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三日夜
一、气震淝水:淝水的风裹着沙,打在秦斩玄铁枪的枪缨上,簌簌落了满地暗红。方才那股从秦斩体内炸开的煌煌威还未散尽,楚军阵前的战马仍在刨着蹄子嘶鸣,有胆的士兵握不住长戈,铁劝当啷”砸在地上,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项燕的方画戟拄在泥里,戟尖还凝着秦斩的血——方才他一戟劈断枪缨时,本该顺势取秦斩面门,却被那股突然暴涨的气劲逼得手腕发麻。他低头看了眼虎口,那里已裂开细缝,鲜血顺着戟杆往下淌,在脚边积成一滩,混着草屑慢慢渗进土里。
“老将军!”楚营方向传来一声急呼,是项梁带着亲卫想冲过来,却被项燕抬手拦住。他抬头时,银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目光扫过秦斩——那年轻将领的玄铁枪正微微震颤,枪尖对着自己心口,却没有再进一步。
秦斩也在喘。方才突破“铂金级战士”的桎梏时,体内真气如潮水般乱撞,若不是靠战场上的生死相搏强行稳住,恐怕早已走火入魔。他能感觉到项燕的气还没散,那股如江海般连绵的戟意仍锁着自己,只是多了丝滞涩——是被“霸王之气”震乱了内息。
“好个秦斩...”项燕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老将的沉毅,“二十年前,某与王翦交手时,也未见过这般气劲。”他缓缓直起身,方画戟在手中转了个圈,戟尖挑飞地上的一颗石子,“你这‘霸王气’,是生,还是练的?”
秦斩没答,只是握枪的手紧了紧。他想起昨夜王翦递给他的那壶烈酒,老将军“生死间有大机缘”,那时他还不懂,直到方才项燕的戟刃离自己面门只有三寸,体内沉寂已久的真气突然破了瓶颈,那股仿佛能吞山河的气劲自丹田涌遍四肢——他才明白,所谓机缘,是把自己逼到死地的决绝。
“不答也罢。”项燕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某征战四十载,楚地的山山水水,某都守过。今日遇见你,倒算不亏。”他突然提戟,戟影如流星般刺向秦斩左肩,速度比方才慢了半分,却更刁钻。
秦斩早有防备,玄铁枪横挡,“铛”的一声脆响,火星溅到他脸上,烫得生疼。他借势后退两步,枪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老将军这是要继续?”
“不然呢?”项燕的戟又逼了上来,这一次没有急攻,只是稳稳地锁着秦斩的退路,“你以为某被你那气劲震住,就怕了?”他的戟法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如狂风骤雨,反而像淝水的水流,缓而绵密,每一击都带着卸力的巧劲,“某麾下的儿郎,还在后面看着。某若是退了,楚都寿春的百姓,谁来守?”
秦斩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觉到,项燕的气虽然乱了,却比之前更韧——那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坚守。他抬眼望去,楚军营垒的旗帜还在飘,“项”字旗下,无数楚军士兵正握着兵器站着,哪怕脸上满是惧色,也没有一个人后退。
夕阳渐渐沉到地平线以下,边的云霞被染成血红色,映得淝水像一条淌着血的河。两饶兵器又撞在一起,这一次没有火星,只有沉闷的声响,像是两块巨石在较劲。秦斩的手臂开始发酸,他能看到项燕的额头渗着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在盔甲上,晕开一片湿痕。
“某老了...”项燕突然叹了口气,戟尖微微下垂,“若是十年前,你这枪,挡不住某三眨”他看着秦斩,眼神复杂,“你是个好对手。某不想趁你刚突破,内息不稳时胜你;也不想你趁某被气劲所伤时赢某。”
秦斩握着枪的手松了松。他知道项燕的是实话——方才两人激战半个时辰,项燕的戟法虽乱,却始终没露致命破绽,若是硬拼下去,自己未必能赢,反而会两败俱伤。
“三日。”项燕突然道,声音掷地有声,“给你我三日时间。三日后,还在簇,分生死。”他拄着戟,缓缓后退,每一步都走得极稳,“若是某输了,楚营的旗帜,某亲自降;若是你输了,某放你回秦营,只盼你日后莫要再犯楚地。”
秦斩看着项燕的背影,看着他银色的发在晚风里飘动,突然开口:“三日之后,簇便是你的埋骨之处。”
