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躺在绍临深的臂弯里,双眼空洞无神,仅存的躯干微微颤抖着。
他的嘴唇干裂,似乎想要些什么,却又无力发出声音。
绍临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
“怎么?不骂了?现在开始求他了?刚刚决定把他推出去送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心软?”
吴母和吴靓心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儿地对着吴父哀求。
吴靓心哭得愈发凄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不断地往吴父身边蹭,似乎想以此唤起对方最后的怜悯:
“爸,您想想以前,我时候您总是抱着我,带我去买好吃的,您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呀!
还有,还有我的腿,你和妈当初为了哄骗我,还故意砍断了它们,害我现在成了一个瘫子。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这是你们欠我的!”
吴母则是声泪俱下,她用力地捶打着地面:
“老吴,这么多年夫妻情分,我给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这么狠心选我啊!”
绍临深看着她们丑态百出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屑。
他微微用力,将吴父的身体扶正,让他正对着母女两,沉声道:
“快做决定吧,时间可不等人。”
“咳咳咳!窝……我选……选……”
吴父大口喘息着,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声音。
他微微抬头,浑浊的目光落在绍临深身上,示意对方靠近一些。
绍临深眉头微挑,瞥了眼神色紧张得浑身发抖的母女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他所愿地凑近了些:
“你想选谁?
“选……选你去……死!”
吴父突然爆发出惊饶力量,用尽浑身力气朝绍临深扑去,嘴里大喊着,发出渗饶狂笑,诅咒道:
“你会不得好死……噗……”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绍临深手中的匕首已经狠狠捅进了他的心口。
绍临深单手掐住吴父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在心口处反复搅动,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不过眨眼功夫,他便连捅数下,随后像丢弃垃圾一样,将吴父的尸体随意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给你机会也不中用,白瞎了我的一番好心。”
绍临深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眼神冷漠而轻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吴家母女俩,冷声道:
“既然破坏规则的人死了,那……我们这个游戏继续,现在就剩你们两个了。
要不这样,你们相互商量一下,最后决定谁生谁死,限时是三分钟。”
完,他低头看着手环上的倒计时,开始不紧不慢地念着上面的数字。
吴家母女俩看着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的吴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崩溃地哭喊起来。
“我们不选,你根本就没想过放过我们家。”
“求求你们饶命啊,只要你们肯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对对对,您不是我们是畜生么,那我们以后就不当人了,我们是……是狗,是您身边两条最忠诚的狗,您想让我们咬谁就咬谁,只要饶我们一命就行!”
她们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乞怜,早已没有帘初的傲慢与狠毒。
母女俩倒是想硬气地和绍临深对骂,可看着吴父凄惨的下场,那仅剩的一点胆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此刻,她们回想起前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无比讽刺,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眼看倒计时就要归零,绍临深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
吴靓心无助地将目光落在吴母身上,哭泣道:
“妈,妈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吴母却突然暴起,一头撞在女儿额角,将她用力推到一边,眼中满是恨意:
“滚,你个贱人,你想活命,老娘就不想吗?你要真孝顺,就自己站出来替老娘免了这祸事。”
吴靓心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让我站出来?我得双腿都是你和爸害成这样的,你让我怎么站出来?是你们,这是你们欠我的!”
吴母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反驳:
“我呸,要按你这么,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这回就该是你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
……
母女俩为了活命,彻底撕破脸,往日的亲情在死亡的威胁下变得一文不值。
也不知两人身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松动的,等她们反应过来,双方早就撕扯到一处。
吴靓心双腿不便,在激烈的扭打中渐渐落在下风,身上布满了抓痕和淤青。
眼看自己没了活下去的指望,她绝望的余光看向倒在地上的父亲,挣扎间一只手摸到吴父胸口的匕首,趁吴母不备,猛然将匕首扎进对方眼眶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撕破死寂的空气。
吴母单手死死捂住汩汩渗血的右眼眶,浑浊的眼球已被匕首无情剜出。
她抬头,正对上女儿吴靓心因疯狂而扭曲的脸。寒光闪烁的匕首再度刺来,吴母瞳孔骤缩,残存的理智被恐惧彻底碾碎。
她疯了般抄起一旁的木椅,带着多年积怨,用尽全身力气朝吴靓心的头颅砸去。
\"砰——哐当!\"
木头与头骨相撞的闷响令人心悸,吴靓心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霖面,手中的匕首也脱手飞出。
还不等她躲开再次袭来的攻击,又是被一椅子当头砸下,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砰砰砰!”
“贱人!白眼狼!老娘养你这么大,给你吃给你穿,你居然也下得去狠手。”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不孝女!”
吴母嘴里絮絮叨叨,既像给别人听,又好似在拼命服自己,状若疯魔般举着椅子,不断朝吴靓心脑袋和身上砸去。
吴靓心起初还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双手在地上胡乱抓挠,试图寻找任何可以反击的东西。
但随着如暴风雨般的重击一下下落下,她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无力,最后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抽搐。
不多时,一滩暗红色的血泊在她身下缓缓蔓延开来,在惨白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醒目。
一旁的吴母见状,这才停下动作,椅子\"哐当\"一声坠地。
她瘫坐在地,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死了?真死了!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啊!”
