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十五撇嘴道：“千澈哥哥，我还以为你学的医术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个半吊子啊！”
“我们家千澈怎么就是个半吊子了，你有本事你来治治看？”
蛇九儿见十五一张嘴巴巴不饶人，瞬间忘了刚刚见十五身缠黑气时的担忧，眉头一挑，瞪了十五一眼。
“哼，我是没学过什么医术，我要是学了，现在肯定就不一般。”
十五抬手指着潘奕身上扎着的那五根骨针道：“刚刚背上那几针还挺厉害的，现在这几针就弱了。
照这个速度，这丫头身上的邪毒三三夜也拔不完。
再等千澈哥哥回西山去翻书，来回得一个月。
可怜我忆姐跟我姐夫还在蜜月期呢，难道就要跟这里守一个多月不成？”
“恐怕不止。”
我摇头道：“西山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进山一日，地上十年，潘奕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那怎么办？”
十五急得围着潘奕转圈圈，抬起爪爪指向潘奕的肚子道：“就这么跟这个鬼东西耗下去？
等它什么时候出来我再抓它？”
“这也不行，魔胎虽然停止生长，却不会消失，就算咱们等它放松警惕出来，你也无法清除干净，它的根还在潘奕的腹中，就像一粒种子，只要咱们一走，它就会继续吸收阴气和饶精血，重新生长。
它出世之前，恐怕连潘奕也会变成跟魔胎差不多的怪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该怎么办吧！”
十五爪子一摊，望向我道：“忆姐，要不咱们走吧，这单生意咱们不做了。
不挣文珊那一百万，反正咱们又不是没钱吃鸡翅膀。”
我轻轻摇头，刚要开口，又被十五巴拉巴拉打断道：“我知道，你又要什么术士契约。
那怎么办呢，咱们也不是故意毁约，关键是咱们也根本处理不了这事儿不是？”
“或许，还有个办法。”
站在我们身边一直抿着唇默不作声的常右突然开口了。
他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蛇千澈，又望了一眼潘奕的肚子后，咽了咽口水，才像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你们知道玉龙雪山一米阳光的那个传吧？”
在每年秋分正午时分，趁着风之神打盹的功夫剪下一米阳光的那位神女婆婆，似乎用的也是医之术。”
“你确定？”
蛇九儿瞪大了眼睛望着常右道：“《医诀》落在我们蛟族手中已经上千年了，是上苍对我们蛟族特有的恩赐，下间除了我们蛟族后人，竟还有人会医术？”
“我不确定。”
常右摇了摇头道：“我第二次神魂即将溃散的时候，就是神女婆婆医好了我。
她老人家医治我的那几，我还见到她救过一个失足落到崖下的凡人，并未用神力，而是用的针术。
她用的是银和黄铜两种针，跟千澈前辈的骨针材质不一样，但那些针的制式和手法跟千澈前辈所用的很像。
你们刚刚只有医术能治凡人，也能医妖鬼，所以我才觉得神女婆婆用的应该也是医术。”
常右到这里，我和蛇千澈不约而同的对视了彼此一眼。
“好奇怪，她既是神女，为什么不在九之上，而会住在玉龙雪山呢，那些高高之上的神一向瞧不起我们妖族，竟然还会出手救你？”
蛇九儿有些疑惑的问道：“常右，你确定，她真的是神女，而不是大妖？你们将她神化了？
不定她用的是什么术法……”
“不许你侮辱神女婆婆！”
常右眸光一冷，瞪着蛇九儿道：“神女婆婆在咱们玉龙雪山，是比风之女神和山神大人更值得尊敬的存在！”
蛇九儿被常右这么一瞪，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脸道：“我又没她什么。”
常右没有就着蛇九儿的话继续纠缠不休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对我和蛇千澈道：“神女婆婆的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其实我们也分不清她老人家到底是妖还是神。
她身上有神气，但也还有些妖气，应该是已经得成正果的妖族，但没有证位吧。”
我和蛇千澈再次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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