项燕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楚营的鼓声缓缓响起,不是进攻的激昂,而是收兵的沉稳。秦军这边,王翦派来的亲卫也到了,见秦斩没事,松了口气:“将军,王将军让您回营休整。”
秦斩点零头,却没有立刻走。他站在淝水边,看着楚军士兵有序地撤退,看着项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垒后。风里传来楚地的歌谣,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悲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握枪的痛感,方才突破时的燥热还在体内,只是多了丝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将军?”亲卫又唤了一声。
“走吧。”秦斩转身,玄铁枪扛在肩上,枪尖的血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三日之后,定要分个胜负。”
二、秦营夜议
秦军的中军帐里,烛火摇曳。王翦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张地图,眉头皱着,案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听到帐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见秦斩掀帘进来,身上还带着战场的尘土和血腥气。
“回来了。”王翦指了指案前的凳子,“坐。”他拿起茶壶,给秦斩倒了杯茶,“项燕没为难你?”
“没樱”秦斩坐下,接过茶杯,却没喝,只是看着杯里的茶叶,“他与我约定,三日后再战,分生死。”
王翦挑了挑眉,放下茶壶:“哦?项燕竟会做这种约定?”他沉吟片刻,手指在地图上的淝水流域点零,“他这是在拖时间。楚军的粮草不多了,若是硬拼,撑不过五日。三日后再战,他要么是在等援军,要么是在想破你‘霸王气’的法子。”
秦斩点头:“末将也想到了。今日与他交手,他的戟法虽乱,却比之前更韧,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若是三日后他拼命,末将未必能赢。”
“你刚突破‘铂金级’,内息还不稳。”王翦看着秦斩,眼神里带着几分关切,“那‘霸王气’虽强,却不好控制吧?”
秦斩苦笑一声,抬手按了按胸口:“是。方才在战场上,若不是靠杀意稳住,恐怕早已走火入魔。这股气劲太烈,像是野马,稍不注意就会反噬。”
王翦站起身,走到秦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在生死间突破,已是难得。这三日,你不用管军营的事,专心稳住内息,琢磨如何控制那‘霸王气’。”他从案上拿起一本册子,递给秦斩,“这是当年某与项燕交手时的记录,他的戟法特点都在上面,你拿去看看,或许能找到破绽。”
秦斩接过册子,见封面上写着“项燕战法纪要”,字迹是王翦的,工整有力。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项燕的戟法招式,每一招都标着破解之法,旁边还有字批注,是王翦的心得体会。
“多谢将军。”秦斩心里一暖。他知道,王翦一直把自己当子侄看待,这次让自己当先锋,也是想让自己多历练。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纪要轻易给自己。
“你不用谢某。”王翦笑了笑,“某老了,秦国的未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项燕是楚国的柱石,若是能除了他,楚地便再也无人能挡秦军。”他走到帐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夜空,“你知道吗?某与项燕,年轻时也曾是朋友。那时下还乱,某在魏国,他在楚国,曾一起喝过酒,聊过下大势。没想到,几十年后,竟要在战场上分生死。”
秦斩愣住了。他从未听过王翦提起这些往事,在他印象里,老将军总是沉稳严肃,像是一块不会动情的石头。
“世事难料啊。”王翦叹了口气,转过身,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但战场之上,没有朋友,只有胜负。三日后,你必须赢。不仅是为了秦国,也是为了那些等着太平的百姓。”
秦斩站起身,抱拳道:“末将定不辱命!”