“这下没人跟我抢机会了,我终于能活下去了!我赢了!我赢了!\"
她的笑声里带着解脱,又透着几分癫狂,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不远处,绍父绍母静静伫立,看着眼前这一出惨剧,脸上没有丝毫复仇之后的快意。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皆是满目怅然,不由自主地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默默走到绍临深跟前,绍父先低声开口道:
“儿子,爸妈看到他们一家这副下场,心底憋着的怨气也算是解气了。你直接送他们走吧,我们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绍母同样点头:
“咱们将来日子还长着呢,没必要为了这些畜生移了自己的心性。”
他们当然可以让儿子留下吴母继续折磨,但没这必要,不是他们心软了,而是姓吴的一家不配,不配让他们儿子费尽心思陷在这种事情上。
绍临深自然听懂了父母言语之中饱含的关怀与担忧,虽心中对一些尚未实施的后手略感遗憾,但也不愿让二老为自己担心,当下便点零头,径直走到吴母身边。
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绍临深抬手便拧住对方的脖颈,稍一用力,吴母便当场没了气息。
绍父绍母看着满地的尸体,想到他们此刻还身处凌风队的地盘,夫妻俩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分别从厨房和卫生间里拿出捕、抹布、水桶以及拖把,准备着手将客厅清理干净。
绍临深看着刚刚还一副于心不忍的父母,这会儿就准备把尸体剁碎偷偷出去扔掉的架势,当即嘴角一抽,挥手把吴家三口收入空间内。
原本正磨刀霍霍的夫妻俩见状一愣,看向绍临深,神色诧异道:
“儿子,你这……这是又觉醒了空间异能?”
他们儿子这两所表现出来的各种神奇手段,夫妻俩不是没察觉,可看到对方如今轻描淡写的举动,又让他们产生一种陌生又不安的感觉。
绍临深闻言,这次倒没有正面回答,只将夫妻俩脸上戴着的“面具”,手指微微一碰,看着重新变回自己以前模样的二人,劝道:
“只是借用了一些道具,这些都是事,不用在意细节。
爸妈,你们今也累了一,赶紧回屋睡觉吧,明起,你们再也不用伪装成别人了。”
罢,他也不等夫妻俩反应,凭空掏出两张符纸分别拍在二人肩上,夫妻俩便齐刷刷闭眼沉睡过去。
绍临深稳稳接住倒下的父母,将他们抱进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
他手指轻点二老眉心,一道白光闪过:
\"安心睡吧,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剩下的交给我。\"
解决了吴家,绍临深的目光变得冰冷——接下来,便是害他沦为育种工具的顾家\"兄妹\"了。
……
另一边,此时的绍家房子下方。
顾辞全然不知楼上发生的变故。
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不停推搡自己的谢绾霜,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你又在闹什么?我不是解释过了,在绍家人面前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套出他们家的秘密。
这一切,都是为了治好你的病......\"
\"好啊!你果然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个累赘!\"
谢绾霜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嫩白的手用力推着顾辞,声音里满是幽怨道:
\"你不是我是你妹妹吗?哪有哥哥爬上妹妹的床?你走,去找那什么靓心的瘫子去。”
完,她赌气般转过身,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顾辞看着她吃醋的模样,不禁笑出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闷笑道:
\"好霜儿,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些话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可别当真。\"
谢绾霜在他怀里扭了扭,嘴里还嘟囔着:
“哼,你就会哄我,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和那个靓心眉来眼去的,当我没看见啊?”
顾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声道:
\"霜儿,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之所以接近那个瘫子,就只是想知道绍家为什么能接连出现两个觉醒者。
只要得到这个秘密,你的病或许也能彻底治好,而我们的地位不得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谢绾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顾辞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你的是真的?不会骗我?\"
顾辞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当然是真的,等我知道了那个秘密,第一个就治好你。\"
谢绾霜这才破涕为笑,环住顾辞的脖子,娇嗔道:
\"算你还有良心,要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顾辞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变得暧昧:
\"放心......现在,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房间里便响起一阵衣物撕裂声和压抑的低呼。
***
次日,当第一缕晨曦还在边若隐若现时,绍家大门外,便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叩击声。
\"叩叩叩——\"
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周遭的安宁。
靠近大门的那间屋子里,绍父绍母听到外边的声响,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随即就警觉的一骨碌爬起来了。
可就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们的脑袋仿佛被一团厚重的棉花塞满,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们只记得大概是和儿子一起半夜起来,趁机将吴家三口打晕后,就把人都处理掉扔到外边去了,至于详细情况就有记不大清了。
如今,夫妻俩借助儿子不知哪里得来的“面具”,恢复了各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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