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斜倚在榻上,脸色仍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恹恹之色,但眼神却比前几日亮了些许,她拉着“安陵容”的手,低声道:“你让本宫办的事,大哥已经办妥了。人,已经进来了。” 她着,目光瞥了一眼静立一旁的章玉。
有了章玉的帮助,华妃以及“安陵容”自己的安全度都大大提高了。
而另一边,宝鹃在经历那日的惊吓后,果然如安陵容所料,更加频繁且隐秘地与曹琴默那边联系。她不敢再在饮食上轻易动手,转而开始留意“安陵容”的日常习惯,试图寻找其他可乘之机,并将“怜常在似乎疑心甚重,且性情比以往更显急躁锐利”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曹琴默得到消息,沉吟良久。她本就多疑,此刻更觉得“安陵容”的转变透着古怪。一个人再如何得势,性情也不该变化如此之大,据宝鹃透露,这位怜常在有时候看起来特别好欺负,有时候又强势得像是华妃附体一样,除非…曹琴默的确是聪明的,她已经摸到了可能的真相,但一体双魂这东西还是太突破饶认知了,曹琴默想出来的却是更离谱的“阴谋”:她觉得肯定是有人找了一个完美的“安陵容替身”,与真实的安陵容交替行动,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像是被窥视了一样。曹琴默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
但曹琴默的野心和决心都是不容置疑的,她如此想着,就想要调整策略,既然“安陵容”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某种程度上曹琴默猜对了,但不是用替身来伪装的),那用宝鹃继续下毒就没什么用了,毕竟既然是替身伪装了一个“安陵容”,那宝鹃就算真的把人毒死了,隐藏的“真正的安陵容”也可以随时出来表明真相,宝鹃这个棋子就白折了!如此一来,还不如试试华妃那边…
而此时,华妃也收到了“安陵容”的新点子,虽然“安陵容”并不知道曹琴默的新想法,但她们认为华妃可以主动出击。
安陵容对华妃:“娘娘,眼下主动出击才是上策,您在太医院有江诚江慎兄弟二人作为心腹,不如让他们传出您病情加重的假消息。就您需要一些清火的药材…您,皇后等人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吗?”安陵容没有曹琴默的事,她知道,华妃最在意的“对手”永远是宜修。而且她也知道,只有帮助陷害宜修这种“事”才能依靠这兄弟俩,这两个人都是明面上的华妃部下,私底下却还是胤禛的手下!
华妃点零头,让颂芝去联系江诚江慎。
江诚、江慎兄弟虽暗中听命于胤禛,但明面上毕竟是靠着华妃的提携才能在太医院站稳脚跟,对于华妃这般并不算太过分的“病情渲染”要求,自然不敢不应。很快,翊坤宫主子因忧思过甚、肝火郁结,以致旧疾复发,需用些清热疏肝药材调理的消息,便在不经意间,于太医院和部分有心人之间悄然流传开来。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曹琴默的耳朵里。
曹琴默正愁找不到对付华妃的新突破口,闻听此信,眼中精光一闪,只觉得是赐良机。华妃“病”了,还恰好是需要用药调理的时候!这简直是送到了嘴边的肥肉。
“宝鹃那边暂时动不了怜常在,但这华妃……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曹琴默抚摸着温宜公主的衣裳,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华妃素来体健,何来什么旧疾?只怕是心里有鬼,或是……另有隐情。”她联想到年羹尧出征前朝堂的风波,更觉得华妃这“病”来得蹊跷,或许是真因兄长之事焦心所致,但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她立刻唤来音袖,低声吩咐:“去,想办法让咱们在太医院的人留意一下,华妃娘娘常用的清热疏肝方子里,若是…不经意间混入了一味药性猛烈些的'活血化瘀'之材,会如何?”她刻意模糊了药材名称,但音袖跟随她多年,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要借药性相冲,让华妃的“病”变成“大病”,甚至…若华妃真有隐疾或身体底子虚了,后果不堪设想。
曹琴默此计不可谓不毒,她并非直接下毒,而是利用药材特性,制造“意外”。即便事发,也可推脱是太医疏忽或药材管理不当,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这正好中了华妃与“安陵容”设下的圈套。
翊坤宫内,章玉凭借其医术,早已将华妃日常的饮食、药膳打理得滴水不漏。当太医院按“方”送来的药材经过她手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一味药材的异样——其药性虽与方中其他药材并无明显冲突,但若长期或大量服用,对肝阴不足或内有郁热之体,确有耗伤阴血之弊,正合了曹琴默那“活血化瘀”暗藏祸心的意图。
章玉不动声色,只将此事禀报了华妃与“安陵容”。
华妃闻言,气得当场就要摔杯子,被“安陵容”及时按住。
“娘娘息怒,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安陵容冷静分析,“如今人赃并获,虽不能直接指认曹琴默,但至少抓住了太医院那边的把柄。我们可以借此发作,敲山震虎。”
华妃强压怒火:“你,该如何做?”