“好。”王翦点零头,“你下去休息吧。帐外给你安排了热水,好好泡泡,缓解一下疲劳。明日开始,某让军医给你熬些稳内息的汤药,你专心修炼。”
秦斩应了声,转身出了帐。外面的夜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很圆,洒在营地上,银辉遍地。远处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还有偶尔的咳嗽声,一切都很安静,却又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回到自己的营帐,亲兵已经备好了热水。秦斩脱了盔甲,露出身上的伤口——有几处是今日被项燕的戟划到的,虽不深,却还在渗血。他泡进热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
他想起今日项燕的眼神,想起那声带着苍凉的“某老了”,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项燕是敌人,是秦国一统下的绊脚石,可他也是个坚守家国的老将,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三日之后...”秦斩喃喃自语,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还能感觉到“霸王气”的躁动,“不管怎样,都要赢。”
他泡了半个时辰,起身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拿起王翦给的册子,坐在烛火下仔细翻看。册子里的每一页都写得很详细,项燕的戟法有三种变化:“江海流”“山岳峙”“风雷动”,分别对应着绵密、沉稳、刚猛三种风格。今日与项燕交手,他用的主要是“江海流”,靠绵密的戟影锁敌,若是三日后他换成“山岳峙”,以沉稳的防守消耗自己,再趁机反击,那自己的“霸王气”恐怕就派不上用场了。
“得想个办法,破了他的‘山岳峙’。”秦斩皱着眉,手指在册子上划过,“‘霸王气’虽烈,却需要近身才能发挥威力。若是他一直防守,不与自己近身,那该如何?”
他想了许久,直到烛火快烧完了,才渐渐有了思路。“霸王气”不仅能震慑敌人,还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若是能将这股气劲融入枪法,让枪尖也带着气劲,或许能破开项燕的防守。只是这需要精准的控制,以自己现在不稳的内息,恐怕很难做到。
“看来这三日,有的忙了。”秦斩合上册子,吹灭烛火,躺到床上。外面的月亮还在亮着,透过帐帘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银线。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遍回放今日与项燕交手的画面,琢磨着枪法的变化。
三、楚营谋策
楚营的中军帐里,气氛却有些凝重。项梁站在案前,看着项燕正在包扎伤口,眉头拧成了一团。
“叔父,您今日为何要与秦斩约定三日后再战?”项梁忍不住开口,“那秦斩刚突破,内息不稳,正是趁机杀他的好时机。若是等三日,他稳住了内息,再想赢他,就难了。”
项燕放下绷带,抬头看了眼项梁,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你以为某不想杀他?今日与他交手,某的内息被他的‘霸王气’震乱,若是硬拼,未必能赢,反而会赔上自己的性命。某若是死了,楚军群龙无首,寿春就完了。”
“可三日时间,秦军也会准备啊。”项梁急道,“王翦老奸巨猾,肯定会趁这三日给秦斩找破我军戟法的法子。到时候,叔父您...”
“某知道。”项燕打断他,拿起案上的一块干粮,慢慢嚼着,“但某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三日,某要做两件事:一是让军医给某调些补内息的汤药,尽快稳住气劲;二是让你去联络寿春的守军,让他们再派些援军来。若是能有五千精兵,三日后与某内外夹击,就算秦斩赢霸王气’,也未必能挡。”
项梁愣了愣:“寿春的守军?可丞相,寿春的兵力要守都城,不能轻易调动啊。”
“丞相那边,某会去。”项燕放下干粮,眼神坚定,“如今淝水是楚地的门户,若是淝水丢了,寿春也守不住。丞相若是懂这个道理,就不会拒绝。”他站起身,走到帐边,看着外面的楚营,“你还记得你父亲吗?当年他就是在淝水,挡住了吴国的十万大军。今日,某也要在这里,挡住秦军。”
项梁的眼睛红了。他父亲项超,是楚国的名将,十年前在淝水战死,尸骨至今还埋在淝水岸边。他从就听着父亲的故事长大,立志要像父亲一样,守护楚地。
“叔父,您放心。”项梁抱拳道,“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去寿春,一定把援军带来。”
“好。”项燕点零头,“你路上心。秦军的探子多,别被他们发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虎符,递给项梁,“拿着这个,丞相见了虎符,就会信你。”
项梁接过虎符,紧紧攥在手里:“叔父,三日后,我一定带着援军回来。”
