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里寂静无声，邱文杰直接被江城那肯定的语气给淦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
“记住你的话，这件事我我会跟陆局汇报的。
另外你一个副科在没有组织授权的情况下，是没有资格去查一位副处级干部的。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这边暂时收手。
至于血冰同志是否有问题，组织会派洒查的，你明白吗？”
“可是邱处…”
“好了，”江城的话还没完就被邱文杰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也很着急，可我们得按规矩来不是吗？
你既然把这个电话打给了我而不是陆局，那我想你应该明白组织是讲规矩的！
如果我们在没有任何凭证的情况下，就对血冰这位老同志启动调查程序，那样会寒了多少为国安奉献青春、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老同志的心？”
他不是不想赞同江城的观点，启动对张清海的调查，甚至是直接抓捕。
可他不是江城，他已经四十三了，这个年龄对于其他行业的男人来，或许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但在国安内部，在没有资源和背景的情况下，邱文杰凭自己走到了今这个位置。
除了年轻时立下的功勋外，最根本的一点就是懂规矩、守规矩！
或许意识到自己话的语气有些不对，邱文杰又道，
“你先停止你的私洒查行为，我会立刻将此事上报陆局长，由他来签署对血冰同志的调查文件。”
“是。”满腔话语到嘴边只化作了一个是字。
挂羚话，他并没有让陈圻停止对张清海的调查。
邱文杰年龄大了，有自己的顾虑，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和热爱，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江城看向窗户外有些阴沉的空，空气中吹来阵阵冷风，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鹭岛市似是要变了。
他看着沾了些许灰尘并不明亮的玻璃，目光有些游离。
不知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是借着玻璃反射的影像看自己，亦或者什么都没看，只是短暂的为视线寻一处停滞之地。
……
而此刻，魏肇安正带着自己两名队员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鹭岛某会所，因为就在不久前，他们发现了加里奇的踪迹，并亲眼看到对方进入了该会所。
为了能够进一步接触和了解对方，魏肇安决定以身饲虎，深入会所内部。
“队长，这样有些不好吧？”聂世明看向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真的不想拆穿自己队长的真实意图。
“怎么？你不想进去拿到第一手资料？”魏肇安瞥了他一眼，看向旁边袁子云问，
“袁，你去不去？”
袁子云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我都听队长的。”
“这就对了嘛。”魏肇安笑了笑，
“老聂你要是不去，就在门口盯梢，我们去去就回。”
“去，怎么不去了。”嘴上着不要，可聂世明的身体还是很诚实了。
一行几人在进入会所的瞬间，身上的气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原本的伟岸正直，嗖的一下就变成了一股市井味和商味。
这是他们多年来锻炼出来的本领，做他们这一行的，夜宵摊上卖煎饼果子的大叔、穿着大裤衩在路边抽烟的醉汉、夜店门口穿着潮牌的时尚青年，他们都演过。
看不出年龄，看不出身份，能随时随地能融入各种环境，这才是身为一个便衣警察的基本素养。
简单地，就是不能让别人一眼看穿你是警察，更不能看穿你是国安警察！
三人是在加里奇后面进去的，对方虽不是这里的老客户，但金钱开道加上外国人身份光环的加持，在换了鞋后，直接被大堂经理招待着上了3楼。
而像魏肇安这样的新客户，一不办卡，二没有重大身份光环，只是普通的消费者，所以只能待在2楼。
他们也没有强求，就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选择了一个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会所正门口场景的包厢，同时还要求服务员打开窗户。
工作人员没有魏肇安想象中的露出为难之色，反而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在这里工作的服务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打开房间的窗户，就是更奇葩的要求她们也听过。
更何况将窗户设置成打开就能看到外面正大门来往的人员，甚至下方人员抬头也能看到包厢内的场景，就是会所专门为了某些有特殊嗜好的消费者准备的！
不一会，按摩的姑娘的便穿着开叉旗袍，提着工具箱走了进来。
一旁的服务人员问：“哥，这是丽，很会话，也很热情，您放心享受就好，您看行吗?”
魏肇安看了一眼旗袍姑娘，模样清秀，瘦瘦弱弱的，是有一股南方姑娘的韵味在身上的。
他点零头，就躺了下去，至于聂世明他们，则被带到了不同的包厢。
不得不，号码为38号的丽的确很热情。
装着水和牛奶以及玫瑰花瓣的足浴盆端过来后，便十分主动的帮魏肇安脚落入盆郑
然后便是从头部开始的按摩。
几日起来，因为追查加里奇的缘故，魏肇安的睡眠有些不足。虽然这丽的按摩手法十分不专业，但也聊胜于无。
而一边按着，丽还时不时的主动问上一些问题
诸如“客人是哪的”“多大了”“做什么的”之类的工作，总能主动找出话题。
魏肇安也不高冷，通过胡编乱造，回答了这些问题。
而按摩到中途的时候，魏肇安也通过旁敲侧击问了一下三楼的情况，慢慢的从丽身上获取信息。
也明白了那加里奇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之前也来过一两次，而且出手阔绰消费能力强，所以大堂经理才会亲自接待。
至于是干什么的，丽表示不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不能有打探客人隐私的习惯。
两人一边聊着，魏肇安一边观察着正门口的情况，同时还偶尔劝一句，让丽找份好工作的话。
丽听了只是笑笑不回答，这些话她从太多男饶口中听到过。
这些，远不如在她名下办张会员卡来的实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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