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呀？”越越很不满地噘起嘴，捂着被寒拾拍疼聊脑门抱怨道，“好容易把东西抢回来你还打人呢！我咋了呀？我又做错啥了吗？”
“你土匪变的吗？”寒拾手都痒了，真想拧着她那只肉乎乎的耳朵好好训一顿。不过这是在大街上，寒掌柜还是控制住了。
“你这算在骂我吗？我好不容易把赃物抢回来了，你还骂我？”
“你是个厨子，你不是土匪，你能少干点土匪干的事情吗？”
“把赃物抢回来是土匪干的吗？”越越就不明白了！
“抢东西是个姑娘家干的吗？”
“我是姑娘吗？啊？你啥时候把我当姑娘看了？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一贪财的厨子吗？奇怪了，今儿忽然把我当姑娘看了！哎，掌柜的，你是左眼出问题还是右眼出问题了啊？”越越毫不客气地驳了回去。
“我……”寒拾忽然笑了，他第一次有种被别人掐住喉咙的感觉，竟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了。
“笑啥？”越越收回手，抖了抖两撇眉毛。
“我啥时候没把你当个姑娘看了？”寒拾问。
“啥时候？这话你还好意思问？从我认识你的第一起，你就没把我当个姑娘看，不是吗？在澡堂子里，我就误会了你那么一下下你就把我五花大绑了，还送去了衙门。后来回到村里你非要我还那一百两，还让我给你做厨子，拿我当长工使，你拿我当姑娘了吗？你可算拉倒吧！我在你眼里就一财迷，一长工，一欠债的，对了，还是一土匪，对吧？”越越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
“怨气挺重啊。”寒拾抄手笑道。
“那可不？”越越翻起她那双美美的大睫毛，丢了寒拾一个白眼。
“你我没拿你当姑娘看，那你干过姑娘干的事儿了吗？哪家姑娘跑澡堂里去混？哪家姑娘动不动就薅把刀子出来要切了人家，又是炖又是炸的？哪家姑娘像你那么喜欢上蹿下跳，弄得满都是你的脚印？庖越越你自己呢？”
“那是你见的姑娘太少了！”
“真会强词夺理呢。”
“本来就是！”
“拿来吧……”
“不给！”越越把包袱藏在了身后，气鼓鼓地盯着寒拾。
“别闹了，东西我要送去给万大饶。”
“我也可以送去给万大人，用不着你！”
“你咋去？”
“像土匪一样横着去，行了吧？哼！”
越越罢转身就走了。可刚走了没几步，手里的包袱就被追上来的寒拾给夺了去，她气得跺脚，扑上去就抢。可能力气用得过大，而且寒拾也没料到她会使那么大的劲儿，脚下不够稳，猛地一下，她把寒拾以及寒拾身后那个简陋的摊一起给乒了——
哗啦一声，那可怜的摊全身粉碎性骨折了，货物散了一地，有些甩得老远，有些就被寒拾和她压在了身下，或者，是寒拾压在了货物上，而她压在了寒拾身上……
这动静绝对是全场的焦点，因为整得有点大了，想不注意都不行啊！当所有人侧目而望时，只看见某个面红耳赤的姑娘极其不雅观地趴在某个面颊微红的男人身上，周围全是散落的货物，似乎这里曾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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