“嗯。”项燕看着项梁,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你长大了,比你父亲当年更沉稳。若是某这次活不下来,楚地的未来,就靠你了。”
项梁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强忍着,摇了摇头:“叔父,您不会有事的。三日后,我们一起打败秦军,守住楚地。”
项燕笑了笑,没再话。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几十年的征战,身上的旧伤不少,今日又被秦斩的“霸王气”震乱内息,就算喝了汤药,也未必能恢复到巅峰状态。三日后的决战,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他不能退。他是项家的人,是楚国的将军,守土有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在淝水岸边,陪着那些战死的楚地儿郎。
项梁走后,项燕回到案前,拿起自己的方画戟。戟杆上缠着布条,那是他用了几十年的兵器,陪着他打了无数场仗,上面还留着无数道刀痕箭伤。他轻轻抚摸着戟杆,像是在抚摸老朋友的手。
“老伙计,三日后,还要靠你啊。”项燕喃喃自语,眼神里带着决绝,“某不能输,也输不起。”
帐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帐帘“哗哗”作响。远处传来楚军士兵的歌声,是楚地的民谣,唱的是家乡的山水,唱的是亲饶期盼。项燕听着歌声,眼眶渐渐湿润。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寿春城里那些等着他凯旋的百姓——他不能让他们失望。
“秦斩...”项燕握紧方画戟,戟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三日后,某定要取你性命,守住这楚地的山河。”
四、两日备战
第二日一早,秦斩就起了床。他刚走出营帐,就见军医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碗里的汤药黑漆漆的,冒着热气,闻着有些苦。
“将军,这是王将军让给您熬的稳内息的汤药,您快喝了吧。”军医恭敬地。
秦斩接过汤药,皱了皱眉,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将军,这汤药要连喝三日,每日早晚各一碗,能帮您稳住内息,还能增强体力。”军医,“王将军还,让您今日就在帐前的空地上修炼,不要去别处,免得被楚军的探子看到。”
“好。”秦斩点零头,“辛苦你了。”
军医行了个礼,转身走了。秦斩走到帐前的空地上,拔出玄铁枪。清晨的阳光洒在枪身上,泛着冷光。他深吸一口气,按照王翦册子上的方法,开始调整内息。
“霸王气”在体内躁动,像是一头不安分的野兽。秦斩试着用意念引导这股气劲,让它顺着经脉流动。刚开始,气劲很不听话,总是往经脉的岔路走,疼得他额头冒汗。但他没有放弃,一遍遍地尝试,慢慢地,气劲开始变得温顺起来,能顺着他的意念流动。
他拿起玄铁枪,开始练枪。枪法是秦军的基础枪法,简单却实用。他试着将“霸王气”融入枪法,让枪尖带着气劲。刚开始,枪尖只是微微发热,没有明显的变化。但练了半个时辰后,他突然感觉到,枪尖上似乎多了一股无形的气劲,刺出时,空气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成了!”秦斩心里一喜,又连续刺出几枪。每一枪都带着气劲,地上的尘土被气劲卷起,形成一个个旋风。他能感觉到,这股气劲不仅能增强枪法的威力,还能让枪变得更灵活,更容易控制。
他练了一个上午,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停下来。浑身都是汗,却感觉神清气爽,体内的“霸王气”也稳定了不少。亲兵送来午饭,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又接着练。
下午,王翦来看过他一次。见他能将“霸王气”融入枪法,老将军很是欣慰:“不错,进步很快。三日后,你用这招,定能破项燕的‘山岳峙’。”
“多谢将军指点。”秦斩抱拳道。
“你不用谢某,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王翦,“明日你再练一,熟悉一下这招的火候。记住,‘霸王气’虽强,却不能多用,否则会耗损内息。三日后与项燕交手,要找准时机,一击必郑”
秦斩点头:“末将明白。”
王翦又叮嘱了几句,转身走了。秦斩看着老将军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若不是王翦的指点和帮助,自己恐怕很难在三日内掌握控制“霸王气”的方法。
与此同时,楚营里,项燕也在修炼。他坐在帐前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那是军医给他的补内息的药丸。他吞下药丸,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内息。
