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装疯卖傻，不的话我一枪崩了你。”
老四动起手来不比香儿轻，抬起手砸了下去，枪柄上的那个环，立刻把莫彪脑门砸了一个洞。
“我没有装疯卖傻，罗耀祖的阿爹阿娘，真的和我无关啊，上次罗进才回来，都已经查清，是猪板油滥杀无辜杀的。”
“不，那好，泡你一晚上看你不。”
老四把枪插回腰间，从芦苇丛里拉出了一个猪笼。这是他们商量好对莫彪的惩罚，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了，早点把他丢下死水潭早回家。
“你们要干嘛？我真的不知道了，知道了我都了。”
莫彪这家伙，他聪明也可以，笨也可以。聪明吧光凭罗耀祖几句话，就傻乎乎的来凉亭和什么萧琵姑约会。笨吧现在看到了猪笼，自己就老老实实的钻了进去。
香儿还从芦苇丛里拿出了麻绳，把猪笼的口给扎上。同时还把莫彪的手取出，反绑到猪笼背后。
“别杀我，我有钱，放过我吧，我给…”
不等莫彪完，老四抓了一把野草，塞到他嘴巴里，然后猛地一脚，把猪笼踢滚到潭子里。
香儿不割莫彪的玩意，当然老四也不会杀他。这是英妹求了情的，他罪不至死。
老四牵着麻绳的一头，爬上了老树，然后把猪笼拉出水面，让莫彪刚好露出头，这才把绳子绑牢。
莫彪鼻子已经灌了好些水，等他呼出来，看清情况时，老四和若娘已经走远了。
下午，刘文涛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把他给惊醒了，走出办公室，来到院子里。
只见几个警察围着一个布袋，布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正往外渗着血水。
“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围墙外面突然甩进来了这个东西，其他兄弟已经追出去看了。”
几个警察一脸无辜，其中一个蹲下心翼翼的打开袋子。
袋子里面装的竟是一条带睾丸的牛鞭，牛鞭被刀子划得伤痕累累，最深的一刀，快要把牛鞭给割断。
“局长，这里还有一张纸条。”
警察拿着沾满血水的纸条递给了刘文涛。
刘文涛吓得退后两步，手捂着鼻子。
“不要拿过来，念。”
“我…我…”
警察已经看到了内容，但是不敢念出来。
“我我什么，叫你念就念。”
一条被割得七零八碎的牛鞭，这已经证明和他有关了，反正他的事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所以纸条上写什么，那也不在乎别人知道。
“刘局长，去年手抖，没能把你的玩意割完，听现在又长全了，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去帮你割平整了。城西莫财主的公子，现在被我吊在城北关口凉亭下的死水潭里，你邀仇士海去看看他还活着吗？告诉仇士海，做事别太绝，否则把永安城闹个底朝。”
警察战战兢兢的把纸条上的字念完。
刘文涛倒是没有多害怕了，纸条上的意思写得清清楚楚，是冲着仇士海去的，他只不过是个敲门砖。
纸条是老四写的，文化水平不高，只得是用大白话，啰里啰嗦，但也能把意思表达清楚。
原本计划中是没有这一环节的，但是听了莫彪出了石守功和马本基之后，他和香儿临时确定要给仇士海提个醒。
刘文涛带人去了连队，把纸条给仇士海看了，然后一起去了城北关口凉亭山下。
找到莫彪时，莫彪已经被泡得奄奄一息了。按理，这么热的，才泡上半不到，就当洗个冷水澡，不至于变成这样啊。
等那些士兵七手八脚把猪笼拖上岸，看到里面的莫彪时，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原来这个潭是死水，潭底尽是淤泥，生活着众多的吸血蚂蝗。莫彪的额头、下巴，还有大腿根，都被打伤割伤，血水一下子就把它们招引了过来。现在整个头都爬满了，看不清嘴脸。
看过了许多血腥场面的仇士海，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连忙跑到一旁去呕吐。末了，指挥道。
“你们把他倒出来，看看人还活着吗？活着就帮他把蚂蝗给扯掉。”
仇士海都吐了，就更别刘文涛了，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这远比被割还恐怖啊。
丁铁生是个大老粗，没当兵时下田干活，经常被蚂蝗吸咬，不过看了这场景，还是有些胆颤心惊。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壮着胆子走过去。
把绑着莫彪手的麻绳割了，挑了嘴里的杂草，又把人扯出猪笼。也许是疼痛了，莫彪发出微弱的哀嚎。
“不要杀我…”
“我们是来救你了。”
丁铁生着，用匕首沿着皮肤把那些蚂蝗一条一条的剔出来。原本筷尖般大的蚂蝗，一条条吃得如拇指般粗，身上的条纹都涨得变形了。
好不容易剔除完脸上的，扒掉衣服，看到大腿根部还吸附着一团，看起来并不比脸上的少。
丁铁生刚要用刀去剔，莫彪挣扎着，艰难的。
“不要用刀，帮用手扯。”
“你还怕把你的东西给割了啊，这都被蚂蝗吸成这样，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把它割掉。”
丁铁生话虽然这样，但还是把匕首收了起来，找了两块竹片，把那些蚂蝗夹住用力扯。
其他一些胆大的老兵，也过来帮忙。
蚂蝗扯完了，莫彪也成了个血人。
这时，收到消息的赵媛媛和马老太匆匆忙忙赶到，看到人成了这个样子，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那个杀的啊，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啊，大老爷们儿，你们一定要帮我儿子报仇啊。”
“老公，是你吗？我都叫了你不要出去沾花惹草，现在惹到了女飞贼，那玩意割了，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莫彪浑身疼痛，他比赵媛媛还要在乎那玩意。血水模糊的，难怪会以为被割掉了，连忙答道。
“没割，还在。”
仇士海本就不喜欢莫彪这个人，有点不耐烦，吼道。
“别在这里哭丧了，把人给弄回去，刘局长你跟着去做个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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