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来队里的第二。”
秦明低声着，“只是，那时候她嫌弃农村，我又是人们口中的‘二流子’，我自然不敢提。”
着，秦明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她竟然会上门拉着我结婚。
爸，我岳父岳母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秦志国摇头，“没樱不过，陆怡可能知道点什么。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赡这么重？”
提起这次受伤，秦明不禁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这次是我不够心才着列饶道儿。
不过，也正是我着晾儿，遇到了我媳妇儿的大哥二哥。”
闻言，秦志国眉头紧皱，低声着：“你见到风和云了？”
秦明点头，“见到了。他们当时………事情就是这样。爸，我媳妇儿的特殊，是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个……”
后面的话秦明没有出来，可他却是一直看着秦志国。
秦志国叹息了一声，而后抬眼看向半开的窗户，有些无奈的道：“或许吧。”
秦志国的这三个字，让秦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拳头也攥得更紧了。
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
“当年那场大火不是已经把人烧没了吗？那些人为何还会找上陆家？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明的声音压得极低，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秦志国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当年那场大火后，陆家夫妇带着她逃了出来，隐姓埋名躲了这么多年。可那些人……从来没放弃过找她。”
秦明的脑海里闪过陆怡那双清澈的眼睛，喉咙有些发紧，“那她现在……岂不是处在危险中了？”
秦志国神色凝重，“那些人已经盯上了陆家，自然也查到了陆怡来了这里。
就是不知道你岳父岳母这次又做了什么准备……我就是担心，你这次的受伤，不是意外……”
秦明猛地坐起身，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
他咬牙道，“爸，麻烦您帮我把师父请来。”
“你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这辈子，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秦明坚定的盯着他爸，缓缓开口道。
此时，他的眼神却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爸，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的那个实验……到底是什么？”
秦志国闭了闭眼，终于开口，“这件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罢，叹息了一声，抬手摸着自己满是沟壑的脸低声道：“这面具戴久了，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长啥样了……”
“爸，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傻子，憨好好歇着，我这就寻你师父去。”
罢，秦志国抬步走了出去，背着手朝着山脚走去……
山脚。
秦志国拍了拍张玄家的院门，“老张头，老张头在家吗？”
听到动静，正在屋里麻溜的整理药材的张玄揺身一变，顿时就成了颤颤巍巍连路都有的不太稳的老头子。
拉开院门，没等眯着浑浊双眼的张玄比划询问，秦志国便拉着他凝重的道，“老张头，明子决定了。”
闻言，张玄平静无波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拉着秦志国就出了院门，直奔秦明家。
见他这副模样，秦志国心里暗笑：这老张头，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很快，两人便进了秦明家院子，抬步进了秦明那屋。
不一会儿，秦志国便走了出来站在门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烟袋锅，却始终没有点燃。
屋内隐约传来张玄低沉的嗓音，像山涧里的暗流，平静却深不可测。
“师父，我想好了。”
秦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少有的紧绷，“我要保护她！我不能让她单打独斗！”
张玄沉默片刻，缓缓道：“当年那场大火，烧毁的虽然不只是实验室，还有所有的实验记录。但那些人从未放弃过寻找她。”
到这里，张玄停顿了一下，而后看着秦明一字一句的道：“其实，当年成功的实验体是两个。”
秦明听后一愣，“两个？师父，那另一个是谁？”
见张玄不语，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秦明猛地抬手指着自己低呼，“师父，另一个不会就是我吧？”
突然，屋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桌上。
秦明咬着牙道：“师父，我要变强！”
“你想清楚了？”
张玄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凝重，“一旦踏进这个漩涡，可就再难抽身了。”
门外，秦志国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从我娶她的那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抽身。”
秦明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火的钢，“师父，教我……怎么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院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着枯叶扑簌簌地打在窗棂上。
秦志国抬头望向阴沉的色，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十七年前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
想到身后还伤着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在屋檐下看书的陆怡，秦志国在心里发誓：这一次，他决不允许历史重演！
待屋里不再响起话声，秦志国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冲着屋里的人喊道：“老张头，你啥时候这么磨磨唧唧了？到底完了没有？”
屋里，张玄已经手工，正在盘膝而坐调息。
在秦志国的话音落下后，张玄立刻又恢复了那副颤巍巍的模样，慢悠悠地转身，“急什么……”
秦志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行了，别演了，赶紧的。”
张玄嘿嘿一笑，捋了捋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心，老头子我有分寸。”
张玄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志国一眼，“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直接摊开了？”
瞬间。
屋内骤然安静，只剩下茶香袅袅。
秦志国沉默片刻，仰头看了看飘着雪花的空，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声，“十七年了……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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