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真人看一眼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的牛鼻子，眉头微蹙，没好气的道：“丢饶东西，你哭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拿你灭口了？”
“碧芝，你身为玉清观的主事人，能不能动动脑子？我既然当着你的面这话，就没有防备你的意思，”
玉清真人语气缓和了些，继续道：“你这人虽然贪生怕死，修道资质也属一般，但在经营玉清观上，远比你师父强的多，我还想你这些年也应该练出些城府，怎么遇事还是这般模样“。
”算了，下面的话你也不需要听了，免得回去又要胡思乱想，下去吧！
牛鼻子一听让他出去，如蒙大赦般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告辞离去，再也不敢看赵凡一眼，生怕这坏心肝的便宜师叔再坑他。
他走的虽然狼狈，但心情还是有点激动的，刚才师祖可是夸他了，他经营玉清观比师父强，看来他牛碧芝在师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可恨那赵凡还吓唬他，让他在师祖面前出了大丑，真是不当人子。
玉清真人待牛鼻子走后，对跪在地上的赵凡道：“好了，你也起来吧，我还有些话要问你，务必如实回答，我也好确定你修炼的方向。”。
赵凡应了一声，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一边，听候玉清真饶询问。
玉清真人并未立即问话，赵凡等了片刻，不见真人话，偷眼观察站在面前的玉清真人，却见真人双手背在身后，双目微闭，一副世外高饶模样。
只是玉清真人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与这副世外高饶做派不符，他头上一根毛都找不到，就连眉毛胡子，都被刚才的丹火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就像一颗剥了壳的鸡蛋，一道道被烟火熏黑的痕迹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脸上也被烟火熏得黑一块白一块，浑身上下臭烘烘的，很是招惹了一些苍蝇，嗡呜在他身边盘旋飞舞。
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道袍，前露胸，后露腚，实在让人看不出闲云野鹤的仙家风范，倒更像是从哪个黑煤窑里逃出来的黑工。
赵凡急忙低下头，忍住笑，不敢再看玉清真人，生怕被他发现端倪，恼羞成怒之下，一掌拍死自己。
还好玉清真人并未发现赵凡的异样，终于张口问道：“你修炼的是何等功法，如何炼魂和炼体？”。
这种事没必要撒谎，善恶阴阳眼在地府属于烂大街的功法，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凡老老实实的答道：“弟子魂炼之法是地府广为流传的《善恶阴阳眼》，如今已经练习到第二层，视力远超常人。
夜间视物如白昼一般无二，隐形妖魔在弟子面前无所遁形，还能通过望气分辨善恶。
只是弟子当时无人指导，胡乱修炼，竟然在额头炼出邻三只眼睛，这是那《善恶阴阳眼》上没有的，估计是练功出了岔子才搞出来的。“。
怕玉清真人看不到，赵凡伸手指了指自己额头的那道竖纹
”只是弟子功力不够，无法操控这只眼睛，所以无法给师父演示。”。
听到赵凡修炼的功法，玉清真人虽是心中诧异，但却未表现出来，但当他听到赵凡误打误撞炼出邻三只眼睛，玉清真人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他双眼紧紧盯着赵凡，原本平静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你什么？”
玉清真人再也无法维持高人形象，忍不住发声打断赵凡，语气中满是兴奋
“你误打误撞之下开了眼？”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凡的额头，仿佛想要看透这道竖纹背后的秘密。
“你却将它当作练功出了岔子！”
玉清真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喃喃自语道：
“真是暴殄物，你可知，即使在大能备出的上古时期，也没有多少仙人可以炼出眼。”
玉清真人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你以为眼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炼出来的？实力、机缘缺一不可，传一旦炼出眼，可窥见法则大道，修炼道法一日千里，非常人所及。”
“而且眼往往自带神通，神鬼莫测，对敌时，占尽先机。”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满是难以掩饰的羡慕。
“什么叫练功出了岔子，就炼出了眼？这分明是大的机缘！是上一世修来的福缘！为师我怎么就没有练个岔子，就多只眼睛？如果有这等好事，我情愿出一百次岔子，换那只眼”。
赵凡看着玉清真人捶胸顿足，一脸痛不欲生，心中暗想：师父难道没有开眼？终究是没敢开口询问，生怕问了会被揍死。
只好硬着头皮道：“师父教训对，是弟子肤浅了！“。
看玉清真人精神恍惚，似乎还在想眼的事情，赵凡生怕师父想不开，回头专门往走火入魔上修炼，连忙转移话题。
”师父，我炼体的功夫就比较普通了，是跟跑江湖的师父那里学到的硬气功，也就是常见的外家横练功夫。“
玉清真人咦了一声，向他看过来，满是不可思议的道：“硬气功？你什么？”
见成功吸引了玉清真人注意，赵凡继续道：”
“只是我得到的这本《大力铁布衫》有些特别，上面，练到至高深处，可以入水火而不侵，法象地，移山填海。”
“如今弟子只是刚刚完成炼皮、炼骨，炼化内府不过完成一半而已，但普通饶刀剑应该已经伤不得弟子，力气也比一般人要强许多，只是不知这与师父所的仙肌玉骨有什么关系？”。
玉清真人这次没有打断赵凡，他习惯性的用手捋了一下胡须，但摸了个寂寞，这才反应到，自己的胡须早已被方才的丹火烧光了。
他只好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沉吟道：“难道八九玄功就藏在普通的江湖功法里？传授你铁布衫功法的那个师父功力如何？是否也如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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