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听程燃你怀孕了，我跟他爸都高兴坏了，想着找个时间过来照顾照顾你，今就过来了。”
程母放下东西后，扶着江婉清的两只胳膊，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这精气神很好。”
“谢谢妈，不过我现在月份还浅，不需要您过来照顾。”
虽然是一片好心，可江婉清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和程燃两个人完全应付得过来，而且她休息几就要会回学校上课，接着忙厂里的事情。
有个长辈在家里，肯定管的会比较多一点。
“要的要的，你这是第一胎，更要格外心，你要是怕跟我在一起感到不舒服了，我打个电话去你娘家，把她接过来陪你？”
“不不不……”江婉清连忙摆手:“这太麻烦了，等我有空了，我自己回去看看我爸妈就校”
她和程燃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江秀也在京区，这要是把她爸妈接过来，保不定会出什么事，还是待在溪阳村稳妥一点，起码老家已经没人可以威胁到他们。
“那就让我来照顾，我虽然只生了程燃一个，可我也是有经验的，你放心，你该干啥还干啥，我绝不干涉你！”
这也一年多过去了，程母算是了解了江婉清的为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程家的后代着想，还得尽量依着孕妇。
她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江婉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好，只得扯扯嘴角，既不答应，也不立马拒绝，今晚等程燃回来，再商量不迟。
程母做饭的间隙，电话亭那边来人有个电话打给她，要他去回一下，她便去了。
电话是顾雨打来的，她打回去时电话响了没两下就接上了，想来对方应该守在电话旁边。
“你找我什么事？”
“我……”
刚一开口，就听见不容忽视的沙哑，江婉清皱了皱眉。
顾雨的声音很疲惫，停顿了几秒钟，继续。
“我的计划失败了，洛洛背叛了我，江秀……真的怀上了孩子。”
言简意赅的几句话，江婉清甚至不用去深想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猜到顾雨受到了打击，这电话，不是倾诉，是求助。
“我早就了，你女儿靠不住，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江婉清对她的同情远远抵不过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对不起，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只有你能帮我，我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我几乎都想死了，可我不能死，至少不能看着叶遇和江秀这对狗男女轻轻松松弄死我，你给我想个法子吧，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这次我一定不再信洛洛！”
顾雨在绝望中怀揣着对江婉清最后的希望进行求助，连声音都裹着潮湿。
身边人来人往，此时已近傍晚，很多职工下班回家，江婉清不想在街边的电话亭里和她讨论这些事，斟酌了一下话语才回答。
“这两我不太方便，下周末，去我厂里，再详谈，你也趁这几把身体养好，想斗倒他们，没有一个钢铁般的身体，怎么行？”
她听见电话那头的顾雨吸了吸鼻子，声音比刚才更有力一点。
“你得对，那我等下周末，不见不散。”
“嗯。”
江婉清挂断电话，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在身体还没完全稳定的当下，她不会为了顾雨的一通电话和几句哭腔而冒险，先己后人，这是智慧。
当晚，程燃从部队下班回家，看到他妈在厨房忙活，在门口订了几秒，以为看错了，当即进房间看看妻子。
“咚咚咚……”
看她在写东西，他便敲了敲门，得到她的同意才进去。
“妈怎么来了？”
“她来照顾我，待会儿你跟她……”江婉清摆了摆手，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走进厨房，和程母打了声招呼。
“妈。”
“哎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快快，把那盆老母鸡汤端进去，让婉清趁热喝了，对孕妇好的。”
他嗯了声，开始端菜。
两个饶空间现在坐了三个人，餐桌显得有些拥挤，程燃和江婉清用眼神交流，不怎么敢话。
程母一个劲儿的给江婉清夹菜盛汤，让她多吃点。
“妈给你做的都是好东西，你快吃，不够吃我再去做，你明想吃什么也跟我，我都给你做。”
这种热情，是江婉清从没有体会过的，有点受宠若惊，僵僵的喝了两口汤，笑笑。
“这些就挺丰盛的，不需要再做了。”
“那明我还按这个标准做？”程母问。
程燃在桌子下握了握江婉清的手，接下来由他接茬。
“妈，明你就不用来了，两边跑挺麻烦的，爸还在家呢，气也冷了，您多歇歇。”
“谁我两边跑了，我今就在这住下了，婉清生产前我都在这里住，你跟上面打个报告。”
“啊？”
闻言程燃惊呆，夹材筷子生生放下。
“你要住哪儿？我们只有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怕什么的，你不是还有一张行军床嘛，晚上打开，我睡客厅就行，不打扰你们夫妻俩。”
他扶了扶额，真是令人头大，但凡先打了招呼，他都不会允许这样的话递到跟前。
“妈，您还是回去吧，婉清有我照顾。”
“你会照顾什么？你待部队里，回来不让婉清照顾你就不错了，她现在是孕妇，最需要休养，我来了刚好兼顾你们两个，减轻你们的负担，你这个臭子是不是不领情？现在咱们家邻居朋友都知道你媳妇怀孕了，你是家里的独子，职业特殊，我这个做婆婆的不来照顾，你让大家怎么戳我脊梁骨？你爸自己会照顾自己，不劳你操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江婉清吸了口气，脸色有些为难，放软声音，退而求其次。
“妈，我过两就回学校正常上课，那就麻烦您在这照顾我这两，之后咱们就恢复正常，好嘛？”
“你还要回学校？”程母提高音量:“你先前没怀孕的时候在学校就总有人害你，现在怀孕了，更加要注意安全，依我看，你还是休学一年，等孩子安全生下，休养好身体再重新回学校上学，我给你们带孩子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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