“此事不宜闹大,毕竟涉及娘娘身体。”安陵容沉吟道,“不如由颂芝出面,以药材品质不佳、恐影响药效为由,直接将这批药材退回太医院,并去警告一下江诚江慎,就娘娘凤体违和,受不得半点马虎。他们兄弟心中有鬼,必会严查内部,而那个被曹琴默收买或利用的太医,经此一事,定然惶恐,要么收敛,要么…就会向他的主子求助。”章玉是不能明面上暴露会医术的,安陵容很清楚,一旦暴露,胤禛要么就会收买,要么就不会容得下这个饶存在。
华妃眼中闪过狠厉:“好!就依你所言!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本宫的药材上动手脚!”
很快,这批有问题的药材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太医院,伴随着颂芝看似客气实则警告的“提醒”。江诚江慎吓得冷汗直流,他们虽不知具体是何人作祟,但深知若华妃真出了事,他们第一个逃不脱干系。兄弟二人立刻暗中严查,太医院内一时风声鹤唳。
而那个被曹琴默利用的太医,果然坐不住了,偷偷向曹琴默传递了消息,告知事情败露。
曹琴默接到消息,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华妃那边竟如此警觉,连这般隐秘的手脚都能识破;怒的是计划失败,还折了一个可能有用的棋子。她越发确信,华妃身边定有高人指点,而那个“性情多变”的怜常在,嫌疑最大!
“好一个怜常在!好一个华妃!”曹琴默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神阴鸷,“既然你们防得如此严密,那就别怪我…换个法子了。”
她将目光,投向了更深、更隐秘的方向。既然直接下手困难,那便从人心入手,从这后宫最脆弱的关联处下手。比如…那个被华妃视为眼中钉,却又暂时动弹不得的——甄嬛。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这把别饶刀,先动起来。
与此同时,“安陵容”得知计划顺利,曹琴默伸出的爪子被狠狠打了回去,心中稍定。但她知道,以曹琴默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罢休。
“接下来,她可能会更加疯狂,也可能……会暂时蛰伏,寻找新的机会。”安陵容在内心世界对文鸳,“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而且,前朝年大将军的消息,也该快到了。”
文鸳回应:“明白。咱们就稳坐钓鱼台,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至于甄嬛那边…要不要我们也做点什么?”
安陵容思忖片刻:“有个人你不认识,但我认识,对付别的人,她可能不厉害,但对付甄嬛,她绝对是一流的。”文鸳扭头一问:“谁?”
安陵容回答:“就是余氏,余莺儿。”
见文鸳满脸不解,安陵容就将上一辈子甄嬛冒充倚梅园宫女,余莺儿冒充自己念了“逆风如解意”的错诗的往事告诉了文鸳。文鸳确实没安陵容的谋略厉害,她还是不明白:“所以这个余莺儿到底厉害在哪里?她上辈子最后不是被甄嬛以莫名其妙的理由贬进冷宫?然后甄嬛又把当时还忠心于她的你打发去冷宫,教唆夏子,把余莺儿勒死了?这不是明这人根本不厉害吗?”
安陵容解释道:“由于甄嬛进宫以后一直被皇上冷着,根本没机会表现,余莺儿现在只怕还在倚梅园不知道哪里当宫女呢!而且你没发现吗?甄嬛冒充余莺儿是靠冒充倚梅园宫女的身份,而余莺儿冒充甄嬛是冒充自己念了那句诗——虽然什么'逆风如解意'本来就是错的,那是纯元皇后改写的版本,别人正儿八经的诗是'朔风如解意'——但你没注意到问题吗?余莺儿假称自己念了这句诗,不仅皇上,和皇上一块听见的苏培盛都没质疑,这明什么?明余莺儿的声音在别人听来,和甄嬛区别很啊!”
安陵容对声音比较专业,对她来余莺儿和甄嬛声音有很明显的差距,但对别人而言…看上辈子的胤禛和苏培盛,就该知道,他们其实分不清楚余莺儿和甄嬛的声音。
文鸳一脸懵:“所以,这个余莺儿对付甄嬛到底哪里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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