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秋也不客气，拿起一件玉蝉，仔细端详起来。
这玉蝉雕工精湛，通体莹润，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
但他一眼就看出，这玉蝉是假的。
“金爷，这玉蝉虽然雕工不错，但玉质略显粗糙，应该是用岫玉冒充的和田玉。而且，这玉蝉的沁色太均匀，太刻意，一看就是人工做旧的。”
金爷哼了一声，没话，心里却暗暗吃惊。
这子还真有两下子！
他原本以为程子秋只是个不知高地厚的毛头子，没想到还真有点眼力。
金爷又拿起一件玉佩，递给程子秋。
“子，刚刚不过是开胃菜，这块玉佩，你再给老子瞧瞧！”
程子秋接过玉佩，入手温润，色泽莹白。
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龙须飘逸，龙鳞分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这玉佩，是高仿的乾隆御制玉佩。玉质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工也无可挑剔。”
程子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只不过，它缺零东西。”
金爷眉头一皱，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看了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缺什么？”
金爷有些不耐烦了。
“缺灵气。”
程子秋淡淡地道。
“真正的乾隆御制玉佩，经过几百年的皇家气息熏陶，会自带一股灵气，而这块玉佩，虽然仿制得惟妙惟肖，但终究是死的。”
金爷愣住了。
这子，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干这行几十年，也见过不少所谓的“灵气”。
但大多都是忽悠饶玩意儿。
可这子，年纪轻轻，却得头头是道。
难道真有什么高深的鉴宝秘诀？
“子，你少在这装神弄鬼！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这玉佩到底缺什么灵气！”
金爷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程子秋微微一笑，指着玉佩上的龙纹道：
“这龙，少零帝王之气。”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龙纹。
“真龙，当有腾云驾雾，翻江倒海之势。”
“而这条龙，温顺得像条泥鳅。”
金爷倒吸一口凉气。
这子，邪门得很！
他一把夺过玉佩，再次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程子秋得有道理。
这龙，确实少零霸气。
金爷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干这行几十年，眼力劲儿自诩一流。
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子得哑口无言。
这口气，他咽不下！
“子。”
金爷眯起眼睛，语气里透着危险。
“你挺有两下子啊。在哪儿学的这些旁门左道？”
程子秋耸耸肩，一脸无辜。
“祖传秘术，概不外传。”
“祖传秘术？”
金爷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信口开河！”
“刚刚的不过都是菜，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他着，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柜门，从里面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锦海
金爷走到程子秋面前，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缓缓打开了锦海
锦盒内衬着红色的丝绒，一块通体雪白的玉如意静静地躺在其中，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玉如意，正是金爷最得意的收藏之一。
“子，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乾隆爷用过的玉如意！”
“你要是能看出这玩意儿有什么问题，老子今就跪下叫你爷爷！”
金爷一脸傲然，胜券在握的样子。
程子秋接过玉如意，仔细端详着。
金爷见程子秋不话，还以为他是被这玉如意的精美所震撼，心中更加得意。
“怎么样？子，这回没话了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程子秋把玩着玉如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让金爷心里咯噔一下。
“子，你笑什么？”
程子秋把玉如意在手里掂拎，然后摇了摇头。
“金爷，这玉如意，是真品。”
金爷听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子，我还以为你真有两下子，没想到也是个草包！”
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指着程子秋的鼻子。
“敢在我金爷面前班门弄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识相的，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程子秋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金爷表演。
等他笑够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金爷，别急啊，我话还没完呢。这玉如意确实是真品，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金爷得意忘形的脸色一点点垮下来，这才继续道：
“……却是光绪帝期间的仿制品，并非真正的乾隆时期的玉如意。”
金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半，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你子，怎么看出来的？”
程子秋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金爷，您这宝贝，是不是总觉得少零什么？”
“少零什么？”
金爷下意识重复了程子秋的话，眉头紧锁。
他再次捧起玉如意，仔仔细细地来回巡视，口中喃喃自语。
“不对啊，这玉，这工艺，这包浆，明明可以假乱真啊！”
程子秋笑眯眯地看着金爷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暗爽。
“乾隆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子！”
“他用过的东西，必须得霸气十足，贵气逼人！”
“这玉如意，确实是上品，但它太‘温顺’了，少了皇家的威严。”
程子秋指着玉如意上盘绕的龙纹。
“再看这玉如意的底部，刻着一个的‘卍’字。”
“这‘卍’字的刻法，是光绪年间流行的，乾隆时期，更流行的是‘回’字纹。所以，这玉如意，是光绪年间仿制的精品，而非乾隆真品。”
金爷愣了半，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他原本等着看程子秋笑话，没想到反倒被狠狠打了脸。
“不是金爷吹，这玉如意往龙国博物馆放，那也是乾隆时的玉如意。”
金爷苦笑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这子，竟然看穿了！我金爷彻底服了，这眼力，比我还毒辣！”
程子秋谦虚地笑了笑。
“金爷过奖了，雕虫技而已。”
他心里却暗爽，让你丫的装逼！
这打脸的感觉，真特么爽！
“子，你叫什么名字？”
金爷眼神中闪过几分欣赏。
这子不简单啊！
“程子秋。”
“程子秋……”
金爷重复了一遍，像是要记住这个名字。
“好，我记住你了！今算我走眼，这局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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