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感激不尽
几个侍卫准备将曹瑞婷抓走，姬清歌看到这里大惊失色，急忙保护在了曹瑞婷面前，“皇上，她是我一个好姐妹，如今看我受苦，自是同病相怜，此事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只是来看看我，但请皇上法外施恩，不要处罚她。”
看姬清歌这么，曹瑞婷急忙磕头。
“皇上，求求您听奴婢两句。”
皇上鲜少看到这姐妹情，看着两人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皇上斜睨了一下旁边的皇后，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姜容喜身上，在后宫里，多的是机关算尽，少的是这样的场景。
看到这里，皇上的内心翻滚过一种难以言的情愫。
“你吧。”皇上握着拳头。
“皇上，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如今固然是有人看到了清歌姐姐送了合卺酒过来，但这合卺酒是无数人传送过来的，期间还经过不少饶手呢，清歌姐姐在常宁宫是一把好手，所以这合卺酒只能她送到里头去最合适，那些丫头怕今晚触霉头，谁也不敢到里头去，因此是春桃将酒送了给清歌姐姐啊。”
姬清歌和春桃关系还不错，她也从未想过春桃可能会算计自己，此刻听曹瑞婷这么分析，她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姬清歌都在想是不是外面人送个酒水进来已下毒了，但此刻转而一想。
明明那春桃已送了酒水到门口，却忽而撒谎肚子疼将酒水给了她，也是姬清歌粗心大意，居然就这么送了进去。
“是，是啊，是啊！皇上！”姬清歌急忙磕头，忽而眼前一亮，“皇上，奴婢想起来了，奴婢这酒水是从春桃姐姐手中接过来的，奴婢还以为春桃胆怯因此才自顾自送了酒水到里头去，如今看来事情居然是……是这样的啊。”
“春桃？”
众人异口同声。
这春桃究竟又是什么人。
“什么人？”皇上欠身看了看姜容喜，姜容喜并不敢有丝毫的隐含，“春桃是闲云跟前一个大丫鬟，此人平日里也很好的。”
今日，姜容喜势要将姬清歌弄死，因此不管怎么都希望祸水东引。
然而皇上却不听这个，眯缝了眼。
端木崇光重看到了希望，“父皇，儿臣恳求带春桃进来，等那春桃一来就真相大白了啊，或许是我们误会了姬清歌，或许是我们冤枉了姬清歌呢？”
皇上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已去寻春桃了。
跪在姬清歌身边的曹瑞婷抓住了她的手，姬清歌发现曹瑞婷的右手食指在他手掌心微微的活动，似在写什么东西，她吃惊的发现那是一个死亡的死字儿，姬清歌震惊的看向曹瑞婷。
曹瑞婷却淡定极了，“姐姐，你放心好了，投桃报李，我们在这皇宫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妹妹能帮姐姐的地方一定会帮你。”此刻各处都很嘈杂，所以她轻声细语的话姬清歌都能听清楚。
两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姬清歌只感觉眼前的曹瑞婷模样儿模糊了起来，她记得幼年时候自己喝酒，有那么一次喝醉了，眼前看到的也是这般纷纭的场景。
她是帮助了自己，但却硬生生牺牲了一条命，到此为止，姬清歌不知曹瑞婷是用什么办法杀掉了春桃，更不知道究竟那毒是不是春桃下的，还不知道那春桃有什么目的。
“清歌。”背后一道儿声音飘了过来，她回目看了看，发现是端木崇光。
“殿下。”姬清歌朝端木崇光点点头，“如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倒有劳殿下给奴婢击鼓鸣冤了。”
“清歌。”
端木崇光仅仅是呼唤了一下他的名字，但却什么都没有。其实，千言万语不过一个眼神就可交流，甚至于千言万语也不需要眼神，他为自己做了什么，做了多少姬清歌已一清二楚，无须赘述。
一会儿后，有人惊慌失措进来，报春桃上吊自杀了。
姬清歌一点不震惊，皇上和皇后以及姜容喜等反而震惊了起来，大家面面相觑了会儿，“怎么会上吊自杀？”
并没有人回答。
“父皇，一定是畏罪自杀，不如让人看看她身上会不会有什么毒药？”端木崇光提议。
一会儿后有太监进来了，“皇上，”那太监将一个纸包拿出来，“您看看这个，这里头是什么？”
太医来了，看过后断定这是鹤顶红，大家这才舒口气，皇上看了看姬清歌，“如今可证明你是清白的了，不要长跪不起了，朕这里也有被人鱼目混珠的时候，既没你什么事，起来吧。”
“清歌，”皇后笑了笑，“没事儿了，起来吧。”姬清歌这才缓慢的站起，旁边的曹瑞婷急忙搀扶，姬清歌跪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膝盖隐隐作痛，一股钻心刺骨的冷意钻入了膝盖骨，让她不寒而栗。
端木崇光准备搀一下她，但却被姬清歌拒绝了。
姬清歌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了，站在常宁宫的院子里，她抓住了曹瑞婷的手，“姐姐，是你？”
“是！”曹瑞婷直言不讳，“目前为止还没发现究竟是谁下的毒，但现如今清歌你已很危险了，你想要保全自己就要不断的去伤害别人，那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为何不自己送东西到里头去，如今反而要你闹出这等事来，真岂有此理了，所以我就……”
曹瑞婷还要什么，姬清歌已捂住了曹瑞婷的嘴巴。
“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帮你，任何事，今晚太迟了，姐姐早早的回去，去吧。”姬清歌看着曹瑞婷的毕竟消失在了阑珊的夜色里。
看曹瑞婷消失后，她这才回到了寝殿去伺候端木崇光了。
如今她这身份着实不尴不尬，而因端木崇光今晚帮姬清歌分辨了两句，宫里人反而是知道了姬清歌和端木崇光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是谁干的。”姬清歌回来，端木崇光看了看她。
他已等了许久了，之前他就提醒过她，要她心陈若曦，但姬清歌哪里想得到善良可怜到懦弱随时需要人保护的陈若曦居然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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