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豆花对秦琼道：“老大您不知道，这个地方，比不得外面那些有场子的，也就是一些下等人上这来泻火的，这地方……我来这快一年了，生意是越来越不好……”
“那生意不好了，那你们还……”
秦琼不理解。
“……老大，这生意再不好，这也是一个能住，有饭吃地方啊”
秦琼看着她们，摇摇头。
她想了一下：“要不，你们换换衣服，打扮的漂亮一点，你觉得这钱会不会赚的多一点？最起码生意会不会好一点吧？”
几个女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此时，高先生又话了。
“这个地方不止这一家暗娼店。再来这里的人，也没什么情趣可言，他们只是……用豆花姑娘的话来，就是来泻火的，所以，只是衣服好看些，怕是没用”
秦琼不禁有点奇怪：“那，那个老婆子的钱，是怎么攒下的？我看不少啊”。
“……”
“我们，我们有的时候，一要接，接很多……”
秋织给了最后的答案。
秦琼沉默了，屋子里的人也都不话了。
秦琼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重新坐了下来。
这种事实在不是她能闭上眼睛就能过去的。
她对所有人：“不能这样，这样是对饶身心是极大的损害，长期下去，你们活不久的”
“而且，会生病，那也就是比你们去了别的地方活长一点而已，那我干嘛救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不能这样！”
“大家一起想，要不这事就算了，高先生，特别是你，必须想出个办法来！”
几个女人一听，又有感激，又是无助，大家挤在一起相互看着，最后又一起看着那位高先生。
这事最先是他帮着促成的，这会子，大家又一次希望他能再一次有个点石成金的法子。
可这时，高先生却有点架不住了。
这事他也没经验啊，看着几个女人那祈求的目光，他只能有些尴尬的坐回了他的位置，低下了头。
看到他这样，秦琼有点满意了。
让这个混蛋下套，让他也尝尝这被坑的味道。
“要不这样，反正也要休十，你们再想想，不过，要先换一下衣服，穿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好好洗一下，这里有澡盆吗？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洗漱的？”
秦琼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主意，就想着先等下再，先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澡盆？这没有，我们没有用过那东西……那哪是我们用得起的，我们平时就是有个水盆自己洗一下，这都快一年了，我还没洗过……”
豆花有些尴尬地道。
“不是吧，你们这样可不行，这样很容易生病的，这里没水吗？不方便吗？”
“水是有，可，那要烧火的，那董母自己都舍不得烧火道，那里会为我们生火”
“火道？那是什么？”
秦琼一惊，她到了这里之后，因为这里还是有些冷，想过怎么没看见那种东北乡下人家用的那种火炕哪？
但进了这院子，却见到这两间屋子都有土炕，却没感到热，还以为这个地方没有那火炕呐。
“就是暖屋子用的，这房子是有的”
豆花忙：“只是他们不舍得烧，要过些时候，快过年时，也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们才会烧起来”。
“那还不烧起来！来，来，大家先洗个澡先，对了，哪里能买到澡盆啊，这个一定得有！”
秦琼兴奋了，啊！这些下来，这是最让她觉得此行不虚的啦！
“澡盆？！我都没见过……”
“镇上也不知有没迎…”
女人们又开始了一阵叽叽喳喳。
这时，一直没话的曲家大哥突然话了：“那个，秦家妹子，你要是想做个澡盆，我，我会做的”
啊！所有人这才想起来，这屋里还有这位呢，大家一起看向他。
此时，高庭煊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忙对秦琼：“老大有所不知，这位曲兄，是匠官，因为坏了事才来这里的，想来曲兄会做这些东西，这样的物件，我们这里是没人会做的”
秦琼有点没听明白。
‘酱’？还是‘将’？那是什么？
会做东西，那就是匠工了吧？那是技术人员啊！她记得古时对这样的人待遇还不错的，怎么也……
“是，我本来是工部的一个衙头。那年修殿出了事，我受伤在家，上峰为了推责，就把我给顶了包，所以……”
曲大哥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哇！啊，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那麻烦你了，给我们做几个，要快！”
秦琼很高兴！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对她来，洗上澡最重要！
“几个？您要几个？”
“对啊……”
秦琼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家里这几个：“一人一个的话……怎么也得先来三个吧”
不过，这时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她马上问：“你们这边是怎么洗澡啊？也是一壶壶的烧水啊？这多冷啊！对了，你们这有没有那种专门洗澡的地方？”
“老大的是……那种上京才有的，有可供男子洗浴的花楼吗？”
曲大哥问。
“不，不是”
高先生却先明白了：“是那种专供人洗澡，休息的地方”
“对！”
秦琼一拍手：“就是那个，你们这里有吗？”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了，一起摇摇头。
秦琼想一下，高兴了。
“我们有院子，有水，你们就做个专门洗澡的地方，好不好？要是，你们想多赚一点，可以给客人搓澡……什么的也行，怎么样？”
“那是……什么？”
豆花她们显然并不知道这种地方。
“不过，这种地方要有一个比较专业的上下水系统吧，总不能也一桶一桶的烧吧？”
秦琼又一想，也不行，她又有点犹豫了。
“这个嘛，那就要请曲兄帮忙了”
高先生转向曲家大哥。于是，所有人又一起转头看向曲家大哥。
曲老兄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恍然点头道：“噢，这个，这个没问题，我去看一下这屋子的火道”
“其实，以前我给人做过这洗浴的活计，只要改一下，把烟道改成水道，那效果更好，这水也不白烧，就是费些时日，我一个人做不了，要找人帮忙才斜
“水道！等等！”
秦琼一听叫了起来。
水道？难道这个地方有橡胶了吗？这是什么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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