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做什么？！
她从来没想过要离婚啊！
“大哥，没什么……都是事……”
程源冷着脸瞪她，问：“事？因为事就又吵又闹，非得将事闹成大事你才甘心吗？你们这样子不累吗？三一吵，五一大闹的，这样子还怎么过日子啊？全下难不成就你一个女人？没了你程芳，阿衡照样能找一个很好很贤惠的女子过日子。”
程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大哥！他是不是跟你我什么坏话了？！薛衡！你好啊！竟敢背着我跟我大哥我的坏话！你胡袄什么了？！”
薛衡不理她，低声：“我只是将今的话实话实告诉大哥。”
“阿衡没太多。”程源沉声：“是我劝阿衡得跟你离婚。跟你这样的女人过日子，想不出有什么好处？自私不必，什么都想着你自己。懒惰不用，除了上班，进门什么活儿都不干。脾气大也不用吧？想要吵就吵，想要大呼叫就大呼叫？程芳，你觉得你很了不起，是吗？我就问你一句，你了不起在哪儿？你倒是来听听啊！”
程芳窘迫极了，支支吾吾。
程源冷着脸继续：“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第一，你一个农村出身的女人，户口还是你嫂子帮你挪到帝都来的。第二，你文凭知识水平很高吗？你一个中专生而已，现在外头大学生多得是！阿衡还是出国留学的大学生！第三，你是长得很漂亮很有能力吗？你看你蓬头垢面，肚子胖得跟怀孕的女人一样，你漂亮在哪儿？你只不过电视台一个普通员工，靠的还是亲戚帮忙才能进去工作。第四，你嫁人了，作为妻子的职责你履行了多少？婚后几年都不孕，家里头到处脏兮兮乱糟糟，连一口热水都没得喝！这些年来，你在娘家蹭饭蹭吃，爸妈不肯了，你就去婆婆那边蹭吃，家里头做过几餐几顿？今年你拖过几次地？啊？”
程芳红着脸，尴尬得不校
薛衡一直埋着脑袋，不敢什么。
程源继续：“你嫂子给你两间店面，你能将一家生意火爆的面包店做到亏本最后倒闭。两家店面租了，面包的设备都卖了。你曾经大放厥词什么你的梦想是做面包师，你不觉得很打脸吗？啊？你回屋去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跟你在程家村时候的你有什么区别？邋里邋遢，又胖脾气又大！现在连爸妈都懒得理你，你是不是要搞得怒人怨，连婆家也将你扫地出门？！我告诉你——如果你被婆家赶出来，也别指望娘家会给你做主！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扫地出门了！”
程芳呜呜哭了起来。
程源冷哼：“你还知道哭？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想想几年前读书的你！你把你自个都给宠坏了！现在还整消费阿衡对你的感情，等他对你彻底厌倦了，跟你离婚，你还能找到这样的丈夫嫁吗？能吗？！他一个大男人，每在外忙工作，回家该帮忙就帮忙，你却都当成理所当然！这世上没有一味儿付出的人，这样的人会累也会倦，懂吗！？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可你错得更离谱！薛桓三十一岁了，跟异自由恋爱结合，现在是家里多么高心一件大喜事！四个爸妈出门前，都替之澜叔和婶子高兴，也替他们两口高兴。你作为他们家的大儿媳妇，不仅没帮上什么，还想要在这个时候闹情绪找丈夫吵架——你有什么脸哭？！我看你是没脑子！”
“哥……”薛衡低低喊了一声，只觉程源这次把话得似乎太重了。
程源没理他，瞪向自己的妹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刚才我的话哪一点不对？如果有，你现在就可以反驳我！如果你还没完全丧失理智，我劝你现在悬崖勒马，别把自己摔死了，不然谁也帮不了你，救不了你！”
程芳捂着脸，抽抽搭搭哭着。
程源冷哼：“你如果过得不好，被人欺负，你可以来娘家哭诉！我们就住一块儿，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关键是你自己做得不好，你让娘家人怎么帮你？啊？幸好是之澜叔和婶子都是文化人，也都宽宏大量。要是以前村里的那些泼辣婶子婆子，你指不定早就被人家戳脊骨了！你这样子，身为娘家人只会觉得羞耻，谁敢替你话就是抽自己的耳光子！”
程芳继续哭着，一句话也不出来。
薛衡见她哭得伤心，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媳妇，心里多少有些心疼，忐忑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她。
不料，程源适时瞪了过去。
薛衡立刻住了口。
程源沉声：“阿衡了，他现在跟你过得很累，不仅身累，心也累。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他实在不想过下去。我劝他跟你早些离婚，免得耽搁他一生。”
“哥……”薛衡低声。
程源看向他，淡声：“如果两个人过得不好，那就趁早分开。幸好现在你们还没有孩子，不用担心以后孩子该怎么办，该跟谁在一起生活。有孩子在，家庭才能稳固。没孩子的家庭，要分要散也容易些。咱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也是很理解。这样的媳妇，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离了。你能忍到现在，我也是佩服的。”
薛衡眸光闪动，不敢开口，模样看起来很犹豫。
“阿衡！”程芳哭喊：“我不离婚！咱们不要离婚——不能离婚！我改！我错了，我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咱们不能离婚，千万不能离！我脾气大，脾气不好，这些我都改！我不要离婚！我才不要离婚！”
她心里又慌又害怕，她从来没想过要跟薛衡离婚，压根不想离婚。
只是一场吵架罢了，怎么可以闹得这么大，不可以的！只要他哄自己几声，就行了。
不！就算是不哄，她也无所谓了！
“阿衡，我错了……我错得很离谱！我不该嫉妒异，不该无缘无故生你妈的气，更不该无中生有对你发脾气，还了那么难听的话！我错了，我真的是错了！”
薛衡脸色有些窘，不敢开口，偷偷看向一旁的程源。
对方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他只好赶紧住口。
程源沉声：“知错了又怎么样？知错撩改，不然就知道错，却不改，知错却明知故犯，谁受得了！”
“哥……”程芳低声：“你帮帮我，你别光顾着我骂我啊！”
程源冷哼：“因为你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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