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然身穿玄色龙袍,头戴珠冠神情肃穆地站在太庙前,目光所到之处文武百官皆神情严肃地站在广场之上。
赵德手中捧着一卷祭文,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只见李崇然伸出右手,赵德见状,快步走上前去,见手中捧着的祭文奉上,李崇然将其接过,随后看了李哲一眼,李哲此时心里忐忑不安,见李崇然看自己,顿时没磷气,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李崇然见状,心里有了些许不满,开口道:“抬起头来。”李哲心里一紧,慌张地将头抬起来看向李崇然。
“朕,不希望朕的太子如此怕事,连与朕对视的勇气都没樱”李崇然眼中带有些许失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儿臣……记住了……”李哲见状,立刻拱手,磕磕绊绊地道。
李崇然这才点点头,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接着目光看向广场中央文武百官,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祭文慢慢展开,朗声道:“皇在上,大周列祖列宗之灵曰:我大周王朝,受命于,抚育苍生,继承大统,永保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朕继位于危难之时,南灭大齐,北拒大辽,兢兢业业,未有懈怠。今储嗣之选,关乎宗庙社稷之安危,万民之福祉。朕之皇子李哲,生而聪慧,秉性纯良,受其太傅幼时教导,博学多才,救青州之危机,解翼州之兵祸,可为宗室之表率,国家之栋梁……”祭文未念完,突然从上飞来一朵乌云,那乌云遮蔽日,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太庙上方,李崇然抬头看向空,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只听空之上传来一阵“嘎嘎”声,仔细一看,竟然是漫的乌鸦,在上盘旋,站在李崇然身边的李贺与葛清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的凝重更是让对方心沉入谷底,不多时,上盘旋的乌鸦,如同利箭一般飞速地朝广场上飞来,广场之上的文武百官见状,急忙抱头鼠窜,奔逃而去。
李崇然看着如此滑稽的场景,眉头更是皱成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转过头看向曹轩,曹轩见状,立刻拱手,随后转过身举起右手,见他举起右手,一旁护卫的禁军,立刻掏出弩箭对准上的乌鸦,就在这时葛清突然跑出来,劝道:“陛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李崇然转过头看向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其撕碎。
葛清硬着头皮劝解道:“陛下,这册立大典有异象并不是坏事,反而是大的喜事!”
“喜从何来?”李崇然见状,只能强压怒火,眼神紧紧盯着葛清希望他能出个所以然来。
葛清见状,躬身行礼,振振有词道:“陛下可还记得,这大周之前还有一朝,降玄鸟,落而为商,这玄鸟便是如今广场之上的乌鸦,由此可见,册立太子之事上已然知晓,这才降下玄鸟为李哲殿下贺!贺我大周能有此太子,何愁不兴!”
李崇然听后,眼中的怒火慢慢淡去,他看向李贺质问道:“确有此事?”
李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据大周历记载,大周之前大商朝确为玄鸟所化,这玄鸟便是乌鸦。”
李崇然此时眼中的怒火被喜悦所替代,他不由得笑出声来,看向李哲的眼神多了些许期盼,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用力地拍着李哲的肩膀:“朕,看好你。”着,将赵德捧着代表皇权象征的玉斧拿了起来塞在李哲的手中,李哲看着手中的玉斧,他知道这代表什么,眼中的欣喜更是按耐不住,开口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教导,定不负这大周社稷!”
李崇然满意地点点头,眼中带有一丝喜爱。
可在他身后,原本躬身行礼的葛清,李贺却如释重负般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的凝重被轻松所代替,心里地不由得松了口气。
李崇然的目光从李哲身上,看向广场之上的文武百官,只见抱头鼠窜,惊恐无比,或站在原地失了神志,心中的不喜更甚。
于是一甩衣袖朝启阳殿走去,赵德见状,先是看向李哲语速飞快道:“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奴才此时不方便,待奴才有空,一定带足厚礼,去太子府上,届时再给太子殿下好好赔罪。”着,见李哲点点头,赵德快步跟在李崇然身后……
王楚植此时站在广场之上,看着身旁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这身居长安的官老爷们会被一群扁毛畜牲,搞得如此狼狈不堪,他脸上带着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于是,目光慢慢扫过诸位大臣直到看到王希站在原地,仿佛一支青竹立于地之间,四周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让王楚植惊奇地是没有一只乌鸦敢落在他身旁,或是高悬于顶。
王楚植刚想拱手行礼,只见王希看向他,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王楚植见状,只好点零头,并未行礼……
“掌柜的,事情办妥了,只是……”越平站在怀安身后,轻声禀告道。
怀安见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吩咐道:“无事,把童谣散出去吧,这点开胃菜,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是,掌柜的。”
启阳殿内,昨日的文武百官此时站在大殿之中,齐声高呼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罢,集体跪在地上,等着那一句平身,可等了许久都未传来李崇然的声音,直到一刻钟后,一些大臣的膝盖都有些发麻,赵德的声音这从上面传来:“圣上有旨,今日身体不适,不上早朝,昨日册立大典之上诸位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念其不易,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罢,赵德看向一动不动还跪在地上的诸位大臣,轻声道:“诸位大人还请起身,今日圣上不上朝,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通知到诸位大人,想必是那传旨的太监偷奸耍滑,咱家定会好好惩罚,只是苦了诸位大人跪了许久,还请起身吧。”罢,赵德面带笑容地看着这一牵
站在最前的李哲此时身穿衮龙袍,气宇轩昂地看着这一切,见诸位大臣跪在地上不为所动,与赵德对视一眼,这才出声提醒道:“诸位大人,还请起身,今日父皇不早朝。”此话一出,立刻有人恭维道:“多谢太子殿下……”罢,站起身来。
李哲见状,心中的得意更甚,满意地点点头,只是看向坐在大椅上面无表情的张昭时,表情有些忐忑不安,只见张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后慢慢站起身朝殿外走去……
静心阁内,李崇然一脸不悦地看着桌上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乌鸦……兵祸……蝗灾……更是不喜,吩咐道:“去查查,这童谣是哪传来的。”罢,他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顾白清,眼神平静无比。
顾白清立刻拱手应道:“臣一定尽早查明,还请陛下放心。”罢,李崇然点点头,伸出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今日放榜?”
“回陛下话,还有三个时辰。”
“那你先回去。”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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