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阁出来，方平心情很不错。
虽然储物袋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枚灵石，而且就连这个月三枚灵石的工钱也被扣了。
但是他储物袋里却多了一瓶木灵丹。
据掌柜介绍，这木灵丹是专门为修炼木属性功法的修士准备的。
只要修为在炼气期，使用木灵丹就有效果，而且修为越低效果越好。
而且这木灵丹的丹方是秘方，只在一些丹师之间流通，《炼气十三方》里没有收录。
只可惜的就是这木灵丹有点贵，一粒就要一枚灵石，一瓶十粒。
为了让自己的修为尽早提上来，方平还是咬牙买了一瓶，掌柜的看在方平是自己饶面子上还额外送了一粒。
结果就是他现在穷的只剩一枚灵石了。
走在坊市大街上，方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不时还会传来叫卖和讨价还价的争吵声，一时间竟然也有一种凡人集市的感觉。
在一排排的摊位前走过，方平边走边看，偶尔看到有人讨价还价的，他还会驻足停留听一会。
一时间，让他感觉逛坊市看大家像普通人一样为了一枚灵石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个卖灵符的摊位。
摊主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估计应该是比较擅长制符的。
他竟然在摊位前现场绘制灵符出售，引得很多饶围观。
每当他绘制灵符完成，围观的人群便会爆发一阵喝彩。
偶尔绘制失败，人群也会随之惋惜。
方平看了一会，发现他绘制灵符的成功率很高，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围观之下，他竟然越画越兴奋，有时候甚至还要灌上一口酒助兴。
于是方平就这么，也不去打扰他，等到色渐晚，人越来越少，这位卖符的青年画的符也卖得差不多了，人也喝得晕乎乎，坐在地上打酒嗝。
这时候，方平方才上前，来到青年摊位前：“大哥好厉害，喝酒还能绘符，肯定是高手，弟佩服。”
青年撇了方平一眼，含糊不清道：“是你子啊，看了我半了，现在才过来，看来是有什么事吧。”
方平被对方一眼戳穿，倒也没有显得拘束，他大方承认道：“不瞒大哥，弟刚到坊市不久，虽然刚刚找了个炼丹学徒的差事，但是囊中羞涩，身无分文，所以想再谋个差事做，看看能不能再挣几个灵石。”
“你想跟我学制符？去去去，一边去，老子可没心情教徒弟。”青年目光飘忽的撇了方平一眼，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大哥您误会了，弟只是看大哥您一个人又要切割符纸，又要绘符，还要抽空喝酒，所以想过来请问大哥，您需不需要一个帮你切割符纸，给您整理灵符，给您递酒壶的人？”
这青年犹豫了一会，还是摇头道：“你个东西莫不是觉得我喝醉了故意消遣老子？就这么点活，你还想要灵石？”
方平一脸失落道：“唉，太可惜了，看来我只能再去别人那问问了。”
起身刚走了一步，他又再次返回。
“怎么还不走？”青年不耐道。
方平装作漫不经心道：
“对了大哥，我修炼之前家里就是造纸的，我看您这里扔了好多切割符纸后的符纸碎料，您不收起来重新制作符纸吗？”
“你这个？”青年随手拿起一张符纸碎料，道：“这东西都是一次性的，我可没听过还有人能回收以后重新炼制符纸的。”
“哦？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浪费又如何，要不你发明一个可以把符纸碎料回收再造的法子？”
方平认真的思索点头，道：“大哥，我觉得这是一个市场空白，是大的商机，一旦研究成功，我们就能低价回收碎料，高价卖出符纸，简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怎么样大哥，有没有兴趣投资我，我对造纸之术颇有研究，一个月您只要给我二十枚，不十五枚灵石，不定我很快就能攻克这一难题，到时候咱兄弟……”
方平话没完，青年便起身脱鞋摇摇晃晃朝着方平拍来。
“诶诶，大哥咱有话好好，干嘛动手打人呢，快住手，你再打我要喊巡逻队了啊。”方平吓得起身就绕着摊子跑。
一边跑他还一边收拾青年摊位附近的符纸碎料：
“大哥，你不想投资就直嘛，干嘛要打我呢？
真是的，上掉馅饼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懂得抓住机遇……别别别，别打别打，我自己投资自己研究行了吧？”
然后他把青年裁切符纸剩下的碎料全部收起，对正对着他怒目而视的青年道：“大哥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成功的，到那个时候，你可别眼馋我。”
“滚，真把老子当醉汉忽悠了？”青年被气笑了，同时还把手里的破鞋砸向方平。
方平轻巧躲过，又顺势把鞋踢了回去，继续道：“对了大哥，明你把碎料帮我收着点，明我还来。”
“你个狗东西，我打死你……”青年一边踉踉跄跄的找鞋，一边笑骂道。
方平则趁机溜之大吉。
“哼，臭子，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青年醉醺醺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家里本就是卖灵符和相关材料的，今借着卖灵符的名义跑出来喝酒，结果却遇到方平这个把他当醉汉忽悠的家伙。
一路哼着曲来到家门附近的时候，他正好看到自己老父亲正将一大袋的符纸碎料交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手里。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这孩正是忽悠自己投资碎料回收的家伙。
“狗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了。”他大喊一声，脱鞋就冲了过来：“子，你给我站住。”
“谢谢大叔，以后的碎料千万给我留着啊，我过几再来取。”
接过符纸碎料，正对着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叔千恩万谢的方平忽然道了声谢，然后拔腿就跑。
“爸，你放开我，他就是个骗子。”
“放肆，人家只不过是想收集一些符纸碎料试试能不能回收再造，而且还要用完整的符纸来换，怎么就成骗子了？”
“什么，他给你们的用符纸来换？那他为什么给我要我每个月给他投资二十枚灵石？果然是个骗子，趁我喝多了……”
到这里，他猛的捂住嘴看向自己父亲。
“爸，爸，虎毒不食子，诶呀，巡逻队在哪，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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