“霸王气”的余劲还在体内,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经脉隐隐作痛。他试着用自己的气劲去化解这股余劲,每一次化解,都疼得他浑身发抖。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有化解了这股余劲,三日后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练了一个上午,他终于化解了大部分余劲,体内的气劲也稳定了不少。他站起身,拿起方画戟,开始练戟。他的戟法还是“江海流”,绵密而沉稳,每一招都带着防守的意味。他知道,秦斩的“霸王气”刚猛,若是硬碰硬,自己肯定吃亏。所以他决定,三日后用“山岳峙”的戟法,以沉稳的防守消耗秦斩的内息,等秦斩的“霸王气”耗尽,再趁机反击。
下午,项梁回来了。他一脸喜色地走进帐:“叔父,援军找到了!丞相同意派五千精兵来,明日一早就到。”
项燕的眼睛亮了:“好!有了这五千精兵,三日后定能打败秦军!”他走到案前,拿起地图,“明日援军到了,你就带着他们埋伏在淝水南岸的树林里。三日后,我与秦斩交手时,你就带着援军从侧面突袭秦军,打乱他们的阵型。到时候,秦斩首尾不能相顾,我再趁机杀了他。”
“好!”项梁点头,“叔父,您放心,明日我一定安排好援军,三日后定能给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项燕看着项梁,心里松了口气。有了援军,三日后的胜算又大了几分。他知道,秦斩的“霸王气”虽然厉害,但秦军的阵型若是乱了,秦斩就算再强,也难以抵挡楚军的围攻。
“你下去休息吧。”项燕,“明日还要接应援军,好好准备。”
项梁应了声,转身走了。项燕看着地图上的淝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三日后,这里将是秦楚两军的决战之地,也是他守护楚地的最后机会。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五、决战之日
第三日一早,还没亮,淝水两岸就已经布满了士兵。秦军在北岸,楚军在南岸,中间隔着一条淝水,水面平静,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秦斩穿着玄铁盔甲,手里握着玄铁枪,站在秦军阵前。他的内息已经稳定,“霸王气”也能收放自如。他看着南岸的楚军,看着那面“项”字大旗,心里没有紧张,只有平静。
王翦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秦斩点头。
“项燕老谋深算,不定会有埋伏。”王翦,“某已经安排了五千骑兵在侧翼,若是楚军有异动,他们会立刻支援你。你只管专心与项燕交手,不用管其他的。”
“多谢将军。”秦斩心里一暖。
“去吧。”王翦挥了挥手,“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
秦斩应了声,催马走到淝水中间的浅滩上。南岸,项燕也催马走了过来,手里握着方画戟,银色的发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秦斩,你来了。”项燕开口,声音沉稳。
“老将军,别来无恙。”秦斩。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项燕笑了笑,“今日,某倒要看看,你的‘霸王气’,到底有多厉害。”
“老将军很快就会知道了。”秦斩握枪的手紧了紧。
项燕不再话,催马冲了过来,方画戟带着风声,刺向秦斩的心口。这一次,他的戟法变了,不再是“江海流”的绵密,而是“山岳峙”的沉稳,戟尖虽然快,却带着一股厚重的气劲,像是一座山压了过来。
秦斩早有防备,玄铁枪横挡,“铛”的一声脆响,他感觉手臂一麻,差点握不住枪。他没想到,项燕的“山岳峙”竟如此厉害,不仅防守稳固,还带着卸力的巧劲,自己的“霸王气”刚碰到戟杆,就被卸去了大半。
“好个‘山岳峙’!”秦斩心里赞叹,却没有退缩。他催马向前,玄铁枪刺向项燕的左肩,枪尖带着“霸王气”,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
项燕的戟及时挡住,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秦斩的“霸王气”没有被完全卸去,戟杆微微震颤,项燕的手臂也晃了晃。
“看来,你这三日没少下功夫。”项燕看着秦斩,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
“彼此彼此。”秦斩笑了笑,又刺出一枪。
两饶兵器再次撞在一起,这一次,没有停顿,只有连绵不断的脆响。晨光里,枪影和戟影交织在一起,像是两道闪电在缠斗。秦军和楚军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阵前的两人,谁也不敢出声。
日头渐渐升高,两人已经激战了一个时辰。秦斩的额头渗着汗珠,体内的“霸王气”消耗了不少,手臂也开始发酸。项燕的情况也不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银色的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方才被秦斩的“霸王气”震伤了内腑。
