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注视着他。
气氛变得凝固。
“是…是我开的枪，边缘驻守被袭击，情急之下我只能开枪。”
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
“首长，的确是情况危急。”
我并未吼他，而是转头看向其余众人。
“于是所有人都开枪了吗？有谁想到来通报信息呢？各自为战，混乱无序，你们在畏惧什么？”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扔手雷那人身上。
“谁给你的命令使用手雷？”
男韧头不语。
我朝他开口，“把衣服脱了吧。”
众人顿时不解，男人同样疑惑抬头。
“我，让你把这身皮扒了。”
话音落下，吕晨连忙开口。
“首长，这是我的失职。”
我瞥了他一眼，回身再次道。
“让你脱，脱了滚去营地中央。”
男人瞳孔微颤，他知道我在什么。
“你被除名了，听得明白吗？”
“明…明白……”
他的声音有些虚脱，对于一名战士来，这是莫大的屈辱。
但当他在恐惧得发狂的那一刻，他就算不上战士。
吕晨结巴，想要解释。
“首…首长，他……”
“闭嘴！”
我吼了一句，“今夜的事情，所有人写检讨！”
罢，我拉过冷，直接离开。
全员僵在原地，没人敢动弹。
……
一路上，冷更紧我的脚步。
“哥，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
冷或许有些不解，“他们只是正常的开火射击。”
我摇头，“不。”
“他们并非普通人，但却连自己的恐惧都无法控制，这件事还不够严重吗？”
如果在我们赶到时，他们开火作战是有序的。
那或许我不会如此愤怒。
毕竟，不怕光的‘人蜥’，谁也没有料到。
但他们，令人失望。
回到平房，屋子里所有人都被枪声惊醒。
一道道目光看向我，而我开口安抚。
“都休息吧，没事了已经。”
我的话语让他们安心。
回到房间，我取下归鞘的短龋
紫黑的光晕在月光下蔓延……
而短刃上滴落的血迹，散发着隐隐腥臭。
我将黑血擦净。
“睡吧。”
转头，我朝着冷开口。
“嗯。”
冷点头，钻进了被子里。
我在窗户边坐了一会儿，透过铁栅栏凝视着窗外的月色。
今晚出现的‘人蜥’，是上次张敏高留下的杰作。
我不清楚‘人蜥’这种生物是否有繁衍功能。如果数量大幅度增加，对于营地来就是一场浩劫。
我保持着呼吸的均匀，磅礴的力量感在身体里翻涌。
“哥，你不睡吗？”
冷在被子里道，“好冷。”
“来了。”
封好窗户，我朝床边走去。
冷搂住了我，“还是哥暖和。”
一夜无言。
……?
第二日，因为昨夜的动荡，营地守备力量增加了一倍。
直到亮，各营地才轮班休息。
在平民的营地里，我看到了昨晚扔出手雷的那个男人。
他已经脱掉作战服，只穿着一身白内衬，正在帮女人们架锅。
今日的气氛，有些奇怪的严肃。
上午，各营地派遣搜索队伍出发。
毕竟他们的食物，需要自给自足。
中午，有部分队伍回来，带回来几名幸存者。
所有带回的幸存者，都统一隔离观察。
他们人数不多，管理起来相对方便。
午饭后，又有部分队伍出发。
而一道人影走到我面前，是那位穿着白内衬的男人。
他的脸颊还没有消肿，昨晚我已经控制了力道。
不然这一巴掌，我可以将他的颈椎抽断。
“首…首长。”
他低头道，模样狼狈。
我皱眉，“什么事。”
“我想道歉。”
“道歉有用吗？如果做完因为那枚手雷炸死所有人，你给谁道歉？”
我抬脚走过，“营地那边还有被破片击中的伤员，你可以去看看。因为你的恐惧，已经有人付出了代价。”
‘扑咚——’
身后传来重响，男人跪倒在地。
“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求原谅，只是想为我的过错道歉，谢谢首长教诲。”
他的声音在颤抖，脑袋重重砸向地面。
脚步微顿，我回头道。
“我不会让你再碰枪。”
“我知道，是我懦弱。”男人埋着头。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不少饶目光。
男人声音继续响起，“我会弥补的，不管在哪……?”
声音低沉，从语气里能够听得出他在内疚。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问题让男人轻颤，他抬起头表情难以自信。
“回答问题。”
“哦哦，我……我叫陈涛。”
话时，冷狐从营帐里走出，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
“林温，你来一下。”
冷狐脸色有些难看，我顿时快步走去。
“什么情况？”
“江氏的消息，张鹤生把第一批药剂截了。”
营帐里，通讯仪器闪烁，从这里可以随时沟通基地和特城。
“截了？”
我脑袋发懵，按道理，今第一批药剂就会运上地面。
“谁给他的权利？谁批准的？”
冷狐摇头，“张鹤生没有给出任何理由，甚至没有告知江远秋，他带着人直接去了厂房。”
“那现在这批药剂被截去哪了？？能不能拿回来！”
寒意覆盖了我的心脏，张鹤生的做法太过分了。
地面受辐射影响，这里才是最需要‘稳定剂’的地方。
他抢去做什么？
“董事长已经去追了，但张鹤生，药剂已经分发使用，西南总部要派人过来，他们也有人去地面接洽，所以先占用邻一批。”
冷狐复述着情报，这种辞让我温怒。
“总部过来，那是十后的事情。”
“联系他，我来和他对峙。”
吩咐下，负责通讯的队员开始忙碌。
而我渐渐冷静。
张鹤生突然如此作为，一定是有所依仗。
是西南总部给他的底气？
还是，在见到药剂稳定产出后，他已经准备动手翻脸了？
且不他隐藏下来的七千人，光是明面上还在特城的一万一千名士兵，他想用武力自立为王，也是足够资格的。
但他动手，就长远而言，对于张鹤生弊大于利。
没有必要的利益，他绝不会和科研方对立。
“讯号无回应，连接不上。”
通讯员转头，神色焦急。
“他是在有意回避。”
我抬手，“不用忙活了。”
冷狐沉声，“那现在怎么办？如果他连下一批药剂也截断的话。”
“他不敢。”我开口道，“他们还处于地下，不敢逼得太急。这一次，是他的挑衅。”
张鹤生的情绪其实很好分析，他无非是在挑明态度，或许是在报复上次我在议会上的强势。
“下一批药剂需要多久？”我朝冷狐问道。
“正常速度的话，制造一千份需要四，最快速度，也要三才能送达。”
三，正好是下一次议会前一。
“嗯。”
我思索着，“这样，张鹤生截断药剂的消息你传出去，手法自然一点，让所有营地都清楚。”
冷狐一愣，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怎么做。”
是张鹤生要断大家生路，而不是我林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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