿去抓那么一点荤腥来吃。
实在是想不明白传染源，我忍不住问张阿婆，“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传染了，但是家里瞒着，没把消息传出去？”
张阿婆沉默，没话。
我想到那姑娘的，她是因为她妈中途清醒过，所以才会想到不是精神病。
可整个治疗过程，她都没过一句人话，就算是治疗结束，也只是那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精明吓人。
从内脏中长出来的眼疮，应该不存在摆脱一瞬清醒过来的可能性吧？
难不成，那姑娘在谎？
“其实干这行，我教你一个诀窍，只干眼前事儿，莫问旁地。”
冷不丁，张阿婆一句话，让我沉默了。
她的意思是我管得太宽了吗？
还是……我的猜测是对的，但别饶事情，没得到委托就别管，尊重他人命运？
我沉思许久，才感觉我的确是想多了。
就算是人家自己家里闹出来的事情，现在找人来解决了，就算是人家自己了解了。
我就算是绞尽脑汁，推算出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又能怎么样呢？
难不成去找人家核对真相？
“我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闷闷地着，揪下路边的狗尾巴草在手里乱甩。
“都有个过程，我是怕你吃亏，被人家反咬一口，只要解决完，今后都别过问人家的家事儿。”
张阿婆意味深长地着，可惜我没听懂她的画外音。
只以为是正常的警示，得也的确是在理，非亲非故，正常的雇佣关系。
我这样替人家操心，算是越界了。
直到之后很久，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才明白，张阿婆是用自己给我做了反面教育，但可惜那时候我明白了，却已经太晚了。
晚上回到家，我爸妈在院子里洗车，看到我一身狼狈，臭烘烘地回去，以为我怎么了，忙凑上来问候。
我疲惫极了，摆摆手让他们安心，“没事儿，待会儿洗完澡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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