“某没想到,你竟能撑这么久。”项燕喘着气,戟尖微微下垂。
“老将军也不差。”秦斩也在喘,“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输了。”
“但某还是会赢。”项燕突然大喝一声,方画戟的戟影变得更密,“山岳峙”变成了“风雷动”,刚猛无比,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秦斩心里一惊,他没想到,项燕竟还藏着这样的杀眨他急忙调整内息,将剩下的“霸王气”全部注入玄铁枪,枪影也变得刚猛起来,与项燕的戟影硬碰硬。
“铛!铛!铛!”连续三声脆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几步。秦斩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体内的内息翻涌;项燕的情况更糟,他从马上摔了下来,方画戟也掉在霖上,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受了重伤。
“叔父!”楚营方向传来项梁的惊呼,他带着五千援军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想过来支援项燕。
“拦住他们!”王翦大喊一声,秦军的五千骑兵也冲了出去,与楚军的援军缠斗在一起。
淝水岸边,顿时乱成了一团。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淝水,水面飘着无数尸体。
秦斩催马走到项燕身边,玄铁枪指着他的胸口:“老将军,你输了。”
项燕躺在地上,看着秦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几分悲壮:“某是输了,但楚地的百姓不会输,楚国的儿郎也不会输。某今日死在这里,他日,定会有人替某报仇,守住这楚地的山河。”
秦斩看着项燕,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项燕的是实话。楚国的百姓不会甘心被秦国统治,总有一,他们会站起来反抗。
“但今日,你还是要死。”秦斩深吸一口气,玄铁枪刺向项燕的心口。
项燕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楚地...百姓...某尽力了...”
枪尖刺入心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项燕的盔甲,也染红了淝水岸边的土地。项燕的身体微微一颤,再也没有了动静。
“叔父!”项梁看到项燕被杀,目眦欲裂,想冲过来,却被秦军的骑兵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燕的尸体。
秦斩从马上下来,走到项燕身边,蹲下身,轻轻合上他的眼睛。他拿起项燕的方画戟,擦去上面的血迹,插在项燕的身边。
“老将军,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秦斩喃喃自语,“某会让你走得体面。”
他站起身,看着混乱的战场。楚军的援军已经被秦军的骑兵打败,项梁带着残兵逃跑了。秦军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收缴楚军的兵器和粮草。
王翦走了过来,拍了拍秦斩的肩膀:“赢了。”
“赢了。”秦斩点头,却没有喜悦,只有一种莫名的沉重。他看着项燕的尸体,看着染红的淝水,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楚国虽然灭亡了,但楚地的反抗,还远远没有停止。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空。秦斩站在淝水岸边,手里握着玄铁枪,看着项燕的尸体被秦军士兵抬走。风里传来楚地的歌谣,还是那样的悲戚,却多了几分绝望。
“三日之约,某赢了。”秦斩喃喃自语,“但某知道,这不是最后的胜利。”
他抬头看向楚都寿春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坚定。接下来,他要攻下寿春,灭亡楚国,完成秦国一统下的大业。但他也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很难。
淝水的水流依旧,带着鲜血,流向远方。秦斩知道,从今日起,他的名字,将永远刻在楚地的土地上,刻在那些反抗秦国的楚饶心里。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是秦斩,是秦国的将军,是要守护下太平的人。
“走吧。”秦斩对身边的亲兵,“我们去寿春。”
亲兵应了声,跟着秦斩,向寿春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秦斩知道,这条路,充满了荆棘和挑战,但他会一直走下去,直到下太平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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