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头儿，你要拦我？”
杜远抬头问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拦我，那你何家连一丁都没了。”
自从被伏击以后，杜远就怒火攻心，外在表现却十分冷静，现在竟然有心思和何一丁开玩笑。
然而，他语气中的杀意也是真真正正的。
“不是我要拦你，是我要救你。”
何一丁来到了杜远面前，“也怪我，没和你。避难所内，不禁斗殴，不能杀人。”
“如果杀了呢？”
杜远问道。
“情节严重的，当场击毙，其它的，驱逐出避难所。”
何一丁回答道，“现在这个情况，被驱逐出去以后，九成以上的死亡几率。”
“所以，昨是我多事了？就算不给他狗，他都不敢拉开手雷？”
杜远下了车，一脚踩着张大嘴，问道。
此时，一名营长带着士兵，控制了现场，基本保证了安全。
“也不一定，就像你的，这家伙是个烂人，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我们也不愿因把命浪费在他身上。”
何一丁道。
“也就是，这里的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订的，约束不了不守规矩的人？”
“可以这么。”
营长见事态缓和，就来到了三人身旁。
“只有守规矩的人，才能留在避难所，不守规矩的人，要不死了，要不就被赶了出去。昨时候，如果真的出事，等待他的就只有这两种结果。”
军队建立了有规矩避难所，只保护守规矩的人。
不守规矩的人可以选择不留在这里，不过，没有了军队的保护，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
“何一丁这么久没和你这些规矩，必定挨罚，你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没有闹出人命，所以没有惩罚。”
营长道，“把手雷给我。”
杜远将手雷递给了营长，忽然问道：“不出人命呢？”
“不出人命，那就随便你，既然挑了事，没能耐平事，多大的罪都得自己受。”
营长收起了手雷，道，“还有，这个规矩只在避难所里有效，除了避难所，就随意了。”
“出门就算？”
“不，”
营长竖起了一根手指，“得出了防护墙，一米之外。”
“到时候生死不论，当着军队的面都无所谓。”
杜远看着脚下的张大嘴，
“就算是残疾了，也没有问题吗？”
“只要不出人命。”
营长再次强调到。
杜远从车里取出一把二三十厘米长的骨刀，蹲下身子，轻轻拍打着张大嘴的脸颊。
“不要这么严肃嘛，放轻松，你也听到了，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还是需要给你留点纪念。”
他用刀子撬开张大嘴的牙关，伸了进去。
“我觉得你长得和你的外号一点儿都不像，不如，我帮帮你啊。”
刀刃对着张大嘴的嘴角，杜远就要用力切下去。
“唔唔……”
张大嘴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他虽然好勇斗狠，但是毕竟没有到视死如归的程度。
伤害别人可以，别人伤害他的时候，一样害怕。
“咔”
杜远一脚踩在张大嘴的左手上，将臂骨踩成两段。
“别动啊，你要是再动，另一只胳膊就保不住了。”
张大嘴立刻不敢再动，忍受着杜远一点一点的切开他的嘴角，疼得大剑
“嗯，不错，看来我很有做整容医生的潜质啊。”
杜远放开张大嘴，站直了腰道。
“似乎左边的嘴角开得大零，和右边不对称了，没办法，右边再修修吧。”
他又用刀子在张大嘴额右嘴角切了两下。
“完美，”
杜远笑着道，“你呢，何头儿。”
何一丁现在已经脸色发青。
他经历过血肉横飞的战场，也参与过拳拳到肉的斗殴，甚至看见过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丧尸啃咬吃掉。
但杜远这次的行为，让他开始不舒服。
因为杜远在踩断张大嘴胳膊，用刀切开他嘴角的时候，太平静了，根本没把对方当人看。
即便双方是敌人，这种冷血的行为也有些过分。
一时之间，厂房里除了张大嘴的惨叫，没有其它声响。
“你们干什么，这里没事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
杜远疑惑的看了周围一眼，道。
四周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营长来到了杜远面前，“记住，要守规矩。”
杜远点点头，“我记住了。”
营长转身就走，他不想再看杜远脸上那平淡的表情。
杜远低下头看，看着仍旧惨呼的张大嘴，“记住，我很守规矩。”
张大嘴的惨叫声顿时一滞，他明白，杜远和他不死不休。
“大黑，走了。”
杜远招呼一声，远处的大黑立刻站了起来，挣断了脖子上的锁链，来到杜远身边。
张大嘴为了防止杜远召回大黑狗，在它脖子上栓了一根手指粗的铁链，却被它一挣而断，没产生任何阻碍。
何一丁带着游侠回到自己的厂房时候，杜远正蹲在团团的窝前，逗大熊猫。
“杜老弟，我觉得你今做的有些过分。”
他来到杜远面前，犹豫了一下，这才道。
“嗯？”
杜远眉头一挑，“你认为，我不应该报复他，任凭他暗算我？”
“这倒不是，我是你必须报复，但是不应该这么……虐戾。”
何一丁想了一会，才想出一个大概合适的词。
“哦，听不懂。”
杜远到，他文化水平虽然不低，但是毕竟生活在阳光下，这类负面的词汇，接触较少。
“我是你太残暴了。”
何一丁解释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非要用刀子在他脸上切那两刀。”
“不是两刀。”
杜远摇摇头道，“应该是十一刀，不对，加上后来的那两刀，是十三刀。”
“好吧，是十三刀。”
何一丁喉结上下滚动，然后道，“你这么做，不觉得太残忍？和你相处这段日子来看，你不是这种人。”
杜远拿着竹笋逗弄熊猫的手停了下来。
“我不是这种人？”
他思考道，“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外表冷淡，内心热情，虽然不善交际，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双商不低。”
何一丁道。
单凭杜远拿出四十代币给两名残疾的队员，何一丁就知道杜远不是那种低情商的人。
他给得出更多，但是为了避免其他人难堪，所以一人只多给了十代币。
后来杜远为了厂房内其他人，而将大黑狗卖给张大嘴的时候，何一丁就觉得，这个兄弟，可交。
不过，现在的杜远，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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